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現在别說這種話了,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柳慧,她把蘇清婉的孩子抱走了,她曾被孩子的父母殘害,她現在一定是想弄死孩子報仇,快點,那孩子還這麽小,受不得折磨的。”隻要想到柳慧會虐待那孩子,南湘的心便緊揪着,感到很難受。
莫景琛眼底閃過一抹驚訝,說:“看不出來,你還挺喜歡小孩子的。”
南湘聞言,頓時一愣,随即有些黯然地說:“也許是那孩子太可憐了,一出生就沒了父母,還被人追殺,很不容易穩定了下來,現在又被柳慧抱走,還不知道要受到什麽折磨……”
她是媽媽收養的,出生到現在還不知道自己的親生父母在哪,她也是個沒有親人的孤兒,也許是同病相憐,她特别心疼那孩子。
莫景琛眉頭微皺了一下,沒有說話了,腳下一踩油門,跑車立即飛奔了起來。
南湘緊張着急地看着前面,突然看到一輛車從裏面開了出來,她立即大聲說:“莫景琛,剛才柳慧坐的那輛出租車,快攔住他……”
莫景琛銳眸一眯,握着方向盤的手一轉,車子迅速急刹,橫在了那并不算寬敞的路中間。
正從裏面開出來的租出車司機,看到他的車突然橫在中間,頓時吓了一跳,趕緊急刹停下來,推開車門,從車上下來,氣急敗壞地罵罵咧咧:“你們這是怎麽回事,無端端橫在中間,是想死了嗎,想死走遠一點,别連累我啊……”
莫景琛推門下車,深不可測的黑眸蓦地一眯,迅速伸手,一把抓住了司機的手臂,随即用力一壓,把他按在車頭上。
他出手很快,司機反應過來時,人已經被壓在了車頭上,臉都被壓得變形了,頓時又驚又怒,掙紮着,一臉驚恐地大叫:“你要幹什麽,你放開我……”
南湘從車上下來,看着眼前這一幕,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氣,沒想到這男人竟然這麽粗暴,不過此刻,她也沒時間多想了,她迅速上前,看向司機,着急地問:“大叔,你别怕,我們沒有惡意。”
他都被壓在車頭上了,這還沒有惡意?
司機咬牙切齒地大吼:“你們快放了我,否則我就要報警了。”
莫景琛冷笑說:“剛才那個女人是人販子,她搶了别人的孩子,你去報警,挺好的,她是主謀,你就是共犯,一起進去享受世界吧。”
本來生氣地罵罵咧咧的司機,一聽他的話,頓時吓得臉色發青,着急地說:“什麽,她是人販子,我不是共犯,我是開車賺錢生活的,我絕對不是共犯……”
南湘立即追問:“大叔,你别擔心,你告訴我們,剛才你開車送那個女人去哪了,她現在在哪?”
司機伸手往後面指去,說:“前面有一個漁村,她抱着孩子就在那下車了,去了哪,我也不知道。”
莫景琛立即把他拽起來,把他推到一邊去,對南湘說:“上車。”
知道柳慧就在前面的漁村裏,南湘的心總算是定了定,迅速上車,拿出手機,發了一個定位信息給蘇盡歡,然後撥通她的手機号碼。
蘇盡歡剛哄兒子睡着了,看到手機震動了起來,立即拿起來,往外面走去,一邊讓保姆進去看着孩子,一邊接通了電話,有些驚訝:“南湘?”她剛才不是還在家裏,怎麽給她打電話了。
“少奶奶,我現在在外面,我發現柳慧的蹤影了,她抱着孩子,應該就是蘇清婉的兒子,我發了定位給你,你們派人來,不過要小心點,别打草驚蛇,我怕柳慧會傷害孩子。”南湘看着漸漸出現在眼前的漁村,有些着急地說。
蘇盡歡聽了她的話,頓時欣喜不已,趕緊查看她發來的定位信息,說:“好,我馬上帶人去,你怎麽一個人跑出去,你看到她别輕舉妄動,你監視着她就行了,等我們去跟你會合了再作打算。”
“少奶奶,你不用擔心我……”南湘握着手機,看了莫景琛一眼說,“我現在跟莫景琛在一起,我們已經到漁村了,先不跟你說了,我們會見機行事的。”
蘇盡歡臉上露出一抹愕然的神情,南湘跟莫景琛在一起?
這親子鑒定報告出來後,不是證實了他們已經沒有關系了,南湘這麽讨厭莫家的人,現在怎麽跟他在一起了,難道其中發生了一些,她不知道的事情?
蘇盡歡眼眉一挑,不過現在不是細琢這種事情的時候,她迅速往外面走去,撥通了盛堯的電話,說:“小姨夫,有柳慧的信息了,馬上帶人出發。”這次抓到柳慧,她就沒有這麽好運了。
“收到。”盛堯一聽有柳慧的信息,馬上讓人通知下去,根據南湘發來的定位信息,迅速從四面八方,氣勢磅礴地向着漁村的方向包圍而去。
柳慧戴着鴨舌帽,抱着孩子,特别引人注意,莫景琛和南湘下了車,在漁村裏,很快就打聽到她現在所在的位置,不過她手裏挾持着小寶寶,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隻得來到她租下的民宿前,監視着她的動靜。
柳慧帶着小寶寶入住了漁村裏的一間民宿,她知道她搶走了小寶寶,蘇盡歡一定會派人到處找她,所以她一點都不敢大意,帶着孩子來到民宿後,便躲在房間裏不出去了。
她在房間裏,肚子餓了,便泡了一個泡面,正在吃的時候,小寶寶餓醒了,他動了動小嘴,想要喝奶,但是好一會兒,沒有等到奶瓶,他立即咧開小嘴,委屈得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
柳慧吃泡面正吃到一半,聽到他的哭聲,臉上立即露出不耐煩的神情,站起來,走到小寶寶的面前,滿臉不悅地怒斥:“哭什麽哭,不準哭,吵死了,聽到沒有,不準哭……”
小寶寶的尿褲也挺久沒換了,裹着很不舒服,又餓又難受,怎麽可能不哭,他哭得更大聲了。
“你這個臭小子,叫你别哭,你還哭,信不信我掐死你這個該死的孽種。”柳慧彎腰,看着他踢着腳,揮着小手,越哭越大聲,根本停不下來的樣子,想到自己是怎麽被趙淳和蘇清婉害的,頓時目露兇光,伸手拿起一旁的枕頭,咬牙切齒地說,“你還哭,我就悶死你……”
嬰兒又怎麽可能聽得懂她說的話,一切的情緒表達都還隻會用哭來表示,他餓了,他要喝奶粉,他難受了,他要換紙尿褲,這一切都得不到解決,他便哭得更大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