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夫人淡淡的看了一眼晚歌,然後又對言忱逸說:“你明知道我最讨厭的就是從商。”
因爲她會覺得他們高貴的靈魂,被金錢腐蝕了。
“既然這樣,那您還嫁給秦女士的兒子?”秦女士就是言忱逸的奶奶,曾經的女首富。
言夫人直接就站起來了,看着眼前的晚歌,然後開口說:“我在跟我兒子說話,你知不知道你現在這樣很沒有禮貌。”
晚歌也淡然的回答:“我知道,但我認爲不需要對現在的你有禮貌。”
一開始她會出于對方是他的母親,所以盡量的保持着禮貌。但是,看到對方一次又一次的想要逼言忱逸,她就覺得自己對他們不需要禮貌了。
他們真的是有執念都到瘋了的程度了,都把言忱逸逼成這樣了,也還不願意讓他放棄,又或者說對他有一定的關懷。
她來到說的第一句話,就算是不是對晚歌說的,但是她都能感覺到窒息感。
雖然原主也很不滿請安排人生,但是多少還能感覺到父母親對她的愛意,雖然想要安排她控制她,但至少還是有一份愛的。
隻是言家似乎真的不是這樣的,她也好像明白爲什麽,後來的秦女士要搬出去一個人住。
言夫人又看着晚歌:“你知不知道把他打造成那麽優秀的鋼琴家,我們夫妻倆究竟傾盡了多少心血。”
言忱逸抓住了晚歌的手,似乎不想看到她爲了他跟言夫人争論,因爲他太了解對方了,根本就不可能有用。
隻是這時晚歌又說了一句:“他是一個人,一個有血有肉的人,不是機器,他這輩子不隻是爲了鋼琴而生。”
但是下一秒言夫人就吼了一句:“他就是爲了鋼琴而生的!”
一時間三個人都愣了,言忱逸回頭看了自己的母親一眼,隻是說了一句:“你太可怕了。”
說完之後就帶自己的妻子離開了辦公室。
出門的時候助理就站在門口,擔憂的看着言忱逸:“言總……”
言忱逸隻是對助理說了一句:“我沒事,讓她冷靜一下吧,不用管她。”
助理很明白,言忱逸說的是言夫人,聽到總裁這麽說他也隻能是點頭。
助理不敢多有打擾,點頭之後就離開了。
晚歌擔憂的擡頭看着自己身邊的男人,言忱逸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我沒事。”
其實這種場景應該像演了很多次才對,隻是從來都沒有說的那麽明白而已。
以前确實覺得很難過很窒息,可是剛剛看見自己心愛的人維護自己的那一瞬間,他忽然釋然了。
不管自己以前到底經曆了什麽,以後都不會再經曆那樣的事情,而且還會有一個很愛自己的人陪伴,她會尊重自己所有的選擇。
言忱逸說帶她回家,就當給自己放半天假,晚歌也同意了。
回到家的時候,言忱逸看着熟悉的房子,忽然想起了什麽:“你知道我奶奶爲什麽出來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