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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歌見到南晚谌時,少年眼角還有淚痕,衣服上髒兮兮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摔了一跤。
晚歌走到少年身邊,摸了一下他的腦袋:“小谌,怎麽哭了?是不是摔疼了?”
南晚谌搖了搖頭,晚歌現在已經不是太子了,身上的穿着跟以前也完全不一樣了,身邊除了封溯還有門口的兩個侍衛,就沒有人來照顧他了,見此場景南晚谌又忍不住哭了。
晚歌輕輕的擦掉他的眼淚:“别哭了?哪裏摔疼了?皇兄給你上藥。”
南晚谌又搖了搖頭:“我不疼…我隻是…隻是…好難過。皇兄…嗚嗚嗚…”
南晚谌說話的時候都哽咽了,晚歌也才反應過來是因爲自己被廢的事情。又摸着他的腦袋安撫着:“小谌别哭了,皇兄這樣也挺好的,小谌就要成大人了,不能再哭了。好好聽母後的話。”
“可是母後…”可是母後讓他去做太子,讓他去争取,他不想去…那明明是皇兄的。
隻是看到現在蕭條的宮殿,南晚谌垂在身側的手又握得死死的了:“我知道了皇兄。”
“好了,不要在這裏待太久,母後會擔心的,早點回去吧。”晚歌拍掉他身上的灰塵,又對着他說道。
南晚谌乖乖的聽話了,最後依依不舍的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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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晚谌剛剛離開沒多久,封溯就走了出來:“殿下,可以沐浴了。”
封溯并不知道剛剛南晚谌來過,也不知道晚歌跟他說的那些話。因爲他剛剛在準備熱水,現在晚歌身邊沒有别的宮女跟太監了,所以隻能是他去做那些事了。
雖然晚歌有阻止他,但看到封溯那麽堅持,就沒有阻止了。
在屏風裏,浴桶的水還在冒着熱氣。封溯指尖落在了晚歌衣服上的腰帶。
意識到對方想要做什麽的時候,晚歌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我自己來就可以了,你出去吧。”
封溯聽到這麽一句話也松了一口氣,回答一句是就出去了。轉身的時候可以看得見他耳根都在泛紅。
其實剛剛封溯又緊張又期待,還有一點不知所措。
以前這些事情都有别人在做,封溯從來都不在晚歌要沐浴的時候陪在她身邊,所以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麽樣子的一個情況。隻是下意識認爲,太子沐浴肯定會有人幫忙寬衣的。
封溯知道自己對晚歌有不一樣的想法,所以剛剛特别期待看到,可是又很緊張,害怕自己控制不住會讓晚歌發現端倪。
其實在每一個夜裏,封溯都會做一些噩夢,也會做一些美夢。每一個噩夢都是相同的,都是晚歌發現了他的情愫,對他帶來了厭惡。
至于美夢…封溯從來都不敢回想,一回想都是臉紅心跳的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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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歌泡在熱水裏面,思緒也有點飛遠了,因爲她感覺封溯對自己,好像跟以前的世界有很大的區别。他好像完全把她當成救命恩人,當成好兄弟來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