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到這裏有什麽目的嗎?爲什麽要來我家?爲什麽假裝成保镖的樣子?”
“如果我說,目的是爲了找出扳倒書家的證據呢?你會怎麽辦?”阿寒認真的看着眼前的晚歌,語氣并不像是撒謊的樣子。
“所以你找到了嗎?”晚歌并沒有回答隻是反問了這麽一句。
“還沒有,你希望我能找到嗎?”
晚歌對上他的眼睛,語氣中都是嚴肅:“阿寒我不管你究竟想要找什麽,也不管你想要做什麽,我都不會做阻止,如果他真的做了什麽不該做的事情,他應該承擔責任,但不能傷他的性命。”
他是個渣爹,無論是晚歌還是原主都很不喜歡他,但不管怎樣也能算是他養育過這個身體,所以晚歌還是希望書先生活着的。
當然,如果他真的犯了那種法律上會處以死刑的錯誤,晚歌就沒有辦法了,他該爲自己的錯誤承擔責任的。
“晚歌就這麽坦然都的受了?”阿寒有些不敢相信,晚歌知道自己說的是什麽嗎?
“他都隻把我當工具,那我爲何還要在乎他是什麽下場?”他把原主當工具人的時候,也從來都沒有考慮過原主會有什麽樣的下場。
阿寒盯着她看了許久:“你真是這麽想的嗎?”
“是。”不管她是不是原主,晚歌都是這麽想的。
即便她真的是原主,晚歌也會這麽選擇,不會因爲是父女關系,就毫無顧忌的去包容。
一方面書先生若真的做錯了,那就是錯的。另一方面,他從來都沒有把她當女兒養,那她憑什麽就要把他當父親呢?情感向來都是互相的,他從未對原主憐憫過一絲一毫。自己又何必假惺惺的去顧及他的想法。
更何況此時此刻要去做那些事情的人,是她愛人,是她生生世世都深愛的人。
阿寒突然就笑了。
“你笑什麽?”因爲得到了自己變相的支持,所以覺得開心?
阿寒把人抱得很緊,沒有回答這個問題,隻是在心中默默的說着:我在笑我們是同一類人,真是太好了。
一開始,他還在猶豫究竟要不要去做,畢竟那是晚歌的父親。
但确認了對方隻把晚歌當工具的時候,阿寒就下定了決心,他一定要扳倒書家,他要讓自己的愛人自由,要讓她受到的所有苦,全都還給她痛苦的來源。
但如果晚歌很在意她那個父親,那自己就不能親自在她面前去做這些,可沒想到晚歌居然是跟他同一類人。
該怎麽做的就怎麽做,不會去妄想那一絲絲并不存在的親情。
晚歌此時此刻不知道阿寒的内心想法,隻是清楚自己的回答,回答到了他的心坎裏,所以他才會那麽開心。
晚歌伸出了手,修長的指尖落在了他的臉頰,又輕輕開口說着:“孩子,還生嗎?”
阿寒身體微微僵了一下,最終低下頭親吻了他,用一個吻回答他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