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言回頭看着醫院的方向,一臉的震驚,說:“天啊,沒想到林梓雅竟然瘋成這樣,林家也真是的,她都已經瘋了,還不把她送到精神病院去,還跟老爺在同一家醫院治療,太危險了。”
蘇盡歡抱着小千帆哄着,皺了一下眉頭,說:“全城最好的醫院就是這家,有錢人都喜歡來這,這個林梓雅是越來越危險了。”
“可不是,這次幸好沒有傷到小少爺。”葉言看向吃着山楂糕已經平靜下來的千帆,心疼地說,“不過也被吓壞了吧。”
蘇盡歡伸手輕輕摸着兒子頭,心疼地說:“看來這段時間,不能帶他來醫院了,免得又碰上林梓雅。”
在前面開車的禦冷,一臉自責地說:“都怪我不好,我不應該離開你們身邊的。”
“這種意外的事情,誰也不希望發生的,禦冷,你别太過自責。”在醫院裏衆目睽睽之下,誰知道竟然會發生這種事。
禦冷手握着方向盤說:“少爺現在去了海外,盛堯也跟着去了,霍家裏能用的人也不多,在少爺回來之前,我會盡量留在霍家。”
他是個很警惕的人,霍冽宸和盛堯不在,他總是感覺會有什麽事情發生,這種時候,他職責所在,不能随意離開。
蘇盡歡立即說:“霍家裏還有很多保镖,你不需要這麽緊張的。”他現在不是一個人了,他有了妻兒,讓他留在霍家裏不能回家,蔣心怡應該會很想念他吧。
“我會跟他們說的,心怡知道了我的工作性質,她會理解的。”提到了自己心愛的女人,禦冷冰冷的俊臉這才稍微溫和了一些。
“禦冷,你跟心怡分開這麽多年前,很不容易才重逢,你得多抽點時間陪陪他們。”他們分開了這麽多年,他錯失了太多瑞瑞的成長,蘇盡歡也希望他們一家三口能幸福起來。
“少奶奶,你不用擔心我們,我們現在很好。”禦冷開着車,嘴角少見地噙着笑意,他們搬了新屋子,瑞瑞也去上幼兒園了,蔣心怡以前是學美術的,她喜歡畫畫,閑着沒事的時候,她就在家裏畫畫,挂到網上去賣,竟然有不少人欣賞。
一家三口樂融融,是他在坐牢的時候夢寐以求,卻不敢多俏想的,沒想到出來後,竟然還能得到幸福,這對他來說,已經是上天最好的恩賜了。
禦冷心裏想的,何嘗不是蔣心怡心裏所期盼的,在禦冷入獄的這幾年裏,她沒有一天不盼望着他快點出獄,她想他想的心都碎了,如果他再不出現,她恐怕就撐不下去了,如今的生活雖然沒有跟江喻在一起時那麽富裕,但能夠跟愛的男人在一起,已經是莫大的幸福。
蔣心怡把顧客指定要的畫包裝好,看了一眼時間,現在拿去交收,時間剛好可以去幼兒園接瑞瑞放學,她一手提着畫,一手提着包包,來到了指定交收的地方,那是一間商場的大門口。
她提着畫站在門口張望着,不到一會兒,一輛轎車停在了她的面前,她一看這有些熟悉的轎車,臉色頓時沉了下來,立即轉身就走。
“心怡。”開車來的人是江喻,看到她要走,他下了車,邁開腳步,飛快地追上來,擋在了她的面前。
蔣心怡用力握着手裏的畫,眸光冰冷地睨着他:“我們已經毫無關系了,你還纏着我,到底想做什麽?”
“我們一起生活了這麽多年前,你就當真這麽無情嗎?”江喻看着她,臉上露出了痛苦的神情,“你知不知道,自從你離開後,我每天過得多痛苦,我真的不能沒有你。”
“江喻,你騙了我這麽多年,夠了,我們到此爲止吧,你找一個愛你的女人好好生活,不要再想一些不可能的事情。”蔣心怡說完,轉過身,到處張望着。
江喻看着她,用力攥了一下拳頭,嗓音嘶啞地說:“你不用看了,你這幅畫是我拍下來的。”他愛了她這麽多年,無怨無悔地養着他們兩母子,豈是說放下就能放下的,這輩子,除了她,他不可能再愛上别的女人了。
蔣心怡轉過身來,有些惱怒地瞪着他:“江喻,你是不是太無聊了,我的畫不賣給你,回去後我會把錢退回給你。”說完邁開腳步就走。
“心怡。”江喻很不容易才見到她,又豈會怎麽容易讓她走,伸手抓住她的手臂,沉聲說,“你跟着禦冷根本就沒有幸福可言,他能給你什麽,他什麽都不能給你,你要畫畫賣,還要接送瑞瑞上下學,還要做家務,你在江家就是個少奶奶,什麽都不需要你做,我看到你現在這麽辛苦,我也很心疼的。”
蔣心怡見他抓住了自己的手臂,有些氣急敗壞了,用力甩開他的手,迅速往後退,提着畫擋在心口前,神情冷漠地說:“子非魚焉知魚之樂,你所說的這些事,都是我心甘情願想做的,我接送瑞瑞上下學,是我作爲媽媽的責任,我在家裏燒飯做菜,是我身爲家庭主婦的樂趣,我有時間畫畫,拿出來賣實現自己的價值,我覺得很充實,也很快樂。”7K妏敩
以前在江家,她是可以什麽都不做,隻當個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少奶奶,但那不是她想要的生活。
“這不是你的真心話,誰不想過有錢人的生活,心怡,你跟我走吧,我們回到以前好不好?”江喻用哀求的目光看着她。
蔣心怡決絕地搖頭:“不可能,江喻,你不要再糾纏我了。”她說完,提着畫,頭也不回地走了,看來以後賣畫不能随便跑出來交收了,還是多出點錢,讓快遞來收吧,她很清楚江喻的性格,他不會這麽容易就放棄的。
江喻看着她決絕的背影,不甘心地大聲說:“蔣心怡,終有一天你會後悔的,我一定會讓你回到我的身邊。”禦冷算什麽東西,他隻是一個殺人犯,他坐過牢,跟着他,瑞瑞根本不會有前途,不管是爲了她,還是爲了兒子,她早晚知道其中的厲害。
蔣心怡在路邊攔截了一輛出租車,上了車,便直接去幼兒園接瑞瑞放學,她這輩子最後悔的事,就是聽信了他的鬼話,和他假結婚。
她上了車,回頭看去,見江喻并沒有開車追上來,這才松了一口氣,就在這時,手機震動了起來,她拿出來一看,是禦冷打來的,她立即接聽,白皙的臉上露出了高興的笑容說:“禦冷,我剛想着你呢,你就打電話給我了。”
手機裏傳來了男人低沉柔和的渾厚聲音:“我也想你了,心怡,霍家突然有事,我今晚不能回去了,你接了瑞瑞回去就關好門窗,有什麽事打電話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