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朱子威一臉的不自信,“我可以嗎?”司薇兒壓根就沒有把他當成是真正的男朋友,她隻是把他當成是一條可以随傳随到的狗。
“你要相信自己,你是可以的,等她的情況穩定下來,我就走,你不要告訴她,我來過,她知道由始至終都是你陪在她的身邊,她早晚有一天會感動你的付出。”人非草木孰能無情,他不相信司薇兒可以冷血到這種程度。
朱子威看着他,有些不明白爲什麽不能說他來過,不過還是點頭說:“好,我明白了。”
護士從裏面出來,司澈立即上前問:“護士,裏面的病人怎麽樣,她有沒有生命危險?”
護士看着他說:“裏面的病人正在裏面洗胃,幸好她送醫院送得早,她沒有生命危險,洗胃後觀察一下沒什麽情況,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辛苦了。”聽到司薇兒沒有生命危險,司澈懸在半空中的心這才放了下來,看向朱子威說,“她現在沒有生命危險,等會你進去看她,她現在是最彷徨無助的時候,隻有你可以依靠,你好好把握機會。”
朱子威有些不解了:“你真的不等她好了,去看看嗎?”
“沒有必要,我回去上班了,等你們回去後,你再給我一個信息就行了。”司澈說完,便轉身,快步離開了醫院。
朱子威在那等着,司薇兒洗胃後被送進了普通病房裏,他陪伴在她的身邊,見她躺在那,就像沒有生命的布偶娃娃般,不聲不響,他很心疼,他坐在床邊,握住她的手,說:“薇兒,沒有什麽事情是不能解決的,爲什麽要做傻事?”
司薇兒雙眼空洞地看着天花闆,一聲不響,仿佛沒有聽見他說的話。
看到她這樣,朱子威心裏很難受:“你不要這樣好不好,昨晚我錯了,我不應該那麽大聲跟你說話,我也不該丢下你,自己一個人走了,我答應你,以後再也不會發生這種事,不管你說什麽,我都不會再丢下你不管。”
司薇兒聽着他的話,終于有反應了,眼角滑下了一滴晶瑩的淚水。
“薇兒。”看到她眼角落淚,朱子威吓了一跳,趕緊伸手輕輕把她眼角滑下的淚水擦去,着急地說,“你别哭,我不是罵你,也不是責怪你,如果你還在爲昨晚的事情生氣,你罵我,你打我好不好?”
朱子威握着她的手掌,往自己的臉上刮去。
他刮了幾下,司薇兒蓦地收回手,視線看着門口,聲音有些破碎,也有些虛弱地問:“我哥呢,他爲什麽沒有來?”她打電話給他,他不接,她發了信息給他,他一定看到的。
“你哥……”朱子威想起了司澈臨走之前的交代,輕聲說,“他沒有來過。”
“不可能……”司薇兒哽咽地說着,眼淚一下子便從眼睛裏洶湧而出,“他以前答應過我爸爸媽媽,他要照顧我一輩子,永遠不會離開我的,他說話不算數,我要死了,他也不來看我,嗚嗚嗚……”
“薇兒,你不要哭,他不來沒關系的,我會一直陪在你的身邊,你有什麽事你叫我做,爲了你,我什麽都願意做的。”看到她傷心落淚,朱子威很是心疼,也跟着難過了。
司薇兒哭得更凄涼了,她要的人根本就不是他,爲什麽老天爺要這麽殘忍地對她,她一向要的東西都不多,就隻是一個男人而已。
“薇兒,你不要哭啊,你才剛洗胃,身體還很虛弱的。”朱子威看着她哭得這麽慘,完全沒了主意,不知道應該怎麽安慰她。
“我不要你管,我不想活,我就想死了……嗚嗚嗚……”知道她輕生,他竟然都不來看她,這一刻,司薇兒真的絕望了,感覺天都塌了,最後一根稻草都被壓垮了,她萬念俱灰,除了死,已經沒有更好的辦法。
看到她這樣,朱子威真的吓死了,趕緊伸手抱着她,眼睛都忍不住濕了:“薇兒,你不要這樣啊,螞蟻尚且偷生,就算你哥不理你,還有有很多人關心你的,你阿姨一家人都很擔心你……”
司薇兒推拒着他,臉色一片蒼白,聲音有些尖銳地說:“你們算什麽,你們在我的心裏什麽都不是,我隻要我哥,你放開我,我要去找他,我不相信他真的對我這麽絕情……”
“你醒醒好不好,他明知道你快要死了都不來見你,你還不知道這意味着什麽嗎?”朱子威緊緊抱着她,心裏又氣又擔心。
“不,他一定是沒看到我的信息,他不知道我快死了,我要去找他,你放開我……”司薇兒用力地掙紮着,想要推開他,但身體太過虛弱,根本推不動他。
朱子威伸手握住她的肩膀,咬牙說:“你清醒一點,你出事的時候,我已經打了電話給他,他說,他以後再也不會管你了。”
“不,你說謊,你騙我,他不會這樣對我的,不會的……”司薇兒快要瘋了,她用力掙紮,想去找司澈,臉色越來越蒼白,身體快要承受不住了。
見她這麽激動,朱子威怕她有什麽事,隻能咬牙,揚起手掌往她的臉上揮去,随着啪的一聲,一巴掌結結實實地印在了她的臉上。
司薇兒挨了一巴掌,蒼白的臉頰一下子泛起了一抹紅印,她一下子驚呆了,睜大眼睛,不敢置信地死死盯着他。
朱子威輕歎了一口氣說:“你剛洗胃,不要亂動,得躺着好好休息,他明知道你有事都不來看你,你何必這樣作踐自己,就算你要爲自己争取什麽,都得等身體養好了再說,不是嗎?”
司薇兒咬着下唇,眸子盈盈地顫動着,過了好一會兒,這才默默地躺下,不再吵鬧了,不過她躺着背過身去,不肯面對着他。
朱子威看着她的背影,她不吵不鬧,他也不說什麽了,隻是坐在床邊,默默地守候着。
在莫家大宅裏,南湘正在試穿婚紗,陶陶和小曼在一旁看着給意見,很不容易終于試穿好了,南湘已經累癱了。
小曼給她們準備了茶點,陶陶已經有點餓了,一邊吃一邊說:“南湘,你這婚紗真是漂亮,每一件都這麽有特色,都不要選了。”
“可不是,我說定制一套婚紗,一套敬酒服就好,不要真浪費,莫景琛非得要定制這麽多,說可以給我更多的選擇。”南湘嘴裏嫌棄着,但是心裏卻是甜蜜蜜的,這是甜蜜的負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