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來到他的面前,擡頭看着商鋪上面的招牌,臉上帶着譏諷的笑容:“我是誰不重要,你租這個商鋪需要多少錢,每平方米一萬,兩萬,還是三五萬?”
她看起來有點眼熟,但他一時之間又想不起來,自己到底在哪見過她,老闆的臉色有些難看了:“小姐,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我沒什麽意思,就是看不慣蘇盡歡那小人嘴臉,你租她的商鋪,帶來了人流商機,但她卻在這個時候,想過河抽闆,砸爛你的飯碗,這種事,是個男人都忍受不了,你就任由她打壓你?”女子手一擺。
在她身後的一名保镖立即上前來,抽了一根香煙遞給她,然後拿出打火機,恭敬地爲她點燃了香煙,随即退下。
女子抽了一口煙,随即在他的面前緩緩地吐出,透過袅袅的煙霧凝視着他,譏笑着說:“怎麽,覺得我說的沒有道理?”
老闆被她說得動容了,用力握住拳頭,咬牙說:“我當然不會任由她打壓我,這間店是我做起來的,我絕對不會讓她就這樣白白地拿走我的心血。”他慢慢擡起頭來,看着頭上那鮮明的招牌,心裏下定決心,不管如何,他絕對不能讓蘇盡歡把這商鋪收回去。
女子聽到他這麽說,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抽了一口煙,緩緩地吐出,說:“蘇盡歡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小人,她一向吃硬不吃軟,她最緊張的就是她那個寶貝兒子,你懂我說什麽吧。”
老闆頓時有點蒙了,看着她,驚愕地說:“我不懂,你的意思是,讓我去動她的兒子?”看到她臉上越發燦爛的笑容,他的心頓時咯噔了一下,臉上露出了驚恐的神情,搖頭說,“不行,那是霍家,我不敢惹。”
霍家在錦城裏擁有神一般不可撼動的地位,他去動霍家的小少爺,他有十條命都不夠死。
看到他那一臉慫樣,女子的臉上頓時黑了下來,眼底上閃過一抹煩躁,生氣地說:“沒用的狗東西,你的飯碗就要被那賤人打爛了,你竟然半點都不敢反抗,如果我是你媽,當初懷着你的時候,就應該喝上一大碗藏紅花,把你這個沒用的狗東西打掉。”
被她這麽罵,老闆哪能忍得住,氣憤地說:“臭婆娘,你說什麽,你有種再說一次,我砍死你。”他一邊大吼着,一邊就要沖進廚房裏拿刀。
但他的腳才剛擡起,在女子身後的保镖便迅速上前,跟着一把帶着緻命殺氣的槍,抵在了他的腰上。
保镖的臉色冷硬,沒有多餘的表情,但那一雙淩厲的眼睛帶着殺氣,沉聲說:“你敢動我們家小姐一根汗毛,我讓你全家陪葬。”
老闆本來惱火得想沖進廚房裏拿刀的,現在被他拿槍頂着,頓時吓得沒脾氣了,雙手高舉在頭上,緊張地說:“有話好說。”
看到他這麽慫,女子發出了咯咯的笑聲,說:“你這樣吓他,他會尿褲子的,還不趕緊把槍收起來,你把他吓死了,本小姐沒得玩,就玩死你。”
保镖嘴角微抽了一下,不過沒說什麽,把槍收起來,動作利落地退到一邊去,不過一雙帶着殺氣的眼睛,還是死死地盯着他。
老闆已經被他吓得雙腿發軟了,差點癱瘓在地上,一臉驚恐地看着那女子:“你……你到底是什麽人?”能夠有保镖保護的,一定不是普通人。
女子來到他的面前,沖着他噴了一口煙,随即擡起手,緩慢地摘下來墨鏡,露出了那看起來更加顯得瘦的臉頰,那一雙深沉的眼睛,透出一抹恨意,緩緩地說:“我是蘇盡歡的死對頭,林梓雅,我回來了。”
“你……你是林梓雅。”老闆看着她,一臉震驚,她變了很多,瘦得就跟紙片人似的,膚色更是透出一抹不健康的病态白,自從她大鬧霍冽宸和蘇盡歡的婚禮後,她就得了精神病,聽說她在精神病院裏治療,沒想到她竟然出院了。
林梓雅臉上的神情變得詭異:“見到我,很奇怪嗎?”所有人都以爲她得了精神病,她這輩子就隻能在精神病院裏度過。
蘇盡歡跟霍冽宸,一家三口還這麽幸福,她怎麽舍得讓自己就這樣在精神病院裏過一輩子,蘇盡歡的幸福是從她手裏搶過去的,現在也該是讓她償還的時候。
前兩天,她在網上看到霍千帆撿到巨蛋的新聞,看着他那可愛的臉容,完全繼承了父母的優秀基因,長得很像蘇盡歡,她看着真的恨得發狂,是誰批準他們這麽幸福的,她不準。
當年蘇盡歡和她的恩怨轟動全城,就沒有人不知道的,老闆租了蘇盡歡的商鋪,當然對她的事情也很了解,他咽了一口唾液,有些懼怕地說:“林小姐,跟你有仇的人是蘇盡歡,你要報仇,你去找她啊,你來找我做什麽?”
林梓雅看着他,笑得有些詭異地說:“蘇盡歡欠我的,我會全部拿回來,至于找你,敵人的敵人就是有朋友,我就看不得被她欺負的人這麽可憐。”
老闆有些腳軟地往後退了兩步:“林小姐,你到底想讓我爲你做什麽?”做生意的人當然不會那麽天真,真以爲她純粹的就想幫他,一定是另有所圖。”
林梓雅輕哼一聲說:“我剛才不是給你指了一條明路,蘇盡歡這種人吃硬不吃軟的,你想保住你的商鋪,就得讓她知道,你不是好欺負的人。”
“這……”老闆看着她,臉色變了變,她這哪裏是給他指明路,分明就是想讓他去送人頭。
“做不做随便你,反正等租約到期了,你辛辛苦苦,努力做起來的店面就要無償給别人了,你願意爲他人做嫁衣裳,挖井給别人喝水,你是好人,我敬重你。”林梓雅陰陽怪氣地說完,向他豎起了一根中指,然後戴上墨鏡,随手把抽了一半的香煙丢在地上,便邁開腳步離去。
保镖跟在她的身後,把那香煙踩滅,護送着她上車,随即開車離去。
老闆站在門前,整個人都風中淩亂了。
“老闆。”兩個店裏面的服務員,走出來,一臉着急地問,“霍少奶奶是要把商鋪收回去,不給你開店嗎,我們從一開業就在這店裏面上班,如果店沒了,我們該怎麽辦?”
另一個服務員哭喪着臉說:“我媽還等着我寄錢回去給她做手術,如果我在這時候失業,她可怎麽辦啊,老闆,你去求求少奶奶,讓她别這麽絕情,不要把商鋪收回去,你可以适當加點租金的。”
“沒錯,當初少奶奶用低于市場價的租金把商鋪租給你,她一定是看你做生意賺錢了,卻不提加租金的事情,所以才想把商鋪收回去,你去求求她吧,少奶奶最容易心軟了,你去求她,她一定會答應繼續租給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