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心怡見他退開了,迅速抱着瑞瑞,遠離他,心疼地哄着:“瑞瑞,别哭,媽媽在,媽媽再也不會讓那個壞蛋傷害你,别哭。”
瑞瑞緊緊抱着蔣心怡,心裏雖然很害怕,但見她這麽擔心自己,便強忍着淚水,點着頭說:“瑞瑞是男子漢大丈夫,瑞瑞不哭。”
蔣心怡低頭輕吻着他的額頭,爲他的懂事感到心痛,輕聲說:“瑞瑞乖。”
“你的家事?”沈英傑俊臉上露出一抹鄙夷和不屑的神情,“蔣小姐已經跟禦冷團聚了,他們才是一家三口,你算老幾?”
尤伶俐剛做完物理治療,他們剛從醫院裏出來,就看到江喻強拉着蔣心怡上車,沈英傑當然不會袖手旁觀,他扳動着手指關節,擺出一副,今天這事老子管定了的神情
尤伶俐撐着拐杖過來,義憤填膺地說:“江喻,你對心怡做了這麽多不可原諒的壞事,你怎麽還有臉來找她?”
江喻伸手試了一下嘴角,陰沉的眸光陰鸷地盯着他們:“沈英傑,你老婆的腿很不容易才好起來,我勸你最好别多管閑事,否則,那天連另一隻腿也斷了,你就後悔莫及了。”如今他已經一無所有,他們敢阻擾他,他什麽事都能做得出來。
沈英傑眸色頓時一沉,迅速護在尤伶俐的面前,拳頭攥得咯咯作響,眸光銳利如鷹隼地盯着他,語氣冰冷地警告:“江喻,你敢動我老婆一根汗毛,我保證,我會讓你後悔曾經來過這個世界。”
害尤伶俐摔斷了腿的吳仁耀,現在還躺在醫院裏,他癱瘓了,這輩子都不可能站起來了。
“呵呵……你以前是霍氏集團的金牌助理,現在你離開了霍氏集團,你什麽都不是,沈英傑,你以爲我會害怕你的威脅嗎?”沒有霍氏集團的庇護,他算什麽,以前在公司裏,他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他也曾是他努力的目标。
沈英傑用鄙夷的眼神睨着他:“隻有無能的人才會想着依靠背後的靠山,江喻,你也曾在霍氏集團工作過,不要做自取滅亡的事。”
對他這樣的小角色,沈英傑根本不會把他放在眼裏,他轉過身,扶着尤伶俐,看向蔣心怡,說:“蔣小姐,我送你一程吧,我的車就在前面。”
江喻在這鬧事,蔣心怡也不敢大意了,點了點頭,感激說:“那就勞煩你們了。”
“不勞煩,你們是禦冷的家人,就是我們的朋友,快上車吧。”尤伶俐拄着拐杖走過去,熱情地招待着。
“心怡,你不要走,我發誓,我以後一定對你們兩母子很好,你跟我回家好不好?”眼看着蔣心怡就要跟他們走了,江喻着急了,快步沖上來,想去拉住蔣心怡。
蔣心怡抱着瑞瑞,迅速往後退,惱怒地說:“江喻,你别再這樣了,我心裏隻有禦冷,從沒有過你,你放手吧。”
沈英傑迅速攔在他的面前,不悅地說:“江喻,是個男人的就該灑脫一點,你霸占了人家的妻兒這麽多年了,是要還的。”
“我全心全意愛着心怡這麽多年,禦冷隻不過是個坐牢的殺人犯,他算什麽的東西,他憑什麽跟我搶心怡,我不服,你們誰也不能阻止我,我要帶她回家,你别阻擾我,否則我對你不客氣。”看着蔣心怡抱着瑞瑞上車,江喻怒吼着,伸手去推沈英傑。
“媽的,你就是一塊出爐鐵,不打不行是吧。”沈英傑見他還糾纏不休,頓時也來火了,握住拳頭就揮過去。
江喻怒吼着:“你滾開,心怡,跟我回家……”
在怒吼聲中,兩個大男人在路邊扭打了起來,拳來腳往的,兩人身上也漸漸挂彩了,周圍路過的行人,看到他們在打架,紛紛拿出手機來拍,卻沒有人敢上前阻止。
沈英傑臉上挨了一拳,嘴角被打裂開,頓時痛得他咬牙:“可惡,老子打架還沒輸過,你死定了……”他出手更狠更辣了。
他們扭打在一起,尤伶俐傻眼了,看到沈英傑被打得嘴角裂開,俊臉黑了,頓時着急,氣急敗壞地大聲說:“不要打了,住手,你們住手,快住手……”
“瑞瑞,你在車上不要下來。”蔣心怡看到他們打架也很着急,這件事情因她而起,她不能坐視不管,她把瑞瑞放在車上,叮囑他不要下來,這才匆匆下車,看到江喻揮着拳頭打向沈英傑,她立即沖過去,擋在他的面前,大聲說,“不要打了……”
江喻和沈英傑打架已經鉚足了勁,這一拳揮出去,就想把沈英傑打趴,看到突然沖過來的蔣心怡,頓時大吃一驚,迅速把拳頭收回,因爲力氣太強,身影迅速往後倒退。
他剛站穩腳,蔣心怡便沖過來,揚起手掌,一巴掌往他的臉上打去,白皙的臉上流下了憤恨的淚水,悲憤地說:“夠了,江喻,我不想再見到你,我求你了,你不要在我的面前出現,永遠不要了……”
看着滿臉恨意瞪着自己的女人,江喻頓時如遭雷擊般,心髒就像裂開一樣,傳來了劇烈的痛,他看着她,痛苦地說:“心怡,我們這麽多年的夫妻,你當真這麽絕情?”
“當年不是你設計陷害,我不會走投無路,被逼嫁給你,我們之間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我恨你,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蔣心怡決絕地說完,轉過身,頭也不回地離去。
江喻身影一個踉跄,差點摔倒在地上,看着她決絕而去的背影,心痛如絞。
沈英傑伸手摸了一下劇痛的俊臉,痛得臉都變色了。
“老公,你怎麽樣,是不是很痛?”尤伶俐拄着拐杖上前來,看他臉上黑了一片,頓時心疼死了,氣呼呼地說,“這個江喻真是不可理喻,心怡不願意跟他走,他非要強求,真是……”
沈英傑看着尤伶俐,眨了一下深邃帥氣的黑眸,一臉的委屈,可憐巴巴地說:“老婆,痛死了。”
尤伶俐伸手摸着他的臉上的傷,頓時又怒又心疼:“可惡,那該死的江喻,竟敢打你這麽嚴重,叔可以忍,嬸不可以忍……”
她說完,立即拄着拐杖,咚咚咚地往江喻走過去,然後站穩了,擡起拐杖,用力往他的身上打去,像隻被激怒了的母老虎,怒氣騰騰地說:“你這個壞蛋,搶人妻兒,還打我老公,我打死你……”
其實江喻傷得比沈英傑嚴重多了,他臉上挨了沈英傑幾拳,眼睛都被打黑了,臉上青一塊紫一塊,嘴角都是血迹,他站在那,挨了尤伶俐的幾下拐杖,眼底頓時浮現起殺氣,用力攥住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