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上空一架正在徐徐下降而來的直升飛機,蘇盡歡抱着小寶寶的手臂頓時一緊,激動地說:“幸好不是打雷,一定是上面的保镖開了直升機來找我們了。”她一手抱着孩子,一手向着上面揮着,大聲叫,“我們在這裏……”
紫顔也沖着上面的直升飛機直揮手,大叫:“我們在這裏……”
在直升飛機上,開飛機的人是禦冷,遠遠看到了下面有人在招手,他冰冷的臉上立即露出了一抹欣喜的神情說:“懸崖下面有人。”雖然還沒有看清楚他們的樣子,但這已經足夠讓他高興了。7K妏敩
坐在副駕上的盛堯立即拿出望遠鏡往下面看去,臉上立即露出了欣喜的笑容,激動地說:“我看見了,是少爺他們,少爺和少奶奶還活着,太好了,他們沒事,快,後面那有一塊空地,飛機可以在那降落。”
“好。”禦冷立即開着直升飛機,往那一片空地上降落。
飛機降落時,掀起了一陣狂風,蘇盡歡抱着小寶寶,迅速往後退,伸手捂住了他的耳朵,免得他還很脆弱的耳膜受損。
霍冽宸護在她的面前,看到直升飛機停穩了,他立即擁着她走過去。
“我先進山洞裏收拾一下東西。”在山洞裏有很多宋渝溫以前采集收藏的珍貴藥材,有一些在市面上都很稀缺的,可以治一些頑固的奇難雜症,既然已經确定了要跟他們去錦城,這些藥材放在這裏也是浪費,他要把它們全部帶走。
“我幫你。”紫顔快步跟上去,小寶寶被蘇盡歡抱着,她是很放心的。
宋渝溫回頭看了她一眼說:“這些粗重功夫,我來做就行了,外面的人應該是你認識的吧,你跟他們多聊聊,說不定對你恢複記憶會有幫助。”
紫顔立即搖了搖頭,輕聲說:“他們對我來說都是陌生人,讓我跟他們聊天,我會覺得很别扭,很不自在,來和你收拾東西,我覺得比較自在呢。”
在山洞的角落裏,屯放着很多已經曬幹了的珍貴藥材,宋渝溫拿出幾個大的袋子,把藥材裝進去。
紫顔在一旁幫忙,眼尾悄悄看他,微咬了一下唇,說:“有人來接我們,少爺他們恐怕馬上就要回錦城了,宋大哥,你想好了嗎?”
宋渝溫突然伸出手,抓住了她的手腕,灼灼的眸光盯着她,嗓音有些嘶啞地說:“紫顔,我既然已經做出了決定,便不會再改變,讓我來照顧你。”
看着男人臉上那堅定的神情,紫顔眼裏不禁氤氲上了一抹迷蒙的水霧,輕聲說:“這裏是你的家鄉,有你難以割舍的一切,你真的不會後悔嗎?”她真的很擔心,有一天他會後悔。
看着她眼裏的擔憂,宋渝溫有些熾烈的手掌突然按在她的後腦勺上,低頭在她的唇上一吻,嗓音嘶啞地說:“後悔,我就不會去了。”
他眸光熾烈地盯着她,嘶啞的嗓音變得霸道強橫地說,“紫顔,我是爲了你去錦城的,如果有一天,你恢複了記憶,你忘了我,我不會放手的,就算強取豪奪,我也會把你留在我的身邊,不讓你走。”
他在她的面前一向是那麽的溫和,臉上始終帶着一抹迷人的帥氣笑容,沒想到他竟然也會有這麽霸道的時候,紫顔覺得自己的心漸漸地酥了,她氤氲着水霧的眸子看着他,有些嬌羞地說:“我不會忘記你的……”她一定會牢牢地把他的樣子刻在自己的心裏。
“但願如此。”他以前也研究過失憶的病例,有一些病人恢複記憶後就會忘記了失憶後發生的事情,但也有一些病人還保留着記憶,如果有選擇,他當然希望她能夠記住,就算記不住,他也會想辦法讓她記得。
看着男人臉上的擔憂,紫顔微咬了一下唇,突然傾身上前,在他性感的薄唇上重重地吻了一下,随即退開,紅着臉,急忙去收拾剩下的藥材,假裝忙碌,心跳得好快,就像要從心口裏跳出來似的。
山洞裏一下子陷入了寂靜,隻有兩人收拾東西的細微聲響,兩人的眸光偶爾在空氣中碰撞,就像是烈火燃燒般纏綿,難以分開。
在山洞外面,禦冷停好了直升飛機,盛堯迅速從飛機上下來,看到霍冽宸和蘇盡歡,松了一口氣說:“總算是找到你們了,昨天真是擔心死我了,我和禦冷到這裏的時候,已經是晚上,昨晚又下這麽大的雨,我們迅速聯系當地的管理,今天一早才有這直升飛機送來。”
他們昨晚已經連夜要下來,隻是下路都已經被堵死了,而且山泥松動得厲害,他們根本沒有辦法下來,隻能等飛機來。
“沒關系,我們沒事,小寶寶也好好的。”蘇盡歡低頭往懷裏的小寶寶看去,隻見他正咧開小嘴,似乎是在笑,她忍不住高興地說,“小寶寶也知道我們獲救了,正在高興地笑了。”
盛堯上前來,看着她懷裏那小小的寶寶,忍不住感歎了一聲說:“好家夥,他就是蘇清婉的兒子,爲了他,大夥可夠嗆了。”
“是啊,小家夥,我們爲了你都人仰馬翻了。”蘇盡歡伸手輕輕摸了一下他的臉蛋,她和霍冽宸更是九死一生,他們在懸崖上摔下來,要不是剛好掉進湖泊裏,他們恐怕早就見閻王去了。
小寶寶似乎也感染了他們興奮的激動的心情,小手揮舞着,突然碰到她的手,立即穩穩地抓住,一雙黑溜溜的大眼睛眨啊眨,粉嘟嘟的小嘴張開,發出咿呀的叫聲,可愛得萌化人心了。
霍冽宸在一旁皺了一下眉頭說:“我們出事的消息有沒有傳回錦城?”
盛堯伸手撓了一下腦袋,臉上露出一抹懊悔的神情說:“你們掉進懸崖的時候,保镖就已經打電話回霍家了,不知道誰放風出去把你們掉下懸崖的事發上網,現在整個錦城的人都知道了,霍老爺知道後大發雷霆,以爲是陶陶告訴司澈,懷疑是司澈做的,霍老爺還對陶陶進行了家法,把司澈開除……”
“什麽?”蘇盡歡震驚地睜大眼睛,氣急敗壞地說,“霍震南對陶陶執行了家法,他怎麽可以這樣做,陶陶是我的人,他憑什麽處罰她,她現在怎麽樣了,她有沒有事?”
蘇盡歡是知道霍家有家法的,但自從她進了霍家的大門之後,她從來沒有動用過霍家的家法,那是會死人的。
“我聽說,陶陶被打得很慘,直接就被打暈過去了,現在我也不知道她怎麽樣了。”昨晚到現在,他們一直在想辦法下來營救,哪裏還有心思管别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