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常興去了賭場一趟,便匆匆趕來醫院看他的寶貝女兒,遠遠就聽見金夫人在那哭哭啼啼的,臉色頓時一沉,有些不悅了。
保镖看到他來了,立即拉開了病房的門。
金常興邁開腳步走進去,看到金夫人坐在床邊,哭得稀裏嘩啦的,就像個淚人兒似的,頓時有些不耐煩地說:“寶兒的情況都已經好多了,你還哭什麽?”
“老爺,你是不知道,寶兒今天不知道怎麽了,她總是在流眼淚,你看,她的眼角一直都是濕的,一直流着眼淚,我也不知道她怎麽了。”金夫人手裏拿着手帕,不斷給金寶兒擦眼淚。
金常興聞言,趕緊進步上前去看,果然發現金寶兒在流淚,眼角都已經紅紅的,淚水還是不斷滑下來了。
“寶兒,你别哭了,爸爸媽媽都在這裏,我的寶貝女兒,别哭!”金常興趕緊握住她的手,看到她哭,他的心很痛。
他的寶兒是含着金鑰匙出世的金枝玉葉,整個金家大家族,誰對她不是含在嘴裏怕融化了,捧在手裏怕摔了,現在卻……
金常興隻要想到把他的寶貝女兒弄成植物人的雲浩洋,眼中的殺氣就完全顯露出來了,他看着雙目緊閉,臉上連表情都不能做出來,隻能默默流淚的心肝寶貝女兒,他咬牙保證說:“寶兒,你不要難過,爸爸發誓,爸爸一定會殺了雲浩洋那臭小子,爲你報仇,我要把他加諸在你身上的痛苦,一千倍一萬倍地還給他,現在全世界最頂尖的殺手都已經彙集在錦城,他跑不掉的。”
金寶兒聽了他的話,淚水并沒有停止,還是在那流着,金常興擡起手掌輕輕擦拭她臉上的淚水,難過地說:“乖女兒,你不要這樣,爸爸看見你這樣,爸爸也想哭……”他的眼睛忍不住也濕潤了。
金寶兒似乎是聽到了他的話,眼淚便漸漸停止了,不流了。
“老爺,寶兒終于不流淚了,哎,她的心裏現在一定很怨恨,她是個好動的孩子,現在卻被困在這裏,動彈不得,而且她是個很驕傲的女孩,她躺在這裏一定覺得生不如死。”金夫人握着金寶兒有些冰涼的手,難過地說。
“她會好起來的。”聽到她自艾自憐的話,金常興突然有些怒了,大聲地說駁斥着她。
金夫人頓時一愣,随即有些黯然地低下頭去,在金常興的心裏,金寶兒才是最重要的,她是金家唯一的子嗣,她這輩子隻給他生了一個女兒,沒有生兒子,他對她一直都是有微詞的,如果不是念在她娘家的份上,他恐怕早就跟她離婚了,她在金家裏是最沒有地位的。
金常興吼了她一句,沒有管她了,轉向金寶兒,寵溺地說:“寶兒,你不要怕,相信爸爸,也相信你自己,你的手指能動了,就說明你的身體已經開始在準備醒來了,你再耐心地等等,爸爸一定會把雲浩洋那混賬東西抓來,讓他跪在你的面前認錯,然後讓他碎屍萬段,不得好死。”
沒有人可以傷害過她後,還能全身而退,因爲他不允許。
“老爺!”就在這時,外面的保镖輕敲了一下房門,從外面走進來,神情有些凝重,壓低聲音說,“賭場那邊傳來了不好的消息,半個小時之前,霍家少奶奶蘇盡歡帶着幾個人去了賭場,他們現在已經赢了幾個億的籌碼,賭場的經理已經掌控不住,打電話來請示你,該怎辦?”
半個小時之前,他剛從賭場來這裏,也就是說,他前腳剛走,蘇盡歡後腳就去了賭場了。
金常興的臉色瞬間變綠了,他用力攥住拳頭,生氣地說:“她到底想做什麽?”
“老爺,你看!”保镖打開手機,手機裏有經理發來的視頻,隻見蘇盡歡帶着幾個年輕的男女,正在賭場裏賭大小,而且賭注是一次比一次大,她前面的籌碼已經堆積如山,全部都是高額籌碼,保守估計都已經好幾億了,她要什麽開什麽,再這樣下去還得了。
“怎麽會這樣,荷官是怎麽辦事的,竟讓她赢了這麽多籌碼。”看着視頻裏意氣風發,玩得飒爽的蘇盡歡,金常興用力握着手機,手背上的青筋都浮現起來了,恨不得把他的手機捏碎似的。
“老爺,最厲害的人不是霍少奶奶,而是她身邊那個女人,她很有可能是賭場殺手沈燼霜,隻要她開口要的,就沒有錯過。”保镖伸手指着蘇盡歡身邊的女人,那女人穿着一身的紅裙,帶着墨鏡,嘴裏像是在嚼着口香糖,右耳上帶着一枚隐約可見的銀色圖騰耳釘,舉手投足間,盡是讓男人無法移開眸光的萬種風情!
“沈燼霜?”聽到這個名字,金常興的臉色瞬間變了,開賭場的人就沒有人不認識賭場殺手沈燼霜,她已經被大部分的賭場拉入了黑名單,被她光顧過的賭場不是倒閉,就是面臨破産的危險,他忍不住顫抖了,惱怒地說,“她怎麽會來這裏?”
沈燼霜出沒的地方并不在這一帶,他以爲她永遠都不會來這裏的。
“屬下打聽到,是霍家重金邀請回來,專門對付我們賭場的。”保镖神情凝重地說。
“老爺!”另一個保镖也匆匆從外面進來,緊張地說,“剛賭場經理發來消息,蘇盡歡已經在了賭場赢了十億,她逢賭必赢,而且賭注一次比一次大,其他的顧客看到她這麽旺,也紛紛跟着她下注,現在賭場裏的情況很嚴峻,經理請你回去主持大局。”
剛才幾億,這麽快就已經達到十億了,金常興臉如死灰,到了現在,他終于明白蘇盡歡想怎麽對付他了,她這分明就是想把他的賭場掏空,還專門請了賭場殺手來助陣,他用力攥住手機,蓦地用力摔在地上,一臉怒容。
“老爺,那現在怎辦,賭場是不是很危險?”金夫人聽了他們的話,心情不禁忐忑起來了,焦急地問。
“男人說話,你女人說什麽話,這是賭場的事情,你懂什麽,少來煩我。”正滿腔怒火的金常興,見她撞上槍過頭來,頓時把怒火發洩在她的身上,生氣地說,“要不是你這麽沒用,連個兒子都不生給我,我們金家會這麽容易被人欺負嗎?”
金夫人被他罵得委屈地低下頭去了,能不能生兒子又不是她自己一個人能說了算,她難過地說:“我也想給老爺生兒子的……”
“你還敢說,如果不是你娘家,我早就跟你離婚了。”金常興生氣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