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不是才說皇後剛懷孕身體不适嗎?竟然還在雪地跪了那麽久,皇帝也不心疼?
書清暮不知道究竟怎麽回事,那個狗皇帝不心疼的,他卻莫名覺得心揪了一下。
“清暮哥哥。”晚歌擡頭看着眼前的人。
清暮哥哥四個字出來的時候,書清暮莫名覺得心尖一擊。
本來兩個人都已經多年未有任何交集,卻因爲這四個字,莫名讓書清暮想起了他們童年時。
無關男女之情,隻是童年無憂無慮的感覺,讓他莫名心動了一下。那時候眼前美麗的女子還隻是一個小團子,隻跟在他的身後,乖巧的喊他清暮哥哥。
“他不會心疼你的,起來吧。”書清暮對眼前的晚歌伸出了手。
晚歌卻沒有搭,隻是又把頭低了下去。
晚歌要的也不是對方的心疼,她希望心疼自己的人已經出現了,狗皇帝如何,晚歌是真的不在乎。
“你又何苦如此呢。”書清暮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感覺到了自己身後的視線。
無奈的歎息了一聲,最後隻在晚歌耳邊說了一句:“找我,或許比求他管用多了。”
說完之後就跟晚歌再說了一句:“微臣先告退了。”
書清暮走了之後,晚歌對上了葉照白的眼眸,對方現在特别的生氣,似乎就要氣的可以殺了她。
晚歌緩緩的從雪地裏起來,大概是真的跪了太久,腿有點麻木稍微踉跄了一下。
隻不過晚歌很快又恢複了儀态,拂了拂自己身上的雪,又一句話不說在葉照白的注視下,就這麽離開了。
…
還沒到天黑,葉照白就來了,果然在所有人都退下之後,葉照白臉直接就變了,瞬間陰沉,滿身暴戾:“姬晚歌你想死?”
“陛下在把我當棋子的時候,不就想過遲早有一天要我死嗎?”劇情裏面原主都已經成了冷宮廢後了,隻因安舒可說了一句:一想到曾經陛下的妻子不是我,就覺得特别難過。
然後葉照白想都沒想,就賜了鸩酒一杯。
葉照白直接就坐在了椅子上,冷冽的目光盯着晚歌:“所以你想現在就死?”
“如果現在能死,又未嘗不是一種解脫。”晚歌帶着嘲諷的笑意,是葉照白從來都沒見過的。
印象中的姬晚歌,一直都是很懂事很乖的人,從來都不會忤逆他,更不會做讓他生氣的事情。
晚歌坐在了他的對面,端起了桌子上的茶抿了一口:“年少時我瞞着爹爹出去看花燈,但在京都竟有人當街縱馬,我出于害怕又因跟随爹爹學了些許武藝,跑得比其他女子要快一些,就因爲我跑在了一個女子面前。
我就變成了她的擋箭牌,要理所當然的替她等去後宮的各種陰謀算計。如果這是我的命,我認了。可陛下爲何還要對付姬家,要傷害我的父兄?
姬家一直忠君愛國,認爲陛下獨寵我,對陛下更是不敢有二心,可陛下爲何不能容忍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