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兩個字,丞相說的很小聲很小聲,哪怕現在他的同僚基本上都走了,走在最後的也就他跟他兒子了,但他還是忍不住把聲音放小。
“嗯。”
“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麽!荒謬!”丞相覺得人生以來自己聽過最震驚的事情也莫過于此了。
而且,這件事情還是自己認爲極其恪守禮法的兒子做出來的。
曾經他聽過最荒謬的一件事,就是某位皇帝把臣妻變成帝後。
好家夥,現在自己兒子想要把帝後變成臣妻,這種事情他怎麽敢的?而且他怎麽想的?竟然…竟然!
不行,他不能想越想越覺得離譜。
“我知道。”簡簡單單的三個字,卻已經足以表達了書清暮的決心。
“我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你之前不還一心想要輔佐陛下?”之前兒子不是有想要把手中的權力全部交給對方的意思嗎?即便原本也隻是想要看看陛下能做到哪一步。
書清暮想到了自己心愛之人,忍不住露出了笑意。
丞相愣了一下,第一次看到兒子這麽真實的笑容,也許他真的很想要那麽做,所以明知道這是很離譜的事情,這有多麽離經叛道,但他還是決定了。
所以最終丞相歎了一口氣:“你想好就行,隻要你知道,不管你做什麽決定,我永遠都是你父親,隻要你開口我必定會幫你。”
“謝謝爹。”書清暮說完又補了一句:“不過我想或許我們都不需要做什麽。”
…
三個月的時間過去,葉照白發現自己處處受制,手中的權力一點點的被剝削掉,他與傀儡皇帝就差一點了。
不!他絕對不能成爲傀儡皇帝。
葉照白也突然才明白,當初爲何父皇一定要讓他娶晚歌。原來那時候自己逐漸能手握權力,不僅僅是書清暮在輔佐他,還有姬家在幫他鋪路。
“娘娘懷胎也過去四個多月了吧,爲何到如今也還未見顯懷呢?”捧着糕點的宮女,從禦花園中路過。
葉照白就站在不遠處,他很清楚晚歌根本就沒有懷孕,原本是想着到差不多了就讓她墊個假肚子。可如今他卻沒有這一份心思了。
如今他每天都出入嬌雲宮,但其實每天都是看着書清暮如何跟自己的妻子琴瑟和鳴。
他們倆倒沒有做出翻雲覆雨的事情,隻是每天在他面前談琴棋書畫,聊風花雪月。
書清暮這個禽獸時不時就會親一下晚歌,他卻什麽都做不了,隻能看着,隻能每天都滿肚子火的離開。
坐在禦花園中賞花的嫔妃,聽到宮女這麽一說,也跟自己的姐妹們聊了起來:“宮女說的也是,我們日日給姐姐敬茶,也沒見到姐姐的身子有任何異樣,難道沒懷上?”
“别胡說,都經過禦醫診斷的,這種事情怎麽會錯?”
又有人回答:“那可難說了,姐姐剛懷上的時候,爲了救那瘸子摔成那個樣子,有未見有什麽異樣,真的不一定懷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