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是霍震西家裏的院子裏,除了遠處正在這裏花圃的傭人,就沒有其他人了,有喊救命的聲音,她不可能聽不到的。
蘇盡歡微眯清魅的水眸,向着周圍看去,風吹草動,除了樹葉随着風發出了的沙沙聲,就是蟲鳥的叫聲,哪裏有什麽叫救命的聲音,她聳了一下肩,有些無奈地說:“看來是我聽錯了。”
在這種地方,怎麽會有人喊救命。
“你們怎麽還在這裏?”遠遠的,霍震西走過來了,看到她們還在,臉上立即露出了不悅的神情。
蘇盡歡一向很少來這裏的,她跟霍冽宸結婚了這麽久就沒來過幾次,現在特意挑在金常興到訪的時候來,他用腳趾頭想都知道她想做什麽。
夕霧立即說:“二老爺,我們家少奶奶看完了丁小姐,正準備回去。”
霍震西立即揮手,很不客氣地下逐客令:“要走趕緊走,這裏不歡迎外人參觀。”
蘇盡歡本來沒有起疑的,但見他這麽着急要趕自己走,不禁眼眉一挑,試探性地說:“二老爺,我剛才在這,好像聽到有人喊救命的聲音,二老爺該不會在這關什麽人吧。”
霍震西聞言,臉色頓時一變,有些氣急敗壞地大吼:“荒謬,我是個奉公守法的良好市民,我怎麽能會做違法的事。”
看着他臉色大變,蘇盡歡更是感到狐疑了:“二老爺,你沒有直接說便是,幹嘛這麽激動,這不是更顯得你心虛嗎?”
“沒有就沒有,你污蔑我就是你不對,我心虛啥,我沒有心虛,我要去公司了,家裏沒有人招待你,你快走吧。”看着她硬是賴在這裏不走,霍震西很不高興。
人家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她們不走也不行了,蘇盡歡隻得帶着夕霧離去了。
等她們一走,霍震西趕緊來到了地下室,看着被保镖捂住了嘴巴的葉言,走過去就是一腳踹過去,一臉晦氣地說:“該死的賤人,你竟敢喊救命,差點就被蘇盡歡發現,那賤人一直想害死我,被她發現,你在這裏,我還得了?”
霍震西怒罵着,走上前,又一腳踢過去,自從米依琳被幹掉後,他差點就忘記了葉言還在這裏。
葉言已經一天都沒有吃過東西,正餓得頭腦發暈,全身無力,被他踢了兩腳,痛得她連喊出聲的力氣都沒有,她在地下室,聽到了蘇盡歡的聲音,才掙紮着喊救命的,沒想到,沒能讓蘇盡歡聽到,卻被保镖發現了,又免不了一頓挨打。
葉言在這暗無天日的地下室裏,已經被折磨得不成人形,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還沒好的瘀傷又添了新的,她忍着痛,看向一臉怒火的霍震西,苦苦地哀求:“二老爺,你放了我吧,我發誓,我出後,一定不會跟别人說這裏發生過的事……”
“放你?”霍震西臉上露出了不屑的冷笑,“你真是天真,你以爲你進了這裏還能活着出去,我告訴你,不是米依琳比你先死,我不想惹麻煩,你早就死了。”
葉言臉上露出一抹驚愕的神情:“米依琳死了?”難怪,這幾天她一直見不到她,沒想到她竟然比她先死了,如果換了以前,她一定會很高興,但現在,她卻覺得毛骨悚然,心裏直發寒。
“是我叫人殺的。”霍震西冷哼一聲,不悅地說:“女人就是幹不了大事,一個男人就讓你們神魂颠倒,差點害我壞了大事。”
他拉攏米依琳,想利用她除掉高飛揚,沒想到,任務沒有完成就算了,還出賣他,把他捅了出來,幸好霍震南尚念兄弟之情,否則,他已經死無葬身之地了。
霍震南瞪了葉言一眼,沉聲說:“看好她,别給我整出什麽幺蛾子,否則,你們跟她都得死。”他撂下警告,伸手捂住鼻子,離開了這透着一股臭味的地下室。
葉言蜷縮在牆角落裏,陷入了驚慌的絕望裏,米依琳跟着霍震西做事的,霍震西說殺就殺,而她什麽都不是,等風聲一過,恐怕就是她的死期了,她驚恐地搖着頭,不,她不想死。
但,她在這種鬼地方,逃無法逃,又不會有人救她,她還能怎麽辦?
葉言慢慢擡起頭,看向前面兩個兇神惡煞的保镖,微咬了一下唇,她知道他們兩個至今還是單身,偶爾會去找女人,她雖然沒有傾國傾城的樣貌,但終究是個女人,或者,她可以用美色利用一下他們。
忙碌的一天漸漸過去,紫顔收拾東西下班,她來到車庫,上了車,剛開車出了車庫,她馬上就發現有人在後面跟蹤她了。
她本來打算下班後就去看宋渝溫,但現在有人跟着,她不敢去了,隻得直接開車回家。
她開着車,從後視鏡往後面看去,隐約看得出來,開車跟她的人是金常興的保镖,金常興表面上說相信她,但背地裏卻找人跟蹤她,說一套做一套,真是個陰險狡猾的老狐狸。
紫顔開車回到小區裏,把車停在了車庫,然後回到家裏。
荷姐正在廚房裏忙碌着晚餐,小寶寶正坐在大廳的搖籃裏,自己拿着玩具玩耍,聽到她的聲音,立即回過頭來,看着她,興奮地揮舞着小手,咿咿呀呀的,似乎在叫她。
紫顔走過去,把小寶寶抱起來,在他粉嘟嘟的小臉上親了一下,柔聲說:“寶寶真乖,看到媽媽回來,都知道要跟我打招呼了。”她抱着寶寶,往窗戶走去,輕輕拉開窗簾,往外面看去,遠遠看去,隻見剛才跟蹤她的車,還停在大門口那,心裏不禁感到抑郁,她在公司裏,也不敢聯系程拓,不知道宋大哥怎麽樣了,她真的很擔心他。
“紫顔,你回來了,我給你熬了補身子的湯,你先喝一碗吧。”荷姐聽到動靜,見她回來了,立即盛了一碗湯出來,放在桌子上。
“有勞荷姐了。”紫顔把小寶寶放回搖籃上,看向荷姐說,“荷姐,如果有人來找你詢問宋大哥的事,你就說不知道就行了。”
聽着她這麽說,荷姐臉上露出了擔憂的神情:“宋先生是犯事了嗎?”
紫顔坐在椅子上,拿着湯匙攪拌着補湯,臉上露出一抹苦笑:“宋大哥爲人正直,又這麽善良,他怎麽可能會犯事,我們的事,你知道的越少就越安全,我不想跟你說明白是不想連累你。”
聽到她這麽說,荷姐心裏更是忐忑不安了,按照她這麽說,肯定是出大事了,她輕輕搖了一下頭,然後回廚房去繼續烹饪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