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吧,隻要他敢動手,他一定可以再次告到他坐牢爲止,江喻臉上露出了猙獰的恨意,奪妻之恨,不同戴天,他跟禦冷兩個人,隻能活一個了。
“你……”禦冷被他刺激到了,想去把他打一頓。
“禦冷,你冷靜點,不要被他挑撥,我生是你的人,死也是你的鬼,沒有人可以拆散我們,你是知道我的,如果我是看重物質的女人,當初我就不會義無反顧地跟你在一起。”
怕他沖動去打江喻,又招惹牢獄之災,蔣心怡緊緊地抱住他的腰,死死地拖住他,眼眶已經泛紅,哽咽地說:“我們不要管他,我們回家好不好?”
禦冷用力攥住拳頭,努力把心頭怒火壓下去,慢慢回過頭來,看着眼角滲出了淚水的女人,心頓時就像被針刺一樣,不斷地揪痛着,他擡起手,輕輕拭去她眼角滑下的淚水,壓抑着情緒,輕聲說:“好,我們回家。”
現在心怡和瑞瑞都在他的身邊,其實他已經赢到了天下,何必在乎别人怎麽說。
見他沒了火氣,江喻心裏不甘,繼續大聲地挑釁:“禦冷,你這個縮頭烏龜,心怡是我穿過的破鞋,你也甘心穿着,心怡對你隻是同情,她的心裏一定還有我,你的頭頂已經綠油油了……”
走了兩步,本來要進屋子裏的禦冷,俊臉上的神情瞬間變得陰鸷,拳頭攥得緊緊,發出了咯咯的聲響。
“禦冷,他說謊的,我的心由始至終都隻有你,不要管他。”男人最忌就是這個了,蔣心怡緊緊抱住他的手臂,拉着他往屋子裏走,心裏充滿了擔憂和不安,禦冷不能再去坐牢了,她已經撐不下去了。
江喻卻不肯就這樣放過他們,繼續嘲諷地大笑:“禦冷,你是男人,你該不會真的以爲,在你入獄的那幾年,我跟心怡同床共枕,什麽都沒做過……”
“閉嘴。”禦冷額頭上的青筋已經暴起,拳頭攥得咯咯作響,忍不住發出悲鳴的低吼,“心怡,對不起,這樣忍下去,我還是男人嗎?”說完,他拉開了蔣心怡的手。
蔣心怡知道他忍不住了,他一動手便後患無窮,她蓦地咬牙,搶在他的面前,沖到江喻的前面,揚起手掌就揮過去,随着啪的一聲脆響,一巴掌結結實實地打在了江喻的臉上。
江喻怎麽都沒想到,她竟然沖着自己動手,頓時愣住了,他還沒反應過來,蔣心怡一巴掌又揮過去,打在他的另一邊臉上。
紅着眼,哽咽地大吼說:“我是跟你結婚了,但我們一直都是分床睡的,我從來沒有跟你同床共枕,你不要再诋毀我,也不要再挑撥我們,我們不會上你的當,現在是我打你,你要告,你就告我,你讓我去坐牢啊。”
“心怡。”禦冷箭步沖上去,拉住蔣心怡的手,把她護在自己的身後,咬牙瞪着江喻,“你滾,馬上滾,否則我會壓制不住想殺了你的沖動。”
挨了蔣心怡兩巴掌的江喻,徹底愣住了,他伸手摸着陣陣發痛的臉,看着她,嘴裏喃喃地說着:“心怡,你怎能這樣對我,你可知道,我爲了你,我連自己的初衷都放棄了。”隻要她回到他的身邊,他什麽都可以做的。
蔣心怡的臉色蒼白,氣息已經有些不穩了,她緊緊抓住禦冷的手,有些虛弱地說:“禦冷,我們回去,我想回家……”
“心怡。”見她臉色變得蒼白,禦冷的心頓時一顫,趕緊扶着她,手掌不斷撫着她的背說,“好,我們回家,你别激動,冷靜下來,深呼吸,慢慢呼出……”
蔣心怡氣息已經有些急促了,她點着頭,緊緊抓住他的手,邁開腳步,快步走進屋子裏。
看着前面的門慢慢地合上,江喻大聲說:“心怡,你身上有病,你需要更好的照顧,禦冷隻是一個保镖,他沒有前途,他沒有辦法給你提供剛好的生活環境,讓你養病,你繼續跟着他,你會後悔的。”
随着大門關上,蔣心怡再也撐不住了,呼吸困難,手腳發麻,頭暈難受,一下子軟倒在禦冷的身上。
“心怡。”看到她這樣,禦冷的心就像被刀割一樣。
“不要上去……會……會吓到孩子……我口袋裏……有紙袋……”蔣心怡手發麻了,想伸手到口袋裏拿紙袋,都無法完成。
禦冷趕緊從她的口袋裏取出了紙袋,罩在她的口鼻前,忍着心裏的疼痛,嗓音嘶啞地說:“心怡,放松,别緊張。”
蔣心怡在紙袋裏呼吸着,過了好一會兒,才慢慢緩過氣來,額頭上滲出了冷汗,背脊也被汗水滲透了。
她靠在禦冷的身上,閉上眼睛,休息了一下,才輕聲說:“禦冷,不要相信江喻說的話,他說的都不是真的,我跟他結婚後,都是分床睡的,我從沒跟他同床共枕,我的心身由始至終,都隻屬于你。”
禦冷低頭輕吻着她的額頭,眼睛已經泛紅,心疼地輕聲說:“心怡,你不用解釋,我相信你,我不想你再犯病……”看到她難受,他的呼吸仿佛也被帶走了似的,他一向淡漠,對什麽都冷,隻有她才能溫暖他的心,他真的不想失去她。
蔣心怡臉色蒼白,輕輕說:“是我沒能控制好自己的情緒,一時太激動,以後我會好好控制好自己,不讓自己輕易犯病。”
“這不是你的錯。”見她這樣還自責,禦冷的心更難受了,“是我沒能給你最好的,是我沒用……”
蔣心怡伸出手,輕輕捧住他的臉,看着他,蒼白的臉上露出一抹虛弱的微笑說:“隻要你和瑞瑞都在我的身邊,已經是最好的。”她的要求一向都不多,她是個很容易就滿足的女人。
禦冷把她擁進懷裏,緊緊地抱着,心裏默默地發誓,這輩子,他絕對不會負她。
怕吓到瑞瑞,蔣心怡沒事了,他們才回到家裏,聽到了開門聲,瑞瑞拿着一張剛畫好的畫,從書房裏噔噔噔地跑出來,看到禦冷回來了,一下子沖到他的面前,高興地大聲說:“爸爸,你看,我畫的畫,明天上學要交的,裏面有爸爸媽媽,還有我……”
蔣心怡見到瑞瑞那一臉渴望得到表揚的神情,微微一笑說:“禦冷,我去廚房裏把飯菜端出來,你陪陪孩子吧。”
“你剛犯病了,身體還虛弱,這種事情,我來做就行了,你就坐着好好休息。”禦冷趕緊扶住她,讓她在沙發上坐着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