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個樣子讓書先生特别的滿意,心滿意足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記得不要讓小姐靠近任何男人,有什麽異樣就趕緊彙報給我。待會我會讓人過來給你處理傷口。”
“是,謝謝先生。”阿寒清冷的聲音淡淡的說着,說是感謝的話,卻像是個毫無感情的機器人,冷淡地讀出這麽一行字而已。
書先生早已習慣他這個樣子,所以從來都不會去計較。要是在這種小事上也斤斤計較,那他要計較的事情太多了。
阿寒看着書先生離開自己房間的背影,唇角微微勾起,在他拿擺件砸腦袋之前,他就收到了信息,書先生當時就在他的房中。
如果他安然無恙的回房間,無論如何他勢必會有一些懷疑跟疑惑,但自己是受了傷回去的那就不一樣了。
隻是…阿寒看了一眼鏡子中自己的傷口,這要是讓晚歌看見了自己該如何去說呢?
阿寒深深的歎了一口氣,她會不開心的吧?可是沒辦法,自己隻能這麽做才能打消書先生的懷疑。看來這幾天自己要少出現在她面前。
…
隻是,晚歌醒來之後沒有多久,就發現了異樣。
看着面對自己有些閃躲的人,晚歌覺得有些奇怪,之前對方頭發總是梳的一絲不苟的,就跟其他人那樣,要不是有那張好看的臉撐着,這樣子的發型至少顯得他老了十歲。
但現在不一樣,他的劉海有些散亂,是梳了下來的。頭發沒有了那一絲不苟的樣子,像是剛洗完頭吹幹,也像剛剛睡醒起床,瞬間就年輕了很多。乍一看像極了剛剛成年的少年。
晚歌往人走近,伸手想要撩一下他的頭發,結果還沒觸碰到人的時候,阿寒就抓住了她的手腕,臉上帶着幾分調笑:“小姐這是要做什麽?”
“什麽時候受得傷?”晚歌沒有繼續觸碰他的額頭,但直接就問了這麽一個問題。
大概是明白自己根本隐瞞不住,阿寒直接就回答了:“昨天晚上。”
“從我房間裏開的時候?”晚歌說這麽一句話時,還是忍不住壓低了一下聲音。
阿寒輕輕的嗯了一下。
“爲什麽?是害怕我父親發現什麽嗎?”晚歌明白他不是一個輕易讓自己受傷的人,思來想去似乎就隻有這麽一個理由了。
阿寒又點了點頭,确實是事實沒有辦法隐瞞。
晚歌深吸了一口氣,還是沒忍住撩開了他的劉海。傷口有處理過,但大概是怕她發現異樣,所以并沒有做明顯的包紮。
晚歌瞪了他一眼開口說道:“對自己也能下手那麽狠,要是破相了,我可就不要你了。”
“你敢!”阿寒一把将人抱在懷裏,低聲警告着。
…
晚歌表情突然嚴肅了起來,輕聲的在他耳邊說着:“阿寒,出于仁義道德,我不會去幫你找證據,但這個給你,或許會有用。”
晚歌拿出了一張紙條,紙條上面有幾個挺特别的數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