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房門外面的保镖,守了一夜,已經很疲倦了,正等着同事來接,并沒有多注意,便讓護士進去了。
護士進了病房裏,悄悄把房門關上并反鎖了,然後快步來到了病床前。
霍震南這幾天心力交瘁,整個人都憔悴了很多,昨晚才得以睡了一點,還沒有醒過來,直到感覺到了一股不懷好意的氣息傳來,他才蓦地驚醒了,睜開眼睛,看到站在病床前面正惡狠狠盯着自己的護士,頓時愣了一下。
護士戴着口罩,讓人看不清楚她的容顔,她冰冷的眸光盯着霍震南,深沉的嗓音有些沙啞,冷笑着說:“霍震南,沒想到你也會有今天,你這算是惡有惡報嗎?”
她的聲音雖然變得沙啞了,但霍震南一下子就認出來了蒼白的臉上露出了驚愕的神情:“你……你竟然還……還活着……”
“你這個老不死還活着,我怎麽舍得比你先死,中風的滋味怎麽樣,是不是很酸爽?”
護士慢慢彎下腰,看着他癱瘓在床,說話不流利的樣子,她慢慢摘下了口罩,露出了一張有些猙獰駭人的臉孔,上面有一塊的疤痕,她眼裏透出一抹憤恨的怒火,“爲了讨好你,我不惜忍受着巨大的痛苦,把臉整成你初戀的樣子,你是怎麽對待我的?”
她的臉變得很醜陋,整容過度,又被他毀了容,現在的樣子就像鬼一樣,被小孩子看到了,肯定要被吓哭。
霍震南被她吓了一跳,随即冷靜下來,淡淡地說:“是你自己……咎由自取……你能……安安分分……留在我身邊……我一定……待你好……”是她太貪心了,得一想二,竟然還傷害他關心的人,他從沒後悔自己的決定。
“我毀掉我自己,就是爲了成爲你心裏最完美的替身,我付出了這麽多,難道我不應該得到報酬嗎,你毀掉我,我真的想殺死你……”艾玲憤恨地說着,突然伸出手,用力掐住了他的脖子。
“你……”霍震南被她掐住了脖子,本來就已經微弱的呼吸,一下子就被奪走了,他很快就無法呼吸了,肺部裏面的氧氣被擠空,他感覺到了窒息,死亡的氣息一下子籠罩了他的身上,他翻起了白眼,死死地盯着她……
看着他就快要死去了,艾玲卻突然松開了手,臉上露出了猙獰的笑容說:“哈哈……你放心吧……我暫時不會殺了你。”她要的東西還沒有得到,她怎麽舍得這麽快就殺死他。
“咳咳……咳咳咳……”霍震南拼命咳嗽着,他眸光銳利地盯着她,怒,“你這賤人……你到底……想做什麽……”
“霍爺,我爲你服務了這麽久,不取回一些屬于我的東西,就算你死了,你也會良心不安吧。”看着他怒目瞪着自己,想殺了她,又對她無可奈何的樣子,艾玲就興奮了,她伸手捏住他的臉,說,“說,你的身份證和圖章在哪?”
隻要拿到他的身份證和圖章,她就有辦法把他名下的物業全部轉到自己的名下,她潛入他們同居的豪宅,翻了天都沒有找到,一定是被他藏起來了。
“呵呵……”霍震南看着她原形畢露的樣子,嘲諷地笑了,“賤人……你休想在我……身上……取走一分錢……休想……隻要我大聲一叫……你就死定了……”
艾玲看着他,有些得瑟地笑了:“你叫啊,你盡管叫,看外面的保镖會不會進來收拾我。”
霍震南頓時一怔,随即自嘲地笑了笑:“你收買了……他們……”
沒有萬全之策,她怎麽敢來,艾玲笑着說:“知道就好,你别想着向其他人求救,我已經被你害死過一次,我什麽都不怕了,如果你敢向别人透露我還活着的消息,我就一把火燒了你們霍家,你的孫子挺可愛的,如果不小心葬身火海,那就太可惜了……”
“你……”霍震南氣急敗壞地怒吼,“你敢……動我孫子……我一定……”
看他氣得臉色發青,艾玲涼涼地說:“霍爺,你可别這麽激動,氣得心髒病發,腦溢血什麽的,你這輩子可就完了。”
霍震南從沒受過這種窩囊氣,雙眼翻白,差點就被她氣得暈過去。
艾玲伸手順着他的心口,假裝緊張地說:“霍爺,你别生氣,小心身子,你還是趕緊把你的身份證和圖章給我,你給了我,我就走,我絕對不會再來氣你,如果你不給,那我就天天來氣你,折磨你……”
艾玲說着,揚起手掌,用力往他的臉上刮去,啪的一聲,那一巴掌打得很用力,直接把他的臉打紅了,她笑着說:“你以前打我打得很興奮的,現在被我打,感覺怎麽樣,很爽吧。”
霍震南咬牙說:“我……我不會……告訴你……你死了……這條心……”他充滿了戾氣的眸光死死盯着她,仿佛要把她碎屍萬段似的。
“很好,我早就料想到了,你不會這麽容易告訴我,不過,沒關系,隻要你不死,我可以慢慢折磨你,直到你告訴我爲止,今天就到此爲止,我明天再來好好招呼你。”醫生巡房的時間快到了,艾玲戴上口罩,快步走了出去。
她不惜毀掉自己原來的容貌,整成他初戀的樣子,盡心盡力伺候他,沒想到,到頭來,他毀她容,還在送給她的車上動手腳,害她差點車毀人亡,如果不是她命大,她現在已經踏進鬼門關了。
病房外面的保镖已經換了,他們看到她出來,微微點了一下頭,艾玲伸手摸了摸臉上的口罩,眸光漸漸變得深沉陰狠。
在走廊的轉彎處走出了一個戴着鴨舌帽的女子,向着她走來,臉上的神情有些緊張地問:“怎麽樣,他肯說嗎?”
艾玲搖了搖頭說:“他不肯說,不過我已經料到了,他不會這麽輕易就範的,現在守在病房門口的保镖是我的人,除了醫生和護士,其他人都進不去了,看他能撐多久。”
“這老不死就是難纏。”柳慧伸手壓低了鴨舌帽的帽檐,眼裏暴露着憤怒的恨意說,“聽說蘇清婉和趙淳生的孽種,現在在紫顔的手裏,他們兩個賤人把我害得夠慘了。”
艾玲立即伸手按在她的肩膀上,說:“柳慧,我知道你心裏的恨,但現在最重要的是把霍震南的财産拿到手,至于報仇的事,等我們有錢了再報也不遲。”
柳慧用力攥了一下拳頭,狠辣陰毒地說:“我一心幫蘇清婉那賤人做事,還把你介紹給她,幫她做事,沒想到,她竟然倒打一耙,讓趙淳殺我,把我扔進大海裏,幸好我命大,遇到了在海裏抓魚的漁夫,我才免于一死,現在他們兩死了,父債子償,我要那孽種到陰間去跟他們團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