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柏思虛虛地笑着說:“景輝,以前是我不對,我以後不會再那樣對你了,你畢竟都是我孩子的爸爸,我們是一家人,應該互相幫忙的,對不對?”
小翠在一旁聽着,也不禁雞皮疙瘩掉滿地,她真的沒想到喬柏思居然這麽能屈能伸,來求她最讨厭痛恨的臭男人,不過聽着她的話,真的很假啊。
莫景輝迅速繞到另一邊去,翻身下床,一臉警惕地盯着她:“喂,寄居蟹,你别在這裏假惺惺的裝了,你會害我想吐的,有話就直接說,别拐彎抹角,我可沒什麽耐心。”
今天早上,他回來的時候,她是怎麽對他的,他還記得一清二楚。
“景輝,以前就算是我不對,我向你賠禮道歉了,我怎麽說也是你的老婆,老婆有難,老公應該挺身而出保護老婆的,你說對不對?”喬柏思看着他,眨着眼睛,一臉的期待。
莫景輝頓時愕然了一下,這個寄居蟹,從來沒有向他這麽低聲下氣過,難不成她遇上了什麽難題,要他幫忙解決?
見他一副無動于衷的樣子,喬柏思感激上前,抱住他的手臂,往他的身上蹭,扁着嘴巴,用撒嬌的語氣說:“老公,我真的知錯了,我以後不會再對你呼呼喝喝,一定會溫柔體貼,善解人意……”
“靠,你就不能有話直說,非得拐彎抹角嗎?”她說的這些話,真的讓他汗毛倒豎,莫景輝拉開她的手,趕緊躲得遠遠的,這女人自私自利,隻會爲自己考慮,從不考慮别人的生死,她這麽一出戲,肯定是有陰謀,他才不會上她的當。
她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還有什麽不能說的,喬柏思輕咳了一聲,清了清喉嚨,臉上露出一抹很凄慘的神情,悲悲戚戚地說:“景輝,是這樣的,南湘那賤人自己不小心弄得自己流産了,高敬以爲是我害的,他現在要來殺我,就算你不救我,你也救救你的兒子啊。”
喬柏思一邊說着,一邊伸手撫摸着自己的肚子。
“你說什麽,南湘流産了?”莫景輝一臉震驚地盯着她,“這怎麽回事?”他沒聽說過南湘懷孕了啊。
“二少爺,是真的,南湘真的懷孕了,她流了很多血,孩子應該是保不住了。”小翠在一旁着急地說。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了哐哐的打砸的聲音,跟着傳來了高敬仿佛閻王索命似的怒吼聲:“喬柏思,你這個賤婦,你給我滾出來受死,你不用躲了,我會把整個莫家掘地三尺,也要把你揪出來。”
高敬的聲音充滿着騰騰的殺氣,讓人聽着就忍不住膽顫心驚。
“他來了。”小翠聽着高敬的吼聲,頓時不寒而栗,害怕得瑟瑟顫抖,她看向喬柏思,苦兮兮地暗忖着,如果她現在跟喬柏思脫離關系,高敬會不會放過她?
“景輝,高敬是來殺我的,我肚子裏的孩子是你的,你要救我。”喬柏思抓住他的手,驚得臉色發白,這輩子就沒這麽慌亂狼狽過。
外面又傳來了高敬憤怒的吼聲:“喬柏思,你害我們家少夫人生死未蔔,你該死,給我滾出來。”
莫景輝看向喬柏思,一臉震驚:“難怪你這麽怕,你害得南湘流産,還生死未蔔,現在人家來尋仇了,你就來找我當擋箭牌,哪有這麽好的事,你給我滾出去,别連累我。”
他們這樁婚事本來就是一個錯誤,如果她死了,他就自由了,莫景輝再次推開她,快步向着門口走過去。
“景輝,我懷着你的孩子啊,你不能這樣對我。”喬柏思着急地沖上去。
“這孩子怎麽來的,你心裏沒數嗎,我從來就沒有承認過,你害人終害己,是你自己活該。”莫景輝快步來到門口,伸手握住門把,一把就把房門拉開,向着外面大聲說,“高敬,你要找的人在這裏。”
“你……”喬柏思以爲他是要出去,沒想到他竟然是打開門,引高敬進來,頓時氣得臉色鐵青,差點噴出一口老血。
小翠也被莫景輝這騷操作吓壞了,媽啊,虎毒不食兒啊,他就算不顧喬柏思的生死,好歹也顧一下她肚子裏的孩子啊,怎麽說那也是他的種啊,她到底上輩子造了什麽孽,竟然跟着他們這兩個都不是人的東西。
外面響起了殺氣騰騰的腳步聲,高敬聽到莫景輝的叫聲來了,他手上拿着一把鋒利得泛着寒光的刀,看到喬柏思,冷笑:“血債血償。”
“不關我的事,又不是我叫人打她,是老爺子叫人打的,你有本事去找老爺子算賬,你來欺負我這個弱質的孕婦,你算什麽男人?”看着高敬手上的刀,喬柏思吓得雙腳都軟了,她一邊說着,一邊往後退。
“你誣蔑我們家少夫人,是你害了她,喬柏思,你今天死定了。”高敬已經紅了眼,揚起了手上的刀,兇狠的如狼般,一步一步地向着她逼近。
“不關我的事,真的不關我的事啊……”又不是她下的手,爲什麽要找她報仇啊,喬柏思不斷往後退,突然一把拉過小翠,用力把她往高敬的方向推開,随即邁開腳步,向着門口的方向絕命狂奔。
“啊……”小翠被她用力一推,身體頓時失去了平衡,向着高敬手上握着的刀撞了過去。
高敬看着她撞過來,本來想收刀,但是想到她跟着喬柏思作威作福,竟然狐假虎威地欺負小曼,他銳眸一眯,手上那鋒利的刀直接就迎了上去。
鋒利的刀刃在小翠的瞳孔裏不斷放大,臉上突然傳來了劇烈的疼痛,殷紅的鮮血洶湧濺出,她發出了慘烈的叫聲:“啊……我的臉……”完了完了,她的花容月貌啊。
莫景輝在一旁抄手抱胸,冷眼旁觀,事不關己高高挂起,他一向讨厭他們,就算高敬把她們殺了,他也不會有什麽感覺的。
“哼,這是給你的教訓,你以後再敢欺負小曼,我就殺了你。”女人最看重自己的樣貌,她臉上多了一道疤痕,比殺了她更加讓她煎熬難受,高敬收回刀,立即箭步追了出去。
“救命……我的臉……啊……”小翠看向鏡子,隻見臉上一道足足有七八厘米長的傷口,正滲着殷紅的鮮血,她慘叫一聲,摔倒在地上,便暈了過去。
莫家老爺子知道自己一時錯手,可能把莫家的子孫給打掉了,正在愧疚自責着,他知道這次的錯,他沒有辦法推卸了。
南湘已經說過,她懷孕了,是他不肯相信她,執意要執行家法。
他在神樓裏正向着莫家的列祖列宗忏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