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聲音,陶陶的眸子蓦地瞠大,随即伸手捂住了嘴巴,臉上露出了一抹不敢置信的神情,怎麽可能,他分明發了信息告訴她,他以後都不會回錦城了,他會向少爺辭職,他也會托人把房子賣掉,他以後就會留在那裏,跟司薇兒生活在一起的。
“不可能……”她一定是出現幻覺了,陶陶看着房門的方向,眼眶不禁泛紅了,盈盈的淚水在眼睛裏轉動着,聲音也哽咽了起來,
“陶陶,你開門,真的是我,你爲什麽不接聽我的電話,我發信息給你,你也沒有回,你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司澈在門外面焦急地拍着房門,一臉的風塵仆仆和焦慮,他拿回自己的手機就拼命給她打電話,但她的手機打不通了,發信息給她也是石沉大海,他打家裏的電話也沒有人接,他下了飛機就直接跑來這找她了。
陶陶伸手在大腿上掐了一下,嘶,好痛,原來這不是做夢,是真的,司澈真的跑回來找她了。
她輕輕走到房門前,并沒有馬上開門,聲音哽咽地說:“司澈,你爲什麽要回來,爲什麽要這樣折磨我?”她感覺自己被他打了一個巴掌,然後又給了一顆甜棗,她承受不了他這樣的反複,她的心更痛苦了。
在外面的司澈頓時愣住了,愕然地說:“陶陶,你到底怎麽了,我說過等處理完了薇兒的事情,我就會回來找你的。”當初司薇兒心髒病發的時候,她也讓他趕緊去看她的,怎麽才過了幾天的時間就變了?
陶陶閉上眼睛,一滴眼淚從眼角裏滑落,她痛苦地說:“司澈,你心裏明白,最需要你的人是薇兒,我本來什麽都沒有的,是我不該去想這些不屬于我的東西。”她就該躲在廚房裏,專心鑽研美食,不要去招惹塵世間的情情愛愛,這樣,她的心就不會痛了。
“陶陶,你到底怎麽了,你快開門,我求你了,開門好不好?”陶陶的話,讓司澈慌了,他用力拍着房門,焦急地大聲說。
“司澈,你走吧,你這樣會打擾到别人,你快走,我以後不想再見到你了。”陶陶焦急地說。
“你不讓我進去說清楚,我是不會走的,陶陶,你快開門。”司澈臉上露出了茫然的神情,他到底做錯了什麽?
“你見到我又如何,我現在可以很明确地告訴你,我不喜歡你了,你走,你快走。”陶陶背靠在房門前,眼角落下的淚水更多了,他爲什麽要回來,她本來以爲自己可以的,時間會讓她忘記他的。
“不,我不相信,如果你真的不喜歡我了,那請你看着我告訴我。”司澈焦急地拍打着房門。
“你……”陶陶用力咬着下唇,他是想讓整個霍家的人都知道他們的事情嗎,他這樣在外面大吵大嚷的,肯定會驚擾到别人的,她攥了攥拳頭,伸手把臉上的淚水擦幹淨,深吸了一口氣,強作鎮定,咿呀的一聲,把房門推開。
房門剛一開,司澈就迫不及地地跻身進去了,他進去就迫不及待地伸手抱住陶陶,低頭去吻她,他從來不知道原來自己也會如此思念一個人,這幾天,他在那邊,司薇兒盯得很緊,他不想刺激到她的病情,隻能忍着不跟她聯系,其實他的心早已經被思念侵蝕得千瘡百孔,此刻抱着她,吻着她,他的心仿佛才回到了身體裏,才能複原。
“唔……司澈……放開我……唔……”陶陶用力掙紮,拳頭抵在他的胸膛上,想推開他,但男人的身體就像是高大的大樹,她就像是渺小的蝼蟻,根本就推不開他,男人有些冰涼的薄唇在她的唇上肆掠着,她蓦地張嘴一咬。
“嘶……”刺痛終于讓男人的狂猛消停了下來,男人蒼勁有力的手掌扣住她的後腦勺,他的額頭抵在她的額頭上,喘着氣,眸光灼烈地盯着她,嗓音嘶啞地問,“陶陶,爲什麽?”
陶陶掙紮了一下,沒能掙脫他,微咬了一下唇,低啞的嗓音透着一抹冰冷說:“司澈,你放開手吧,我們不适合。”司薇兒的事情一天不解決,他們永遠都不可能的,她是女人,她也會嫉妒,也會難受的,就算她知道,他隻是把她當成親人,但不可否認,司薇兒在他的心目中有着一定的地位,她不想看到自己像個醜陋的女人,跟一個女孩争風吃醋,鬥得你死我活。
“陶陶,你是怪我扔下你跑去找薇兒嗎,你不喜歡我去找她,那我以後盡量不去找她。”司澈看着她,焦急地說。
“司澈,她有心髒病,隻要她有事,你就無法不去看她,你把她當親人,但她當你是她未來的老公,司澈,我的心也很小的,我沒有那麽強大到可以讓你的心容納兩個女人。”
她羨慕少爺跟少奶奶一生一世一雙人,她羨慕他們之間除了彼此再也沒有别人,如果兩個人之間,有了第三個人,那她情願自己痛苦,也不想繼續。
司澈看着她,臉色怔愣住了:“陶陶,你怎麽會這樣想,我心裏隻有你,真的,除了你,我誰也不要。”
“你還不明白嗎?”陶陶輕輕推開他,然後轉身把桌子上的手機拿起來,打開手機,遞給他,嗓音嘶啞地說,“你看吧。”
“什麽?”司澈臉上露出一抹愕然的神情,伸手接過手機,當他看到她手機上的照片時,瞬間震驚了,驚愕地說,“這不是我發的,陶陶,你相信我,一定是薇兒,她拿了我的手機,趁我不注意的時候發的,陶陶……”
陶陶看着他,長長地歎了一口氣,輕聲打斷他的話:“我知道不是你發的,但你不覺得,她比我更需要你嗎,司澈,她喜歡你,喜歡到了病态的地步,沒有你,我不知道她還會做出什麽事來。”收到第二條信息的時候,她就知道信息不是他發的。
司薇兒能夠做出煽動金夫人綁架她的事,說不定她現在正想着怎麽把她捅死。
“陶陶,我不喜歡她,我喜歡的人是你。”司澈握住她的手,焦急地說。
“以前我也覺得,感情是兩個人的事情,與他人沒有關系,少奶奶經曆了千辛萬苦,才能跟少爺修成正果,他們讓我相信了,不管有多少困難險阻,隻要兩個人相愛,一切的困難都能迎刃而解,但是我們跟他們不一樣,因爲你無法放下她。”
一滴淚水忍不住從陶陶的眼角裏滑下,霍冽宸可以反抗他父母,甚至爲了少奶奶,不惜跟他們宣戰,但是他司澈不可以啊,司薇兒有心髒病,受不得刺激,他不可能置她的生死于不顧。
“陶陶,我們也可以的,你相信我。”司澈伸手抱着她,緊緊的,他能夠感覺到她已經離他越來越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