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耀升經常催他,讓他盡快把夕霧娶回家,然後就可以進行生娃大計,他現在閑在家裏,就隻等着抱孫子了。
夕霧聽到他又催自己結婚,不禁有些煩了:“我不是跟你說了,我需要一些時間來适應嗎,飛揚,如果你對我一點信任都沒有,我覺得我們需要冷靜一下。”
夕霧有些生氣了,說完便掐斷了通話,不想再跟他說話了。
“老婆……老婆……”高飛揚坐在辦公室裏,看着手上的手機,頓時傻了眼,夕霧這還是第一次這麽生氣地掐斷他的電話,他伸手抓了抓頭發,一臉的不解,“我做錯了什麽?”
他不懂夕霧爲什麽生氣,她跟别的男人來往密切,他不就多問了幾句,這樣也有錯嗎?
高飛揚盯着手機,想打電話給她問清楚,但想着她在氣頭上,恐怕不會接自己的電話,視線落在辦公桌堆積如山的文件上,輕歎了一口氣,便決定先處理公事,晚點再去找她。
夕霧掐斷了通話,怒氣騰騰地從天台下去,回到下面,倒了一杯水,有些粗魯地大口喝着。
白浩宇正在看編排的值日表,看到她氣鼓鼓的,不禁有些訝異,趕緊上前關心地問:“夕霧,你怎麽了?”剛才在天台上還好好的,怎麽接了高飛揚的電話後就不高興了,難道他們吵架了?
夕霧一臉氣惱地說:“别提了,飛揚竟然懷疑我……”她用力把杯子裏最後的水喝光,這種不被信任的感覺,讓她很生氣。
白浩宇一聽,頓時臉色都變了,紙是包不住火的,他就知道,這種事情早晚會有被踢穿的一天,他愧疚地說:“夕霧,對不起,都是我的錯,如果不是我,你們就不會吵架。”
高飛揚一定是懷疑那天晚上,她夜不歸宿,跟他發生了錯事。
夕霧看了他一眼,輕輕搖頭說:“白浩宇,你不用自責道歉,這根本就不是你的錯,是他自己太小氣了,别管他了。”
白浩宇見她那一副不以爲然的樣子,有些着急了:“這本來就是我的錯,不如這樣吧,我去向他解釋一下,他要怪就怪我,我不想破壞了你們兩人的感情。”
她的清白被他毀了,任何一個男人都不能接受啊,他很明白高飛揚的感受,但事情都已經發生了,他也不想的。
夕霧立即揮手搖頭說:“解釋什麽啊,這點小事,他想誤會就讓他誤會好了,你别去找他,我怕你去了,會越描越黑。”
白浩宇看着她,心裏百思不得其解,那不是女人最重要的東西嗎,她怎麽說得這麽輕描淡寫,一點都不在乎的樣子。
“白浩宇,我知道你心煩着,我跟飛揚的事,你就别管了,我去忙了。”夕霧說完,把茶杯放下,便擡起腳步走了。
白浩宇看着她的背影,眉頭緊皺:“你真覺得那是小事嗎,如果不小心……”
他沒有女朋友,要還債,壓力很大,根本沒心思想着那些事情,家裏并沒有備着套,他們那晚應該沒有做安全措施,如果她中招有了,那該怎麽辦,高飛揚肯定接受不了這個青青大草原的,說不定,他會因此……
白浩宇越想越可怕,腦海裏已經控制不住地腦補出一部倫常慘案,他擡起手往額頭上一抹,一手冷汗。
“不行,我一定要阻止這種慘劇發生。”白浩宇嘴裏喃喃地說着,但要怎麽阻止,他心裏卻沒有了主意。
“白浩宇,你在自言自語什麽,阻止什麽?”盛堯從外面走進來,見他一臉緊張地在那自言自語,不禁感到好奇,上前關心地問。
白浩宇回過神來,看向他,臉色有些難看地搖了搖頭說:“沒什麽,我去忙了。”說完便轉身往監控室走去。
盛堯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嘴角微抽:“神神秘秘的,搞什麽玩意啊。”
白浩宇走進監控室裏,視線下意識地往主屋那邊的監控看去,這一看,臉色頓時變得陰暗了,隻見青青正推着輪椅,往主屋走去,而秦明曦坐在輪椅上,手上拿着一卷畫軸,看他們走的路線,應該去找小倩。
他慢慢走到監控的面前,伸手撐在桌子上,銳利的眼睛死死地盯着秦明曦,薄唇緊抿着,緊繃的下颚線充滿了攻擊線。
“浩宇,我肚子痛,你幫我巡視一下好嗎?”這個點負責去巡視的同事,來到他的面前,臉色發白,手掌緊緊捂着肚子,一臉着急地說。
秦明曦已經進了主屋裏面,白浩宇用力攥了一下拳頭,回過頭來說:“沒問題,交給我,你趕緊去洗手間吧。”
“謝謝你,晚上我請你喝酒。”同事說着,趕緊夾着尾巴,急匆匆地趕去洗手間。
白浩宇臉色緊繃着,邁開腳步,快步走出了監控室。
小倩拿着書本,正在複習蘇盡歡講解過的知識,聽到外面傳來了敲門聲,她立即擡頭看過去,說:“珍珍,我不是說了,我還不餓,不用這麽着急給我送吃的來……”
她以爲是珍珍給她送吃的來了,外面卻傳來了一把男子的聲音:“小倩,是我,我能進去嗎?”
聽到秦明曦的聲音,小倩眉頭皺了一下,不過很快臉上便露出了一抹笑容說:“秦少,是你啊,門沒鎖,快進來吧。”
青青推開了房門,推着秦明曦進了卧室裏。
蘇盡歡給小倩安排的卧室很大,裏面還有沙發茶幾,宛如一個小套房。
小倩有些驚訝地看着秦明曦:“秦少,你怎麽來了?”她沒想到,他會親自來找她。
“小倩,我是來登門道歉的。”秦明曦說着,擺手,示意青青出去。
青青立即識趣兒地退了出去,還把房門帶上了,她守在門口那随時聽命。
小倩有些愕然了:“道什麽歉?”
秦明曦伸手,把畫卷遞給她,一臉歉意地說:“小倩,這是我花了大半天時間畫好的,就當是我向你賠罪的禮物,畫得不好,希望你别嫌棄。”
小倩帶着訝異的神情,打開了畫卷。
隻見畫卷裏畫着一個生氣的女孩,伸手抱胸,下巴微揚,發出輕哼聲,而在她的身後,畫着一個卑微的男孩,他跪在地上,背上背着荊條,是負荊請罪的模樣,畫得栩栩如生,倒是挺有趣的樣子。
她驚訝地笑着說:“秦少,你這是?”
秦明曦臉上露出一抹歉疚的神情,說:“小倩,你能聽我講一個故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