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婉有多自私,蘇振雄怎麽會不知道,聽到她這麽說,他的心瞬間劇烈地顫動了,更加焦急,還帶着一抹未知的恐懼。
見他真的怕了,蘇盡歡才慢慢地說:“這些年來,我見過很多人,但像蘇清婉這樣不念親情的人,還真是第一個,現在能不能救蘇夫人的,就看你了。”
蘇振雄的臉色很慘白,眼裏盡是驚慌和不安,聲音顯得很蒼老,嘶啞地說:“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蘇盡歡微微一笑,很淡定地說:“蘇清婉現在已經瘋狂了,連自己的親生母親都下毒手,我和你做個交易,你說出她的秘密,我幫你救蘇夫人。”
蘇振雄心裏已經能夠猜到蘇夫人此刻的處境肯定很艱險,他閉了閉眼睛說:“清婉……她到底對我夫人做了什麽?”
“昨晚蘇清婉帶她離開,她精神還沒有問題,今天我去看她的時候,她已經瘋瘋癫癫,你夫人現在就被她囚禁在她住的地方,現在隻有我可以救她。”蘇盡歡看着他,臉上的神情很笃定。
“夫人……”蘇振雄悲痛欲絕的眼淚一下子就從眼角裏滑了下來,既氣憤又無奈,“蘇清婉這個不孝女,她竟然這樣對待自己的親生母親,她簡直不是人……”
蘇盡歡看着他,沒有說話,默默地等他冷靜下來。
蘇振雄看着她,臉上布滿了沉痛的神情,問:“你說清婉身上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見他反問自己,蘇盡歡的心一下子沉了:“你不知道嗎?”
蘇振雄搖了搖頭,說:“這麽重要的事,她怎麽可能跟我說。”
“這麽說,知道這個秘密的人,隻有蘇夫人了。”蘇盡歡有些失望了,不過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蘇清婉這麽謹慎小心,她怎麽可能把威脅到自己的秘密到處說。
“盡歡……”蘇振雄用懇求的眼神看着她,拜托地說,“我夫人以前是做了很多對不起你的事,但看在她也算是你養母的份上,你救救她吧……”
蘇盡歡慢慢站起來,眸光冰冷無情,冷冷地說:“蘇清婉兩母女對我的做的惡行,罄竹難書,你讓我無條件幫蘇夫人,那是不可能的,如果你想到了什麽,随時可以讓人找我。”
她說完,轉過身去,頭也不回地走了,想讓她以德報怨,想得真美。
“盡歡……”蘇振雄看着她冷漠離去的背影,不禁淚流滿面,嘴裏喃喃地說,“報應……這是報應啊……”是他們造的孽太多了。
蘇盡歡走出醫院時,天色已經暗沉下來,雖然是意料之中的事,不過她還是有點失望,眼看着有一個可以除掉蘇清婉的機會,就這樣白白地錯事了,她看向站在車前等着自己的男人,臉上露出一抹驚喜的笑容,立即快步走過去,高興地說:“你怎麽會來這裏。”
“禦冷告訴我,你在這裏,我就從公司繞過來接你回家。”霍冽宸握住她的手,把她拉到自己的面前,低頭在她的唇上吻了一下,低沉的嗓音溫柔而寵溺,“看你這表情,剛才是白跑了。”
蘇盡歡伸出纖長的手臂,環住他的脖子,親昵地依偎進他的懷裏,一臉無奈地說:“吃白果了,蘇振雄不知道蘇清婉的秘密。”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該到收拾她的時候,這牆就會不攻自破,你别煩惱,今晚想在外面吃燭光晚餐嗎?”霍冽宸修長有力的臂穩穩地環住她的腰,那一雙深邃得如一泓深潭的黑眸,深情地凝視着她。
蘇盡歡看了一眼已經黑下來的天色,白皙的臉上揚起一抹嬌豔的笑容,心情愉快地說:“既然出來了,我們就去吃個燭光晚餐,然後去看場電影放松一下吧。”
霍冽宸輕吻她的紅唇,寵溺地說:“好,今晚聽媳婦的安排,上車吧。”他摟住她的腰,扶着她上了副駕駛座,往禦冷看去說,“禦冷,今晚你就不用跟着我們了,下班去吧。”
禦冷面無表情地說:“是,少爺。”他站在一旁,看着霍冽宸把車開走了,他站在醫院大門不起眼的角落,并沒有馬上離去,而是從口袋裏拿出煙盒,抽了一根香煙出來,叼在嘴裏,拿出打火機,啪的一聲點燃,随着寥寥的煙霧升起,他微眯着深不可測的銳眸,眼神漸漸變得迷蒙起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腳下已經堆滿了煙頭,他眸光突然變了,他迅速閃身躲在了暗處。
一個臉色憔悴的年輕女子抱着一個三歲左右的小男孩正從醫院裏走出來,小男孩應該是生病了,他兩條小手臂環住女子的脖子,趴在她的肩膀上,一副沒有精神的樣子,恹恹的。
女子抱着他,站在路邊,手掌不時往他的額頭上摸去,溫柔地說:“我們在這裏等爸爸開車過來。”
小男孩掀動了一下眼皮,嘴巴動了動,稚嫩的嗓音有些虛弱,輕輕地應了一聲:“好。”
很快,一個衣着打扮都很斯文的男子開車過來了,他把車停在了他們的面前,立即下車,體貼地拉開了後車廂的車門。
女子抱着小男孩上了車,充斥着擔憂的眼睛裏,彌漫着一抹很淡,卻化不開的愁緒。
男子伸出手,輕輕摸了摸小男孩的腦袋,輕聲說:“瑞瑞剛才很勇敢,打針都沒有哭,等瑞瑞病好了,爸爸帶你去海洋公園玩。”
本來病恹恹的小男孩,一聽有玩的,立即睜開了眼睛,臉上露出了高興的笑容:“爸爸要帶我去海洋公園玩,好棒啊。”
“那瑞瑞要聽媽媽的話,不能調皮哦。”男子笑着說。
小男孩立即乖巧地說:“瑞瑞會聽媽媽的話。”
“瑞瑞真乖,我們回家了。”男子臉上帶着柔和的笑容,直起腰,轉過身,剛想上車,在後視鏡裏似乎看到了什麽,他臉上露出一抹驚愕的神情,迅速回頭望去,卻什麽都不看見,他立即伸手揉了揉眼睛,喃喃地說了一句,“我是眼花了……”
“江喻大哥,怎麽了?”女子見他似乎是發現了什麽,立即關心地問。
江喻微微搖頭說:“沒什麽。”他一定是眼花了,那個人不可能會出現在這裏,他現在應該還在坐牢的,他趕緊上了車,開車離去。
禦冷從暗處慢慢走了出來,嘴裏還叼着一根抽了一半就被他熄滅了的香煙,看着那遠去的轎車,臉上的神情晦澀不明。
……
司澈在療養院裏安撫情緒不穩定的司薇兒,等她情緒穩定下來了,他立即借故去洗手間,打電話給陶陶,傍晚的時候,她自己一個人離開,冷靜下來後,他很擔心她,她的手機顯示已經關機了,他趕緊打電話回家,電話打通了,但是沒有人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