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姐卻是得理不饒人,尖酸刻薄地說:“幫總裁沖咖啡就這麽積極,我讓你沖咖啡,你就磨磨唧唧,找借口半天不給我沖,怎麽,你真的以爲憑着有幾分姿色,身材好點,總裁就能瞧上你,讓你當總裁夫人,我呸。”
谷可冰站在打印機前面,臉上露出了驚慌失措的神情,淚水在眼睛裏打轉,既委屈又可憐地說:“華姐,我沒有,我真的沒有找借口,這些資料都是徐姐在你吩咐我沖咖啡之前幫她打印的,我保證,我打印完了,馬上幫你沖咖啡。”
“啧啧,看你什麽德行,眼淚都快流下來了,我現在叫你幫我沖杯咖啡,是不是很爲難你?”看到她一副泫然欲哭的神情,華姐就忍不住生氣了,“别人不知道還以爲我在欺負你。”
谷可冰忙不疊地搖頭,哽咽地說:“沒有,華姐沒有欺負我,我也沒有覺得爲難,我馬上去給你沖咖啡……”她看了一眼正在打印的資料,擡起腳,準備去茶水間給她沖咖啡。
她的腳步剛擡起,身後突然傳來了一把醞釀着怒意的男子聲音:“華姐,可冰是來當秘書的,不是來給人當傭人保姆的,想喝咖啡,自己手沒斷,憑什麽使喚别人,就憑你資曆高一點,你就覺得自己高人一等了嗎?”
聽到男子的聲音,谷可冰臉上露出了一抹驚愕的神情,迅速回頭看去,看到了一臉怒容地走進來的高飛揚,臉上不禁露出了一抹有些難堪的神情,輕輕叫了一聲:“師兄。”在最狼狽的時候,遇到了他,真是尴尬啊。
華姐看到高飛揚,臉色瞬間變了,高飛揚怎麽說都是霍家的皇親國戚,又是公司的管理層。
大家雖然不同部門,但華姐卻不敢得罪高飛揚,忙賠着笑容說:“高主管,你誤會了,同在一個辦公室裏工作,大家都是秘書,我怎麽會高人一等,她新來的不會做事,我隻是指點一下她,沒事了,她很好啊。”
谷可冰也不想開罪華姐,便勉強露出笑容說:“師兄,華姐沒爲難我呢,她是這裏的前輩,她願意指導我工作,是我的榮幸。”
看着他們關系不錯的樣子,華姐賠着笑說:“高主管,我還有事要忙,我不打擾你們了。”說完趕緊溜了。
徐姐聽到他們的對話,趕緊走過來,笑着說:“可冰,你可真是個好人,謝謝你,這些資料,我自己來打印就行了,不用麻煩你。”她說完,趕緊抱起打印好的資料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知道她背後有高飛揚撐腰,不敢使喚她了。
高飛揚沉着臉,說:“可冰,在辦公室裏,不同在校園,這裏的人欺善怕惡,最喜歡欺負新人,你不想被人欺負就得硬氣一點,别這麽容易被人使喚,否則你以後就得成便利貼女孩了。”
谷可冰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臉茫然地問:“什麽叫便利貼女孩?”
“誰都能使喚你,叫你做事,你是我師妹,我們雖然不同部門,但你有困難,你可以去财務部找我。”看在大家相識一場的份上,高飛揚無法看着她被人欺負而袖手旁觀。
谷可冰立即高興地說:“師兄,你對我真好,謝謝你。”
“不用客氣,你好好努力工作,一定會有前途的,我進去找一下司澈。”高飛揚向她微點了一下頭,穿過秘書部,來到了司澈的辦公室。
司澈知道他會來,已經開了一瓶香槟在等他,笑着說:“派喜帖這種事情,怎麽不交給屬下去做。”
高飛揚也不客氣,直接在他面前坐下,拿起酒杯,喝了一口香槟,笑着說:“結婚是人生大事,派喜帖當然要自己來派才有誠意,這是給你的。”他把喜帖和喜糖遞給司澈。
司澈伸手接過喜帖,看了一眼日期,笑着說:“那天真是個好日子,你跟夕霧經曆了這麽多波折,終于修成正果,恭喜你。”
“謝謝。”高飛揚眼裏都帶着笑,喝着香槟,一臉期待地說,“陶陶快生了,我們也不能太落後啊。”他爸盼着抱孫子已經盼了很久。
司澈抿唇一笑說:“那你得努力點,争取明年生個大胖子,跟我們家的一起玩。”今年真是好孕年,大家陸續的爆出喜訊,明年得好幾個娃一起玩了。
“我也是這麽想的。”一想到夕霧給自己生個大胖子,高飛揚就笑不攏嘴了,如果能生個可愛的小棉襖,他嘴角都能上天了。
看着他那傻樂的神情,司澈輕咳了一聲說:“我剛聽說,你跟公司新來的谷秘書,似乎感情挺好的,剛才還英雄救美,爲美人打抱不平。”
他雖沒在現場看,但群組裏都已經在流傳他剛才爲谷秘書抱打不平的訊息了。
“司澈,你别誤會,谷可冰是我留學期間的師妹,我們曾因爲學術問題相處過一陣子,她是個單純的女孩,剛才看到她被同事欺負,我忍不住幫她說了幾句話,話說回來,這秘書部裏年資高的人,眼睛都長在額頭上了,總是欺負新人,你也不管一下。”
他身爲霍冽宸的得力助手,掌管着秘書部,絕對有權利去管這事。
司澈一臉饒有趣味地看着他:“瞧你這義憤填膺的緊張樣子,不是知道你要結婚了,我還以爲你要追你那個小師妹了,給你一個忠告,你命犯桃花,而且還專門招惹爛桃花,米依晨的事情還沒處理好,别又陷桃花陷阱裏了。”
高飛揚立即瞪了他一眼,說:“我跟谷可冰沒有那種關系,你别危言聳聽。”
“你跟米依晨也不是那種關系,結果怎麽着,你跟夕霧還不是照樣被她耍得差點連命都沒了,最毒婦人心,你對人家沒意思,這麽着急爲人家出頭做什麽?”
司澈也是過來人,司薇兒還在生的時候,他隻是當她是妹妹,但她卻對他有了非分之想,還經常陷害陶陶,差點拆散他們,幸好他們感情夠堅定,終于撥開雲霧見青天了。
高飛揚有些着急了:“你别吓我,我隻是當她是普通朋友,她家裏做生意的,人長得又不錯,追她的人不少,她怎麽也不會瞧上我這個有婦之夫吧。”司澈的提醒,讓他有點驚弓之鳥了。
司澈眼眉一挑,一臉好奇地問:“所以,這個谷可冰是什麽來頭,他跟谷無痕是什麽關系。”谷無痕是谷氏集團新上任的總裁。
高飛揚嘴角微抽了一下:“剛才唐暄也問我了,我跟谷可冰還沒有熟悉到可以知道對方家庭成員的關系,我真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