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以肯定的是,如果葉言真的出事失蹤了,肯定跟米依琳有關。
按照利美所說的,葉言走的時候,隻是收拾了簡單的行李,還要去酒店暫住,她恐怕是用假懷孕的事情來威脅勒索米依琳,以米依琳的性格,被人威脅肯定不肯罷休。
蘇盡歡腦海裏迅速倒帶她剛才說過的話,蓦地眸光一沉,她剛才說叫了劉标那個保镖爲她做事,連高飛揚都不知道,而她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這個劉标應該就是個關鍵人物。
她微微一笑說:“你們先别着急,我這不是說了如果嗎,既然表弟媳不知道就算了,我去一下洗手間。”
霍冽宸看向她,不放心地說:“我陪你去。”
“這裏是姑姑家,我還能有危險不成,你就在這喝茶吧,我很快就回來,你不用陪我去。”蘇盡歡向他笑了笑,松開他的手,便站起來,往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洗手間要走過一段走廊,她并沒有去洗手間,而是在走廊拐彎處,往另一邊走去,看着周圍沒人,她拿出手機,打給了禦冷。
禦冷正和高家的保镖在沿途尋找夕霧的蹤影,接到她打來的電話,立即接通:“少奶奶,我們還在路上找夕霧。”
“我知道。”蘇盡歡看着外面瀝瀝的大雨,沉聲說,“我懷疑葉言的失蹤和高家的保镖劉标有關,你可以從他的身上下手,說不定可以順藤摸瓜,找到夕霧的下落。”
夕霧是來找葉言的時候失蹤的,大概率她是發現了什麽,被他們控制住了。
禦冷立即說:“我明白了,我現在就去找劉标。”
蘇盡歡壓低聲音說:“小心點,别打草驚蛇,有什麽消息盡快通知我,我在高家等你的好消息。”
“明白。”禦冷說完收起手機,回到了高家的保镖隊伍裏。
一名保镖被雨水淋了一身,不免有些牢騷了,說:“這種天氣還要出來找人,真是累死人了,劉标就好了,今天分明還要當值的,卻被未來的少奶奶派去做什麽了,不用跑來淋雨,真是讓人羨慕死了。”
他身邊的保镖立即白了他一眼說:“誰讓你沒這麽好運,劉标被未來少奶奶惦記上了,他肯定前途不可限量。”
“這就奇怪了,以前未來的少奶奶也經常來高家,也沒見她跟劉标熟啊,這突然就被重用上了,真不知道他走了什麽狗運啊。”
大家立即你一言我一語地議論了起來。
剛才發話的保镖,伸手搭在禦冷的肩膀上,一臉羨慕地說:“你是霍家少奶奶的近身保镖,她這麽重視你,你的待遇一定很好吧。”
禦冷皺了一下眉頭,冷眼睨了一下他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掌,強忍住想推開他的沖動,淡淡地說:“還好吧,在霍家當保镖,工資都不會低。”
那保镖立即兩眼發光,壓低聲音說:“兄弟,有什麽好路數,以後給小弟我介紹啊。”
禦冷淡淡地說:“霍家招聘保镖的事務是由盛堯決定的,你想跳槽去霍家,可以找他咨詢一下。”
他立即說:“我知道,盛堯是霍家少奶奶的姨丈,他負責整個霍家的保全,到時候需要,還望兄弟你給我穿針引線,我一定不會虧待你的。”
禦冷皺了一下眉頭,說:“高家雖沒霍家有錢,但高家給保镖的福利也不錯,聽說高家的保镖都有獨立的宿舍。”
“是有獨立的宿舍沒錯,不過福利比霍家還真差得遠。”那保镖一臉羨慕地說。
禦冷見他眼巴巴看着自己,隻得說:“你有需要,我可以向盛堯舉薦你。”
“真的,你真是好人,日後我有機會輝煌,我一定不會忘記你,這是我的名片。”保镖趁着其他保镖不注意,立即把自己的名片塞進他的手裏。
禦冷攥住他的名片,随口問了一句:“劉标也住在高家提供的宿舍裏嗎?”
他立即搖頭說:“劉标喜歡去酒吧玩,住在山下的老小區裏,他租了一個頂樓的房,我聽說他私生活很混亂,經常帶不同的女人回家鬼混。”
禦冷默默地聽着,眼看着大家找了這麽久還沒有動靜,他便找了一個借口走了,直接奔向山下。
這時高家已經準備好晚餐了,大家上桌。
女傭上前,想爲蘇盡歡剝蝦,坐在她身邊的霍冽宸,淡淡地說:“我媳婦隻吃我剝的蝦。”說完,伸出了骨節分明的長指,開始剝蝦。
坐在對面的米依琳,看着主動爲愛妻剝蝦的霍冽宸,眼裏露出了羨慕的光,看向坐在自己身邊的男人,隻見他握着酒杯喝酒,眉頭一皺,輕輕咳了一聲,低聲說:“飛揚,我也想吃蝦。”
高飛揚喝着酒,視線正看着霍冽宸和蘇盡歡,見他們恩愛,心裏泛起了一抹苦澀,他是多瞎,才會被葉言騙,他想等蘇盡歡離婚,根本就不可能。
“飛揚……”見他眼睛不眨一下地看着蘇盡歡,連她叫了他兩次,他都沒有回應,米依琳頓時氣得一口氣悶在了心口裏,吐不出來,她在桌子底下,往他的小腿肚上一踢。
高飛揚完全沒有心理準備,被她踢了一腳,手一顫,酒杯裏的酒差點就濺了出來,他回過神來,看向一臉陰沉的米依琳,有些不悅,不過當着蘇盡歡的臉,他并沒有表現出來,隻是皺眉問:“你怎麽了?”
他還有臉問她怎麽了,那看着蘇盡歡的眼神,柔得都能滴出水來了,如果霍冽宸不在,他能撲上去把她吃掉,米依琳攥住拳頭,強忍住想罵人的沖動,輕聲說:“我想吃蝦。”
“你想吃蝦,叫女傭給你剝,你又不是第一次來。”這就太矯情了,高飛揚說着,看向站在一旁的女傭,剛想開口叫過來。
蘇盡歡看了一眼臉已經黑得跟鍋底似的米依琳,吃着老公剝的蝦,笑着說:“表弟,你太不解風情了,表弟媳是想你剝給她吃。”
蘇盡歡把這話說出來就太沒意思了,米依琳沉着臉說:“我不想吃蝦了。”難怪大家總是說,别人的老公是最好的,她現在很懷疑自己是不是眼盲了,怎麽會喜歡上高飛揚這種木頭,爲了他做了這麽多事,到底值不值?
高飛揚見她一臉不高興的樣子,皺了一下眉頭,沒說什麽,拿起酒杯又喝酒了。
眼看着他們倆不對勁的樣子,高耀升趕緊說:“飛揚,現在是用餐的時候,你就少喝點酒,你問一下依琳,看她想吃什麽,給她夾到碗裏去。”這孩子真是太不會察言觀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