阿寒握住了晚歌的手,晚歌看了阿寒一眼,又看了書先生,臉上并沒有任何的掙紮,隻是淡淡的開口問了一句:“我想問一句,你有過那麽一瞬間把我當女兒嗎?”
晚歌其實心中早就已經知道答案了,可是看着書先生就這麽跟阿寒當場交易的時候,還是感覺到了原主内心的刺痛,于是就問出了這麽一句。
晚歌要的從來都不是别的答案,不過隻是想要這具身體徹底死心而已。
書先生看着她的眼神,冷靜又疏離,早就不是那個兩三歲對他還滿懷期待的小女孩了。隻是沒想到她到現在居然還帶有期待。
書先生雖然是沉默的,但他的反應已經給了晚歌徹底死心的理由。
晚歌隻是輕聲哼了一聲,然後頭也不回的跟着阿寒走了。
…
在車上,晚歌直接開口問了阿寒:“你跟他做了什麽交易?用了什麽做賭注?”
“一個地産項目而已。”阿寒語氣特别的輕松。
“能讓他這麽愉快的答應,這個地産項目很不簡單吧?”晚歌還是覺得這裏面不會這麽容易。
阿寒知道沒有必要隐瞞,晚歌遲早會知道的,避免以後鬧矛盾,糾結過後的阿寒還是實話實說了。
晚歌聽到那個地産項目的名字之後,差點炸了。
雖然吧,晚歌并不在乎錢這種東西,畢竟什麽樣子的身份都拿過,小世界的錢财她也帶不出去,帶出去了也沒有什麽用。
但是畢竟現在還是在小世界裏面的,所以聽到之後難免會有些炸毛:“光是利潤就價值百億的項目,他還真敢要!你是不是是瘋了,真的就這麽給他了?”
“是呀,我已經打算給他了,夫人的聘禮上百億呢,那夫人打算什麽時候跟我結婚?”阿寒眼眸帶着笑意,似乎沒個正經。
晚歌瞪了他一眼,似乎暫時不想跟他說話。
阿寒又摸了一下她的腦袋,然後拿出了一張黑卡:“這才是我給夫人的聘禮,至于那個項目,我會給他,但他能不能啃得下,那就得看他的本事了。”
晚歌好像也意識到什麽了,深吸了一口氣:“拿這樣子的項目做賭注,你還真是個瘋子。”
“不值這個價他又怎麽會放了你?别說隻是一個項目,就算他真的跟我要雲家,我也會給。”
“他都還沒有發現我們的關系,其實你不需要那麽擔憂。”
“是還沒發現,可我賭不起,隻要是你,我就賭不起。”對方是個有多敏感的人,阿寒已經見識到了,所以他怎麽敢賭呢?他怎敢拿自己最愛的人去當賭注?
現在晚歌在他手中,那麽他才可以真正安心去做想做的事情。
…
“我們現在去哪裏?”晚歌發現車子已經離開了富人區,這也不是回雲家的路。
“去我住的地方,我們不回雲家。”那樣子吃人的地方,同樣的狼窩,阿寒又怎麽可能會帶他回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