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歌将人抱得緊緊的,輕輕的開口說着:“沒關系的,有我在,别害怕。”
晚歌又開口說着:“你願意跟我說說嗎?”
晚歌知道這無疑是讓他揭開傷疤,但是隻有這樣,自己才能更好的去幫他,幫他把這個傷疤徹底治愈。
顧忘閉上了眼眸,自己那不堪的前生,最後還是沒有跟晚歌說出來。
晚歌也沒有逼他,想要說太難了,對他來說是太痛苦太痛苦的回憶了。
晚歌隻是輕輕的安撫他。
…
後面的幾天,顧忘就好像正常的上下班,似乎對那個事情不在意,打算冷處理。
但有一天晚歌一直沒有等到他回家,心中剛升起不好的預感,軟軟就讓他快點去找顧忘。
因爲對方有自己的标記,晚歌要找到他其實是很容易的。就怕自己在找到他之前,他就已經做了錯事。
…
晚歌找到人的時候,他在一個昏暗的巷子裏,身上穿着黑色的衣服,戴着帽子,臉上戴着黑色的口罩,手一直揣在兜裏。
顧忘的生父就在不遠處,手中拿着一瓶酒,似乎挺得意的在唱歌。
晚歌拉住了顧忘,捂着他的嘴不讓他說話,最後把他給拉走了。
顧忘手握的死死的,看着他口袋好像有點濕濕的,晚歌才将他的手抽了出來,看到他剛剛握緊手的時候,握住了刀子,現在手上全是血。
“顧忘你瘋了嗎!”
晚歌立刻就帶着人回家,回到家的同時,醫生也已經趕到了,正在等候他們。
晚歌沒有說話,隻是讓醫生先處理傷口。
醫生是他們的私人醫生,遇到這種事情從來都不會多問的。像他們這樣的,就算是遇到槍傷,他們都不會多說一句。
醫生處理好傷口之後,就直接離開了,家裏就隻剩下晚歌跟顧忘。
顧忘原本以爲她會讨厭,或者會質問,但是她卻伸出手将他緊緊的抱在懷裏。
“無論出了什麽事情,都不要傷害自己好不好?”晚歌語氣輕輕的,小聲的在安撫他。
顧忘再也忍不住了,将懷中的人死死抱住,就好像抱住了唯一的救贖。
“晚歌…你在意我的過去嗎?你在意我到底會是什麽樣子的人嗎?”好像現在不管怎麽樣,自己都無法阻止自己心愛的人知道真相。
晚歌認真的回答他:“在意,我在意你的過去過得好不好,如果過得不好,我會很心疼。但是,我也希望你永遠都不會因爲過去影響到你現在,我希望你永遠都可以開心,就像我跟你生活在一起的每一天。”
顧忘低下了頭,沉默了很久很久,告訴了晚歌自己經曆過的事情。晚歌安靜的聽着,什麽話都沒有多說,一直緊緊的抱着他,直到聽他說完。
…
“顧忘,他才是那個壞人,那個罪該萬死的人,你沒有任何的錯,媽媽離開也不能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