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你的身子還沒有恢複,在這坐着休息一下。”雲浩洋把她放下,讓她坐在沙灘的柔軟細沙上。
玲珑坐在沙灘上,看着不遠處那一片晴空碧波的大海,白皙的臉上揚起一抹燦爛的笑容,驚喜地說:“好漂亮啊!”
今晚是圓月,又大又圓又亮的月亮高懸在夜空中,就像是一隻會發光的大玉盤,海水起伏的時候,就像有無數個玉盤在水裏,閃爍着璀璨的銀光,看起來真的很漂亮!
就知道她會喜歡的,雲浩洋俊臉上也泛起了一抹淺淡的微笑,說:“你喜歡這裏,隻要我們還在島上,我就帶你來這觀海!”
“好!”玲珑慢慢閉上眼睛,感覺到一陣陣柔和的海風迎面吹來,在遠處的海上,隐約間還能聽到船經過的聲音。
“聽島上的村民說,這沙灘上不時會有一些不同顔色的貝殼沖上來,你在這坐着,我去撿一點回來,給你當飾品!”她跟着他,太委屈她了,他這輩子都沒有給過她什麽好東西,雲浩洋伸手輕輕撫摸着她恬靜甜美的俏臉,低頭在她的額頭上輕輕一吻。
玲珑纖長的睫毛輕輕晃動了一下,随即慢慢睜開了那一雙清澈明亮的水眸,在月色之下,她的眼睛更亮了,美得讓人舍不得移開視線。
“在這裏等我,我很快回來!”雲浩洋擡頭巡視了四周,周圍靜悄悄的,隻有蟲鳴的聲音,很安靜,應該不會有到這來了,他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然後站起來,在沙灘上撿貝殼。
玲珑屈起了雙膝,把下巴抵在膝蓋上,雙手捧着臉,看着他認真地在沙灘上翻找着,爲自己撿貝殼的樣子,唇角上揚,泛着甜絲絲的笑容,少爺雖然沒有送過什麽值錢的東西給她,但每次他送給她的東西,都是這麽有意義,她伸手輕輕摸着脖子上挂着的吊墜,那是一個用翡翠做成的兔子,他們剛認識的那一年,他用光了他身上僅有的錢,買了這個吊墜送給她當生日禮物。
她已經帶了将近十年,這翡翠的質地越來越通透,也越來越漂亮,曾經有人出高價要買,她都不舍得把它賣掉,因爲這是少爺送給她的禮物,以前過得很窮,但起碼他們過得很開心,無憂無慮!
自從來錦城後,他們的日子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他們住上了豪宅,開上了豪車,但日子卻充滿了驚險和算計,她不快樂,但她沒有想過要離開少爺,隻要能幫他完成複仇的大計,她可以不顧一切。
玲珑握着吊墜,陷入了回憶中,就連雲浩洋漸行漸遠的身影也沒有注意到,直到身後響起了一陣淩亂的腳步聲,她蓦地從沉思中驚醒過來,迅速回頭望去,這一看,頓時吓了一跳,隻見一群人正向着她走來,爲首的人竟然是金寶兒,在她背後跟着一群保镖。
在明亮皎潔的月色之下,她看得很清楚,金寶兒臉上的神情很難看,那一雙化妝化得很精緻,甚至妖娆的眼睛,彌漫着一股濃烈的恨意,她是金常興捧在手心裏疼愛的公主,她背靠着常家龐大而堅實的背景,她又怎麽會甘心被雲浩洋玩弄,而不報複。
他們來勢洶洶,而且殺氣很盛,充滿了惡意,他們是來尋仇的,玲珑倒抽了一口冷氣,迅速站起來,擡起腳步,剛想跑。
背後響起了金寶兒陰森冰冷的聲音:“不想死,就給我乖乖站着,别亂跑,否則,我會讓他們同時開槍,把你弄成馬蜂窩!”
身爲賭場家族的小公主,她的手段有多狠辣,玲珑是見識過的,她咬了咬下唇,停下了想要逃的腳,她看着前面,少爺應該是到另一邊沙灘去撿貝殼了,她心裏不斷地呐喊着,少爺快跑,如果被金寶兒抓住了,按照她那兇殘狠厲的性格,她一定不會放過他。
金寶兒嘴裏嚼着口香糖,她邁開那一雙修長的直長腿,來到她的面前,冷眼睨着她,問:“說,雲浩洋那賤人在哪?”沒有人可以玩弄她後,還能全身而退,他膽敢玩弄她的感情,他就得有心理準備,承受激怒她的下場。
玲珑深吸了一口氣,看着她,臉色平靜地說:“金小姐,你來晚了,我們家少爺已經被殺手殺死了,他掉進了懸崖裏,屍骨無存……”
玲珑的話還沒說完,突然啪的一聲脆響,金寶兒一巴掌迎面就往她的臉上打去,那漂亮的美甲,甚至在她嬌嫩的臉上劃出了一道血痕。
“我再問你一遍!”金寶兒把嘴裏的口香糖吐在地上,打扮得很精緻的臉上彌漫着一抹兇殘的氣息,“雲浩洋到底在哪?”
這麽狡猾的男人,她不相信,他這麽輕易就死在殺手的手下,她根本就不相信他已經死了,看到玲珑在這裏,她更确定,他一定還活着!
金寶兒那一巴掌打得很用力,玲珑的腦袋嗡了一聲,差點就暈厥了過去,她甩了一下眩暈的腦袋,一字一句地說:“他死在殺手的槍下,掉在了懸崖下面,屍骨無存……啊……”
已經沒有耐性的金寶兒,沒有等她把話說完,突然擡起腳,用力往她的小腹重重地踹了下去。
一陣劇烈的痛楚,從她的小腹裏傳來,玲珑慘叫一聲,摔倒在沙灘上,在明亮的月色之下,她的臉色很蒼白,像白紙一樣,眉頭緊皺,雙手捂住小腹,痛得蜷縮成了蝦米,她緊咬着下唇,唇上滲出了一絲的鮮血,她死死地忍着,并沒有喊痛。
金寶兒看着她倒在地上,臉上沒有一點柔和的表情,她踩着高跟鞋上前,那尖細的根直接踩在她的手背上,臉上露出兇殘的神情:“現在,你還嘴硬嗎,告訴我,雲浩洋那賤人在哪,否則,我有一千種可以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辦法。”
那尖細的高跟鞋踩在手背上,劇烈的疼痛,就像錐心一樣,玲珑喘着氣,恨不得馬上就暈過去,她慢慢擡起頭來,盡管臉色因爲劇痛已經蒼白得沒有一絲的血色,但神情依然是倔強不屈的,她嗓音嘶啞地說:“不管你讓我說多少遍,少爺的确是被殺手害死了,你想要他的屍體,你可以帶人去懸崖底找,能不能找到,就看你的運氣了……”
她的手已經痛的麻痹了,她想該是要廢掉了,但能保住少爺,她沒所謂的,少爺,你趕緊有多遠跑多遠,不要回來!
“啧啧,你真是我見過最犯賤的女人,我看得出來,你喜歡雲浩洋,你以爲你這樣做值得嗎?”金寶兒終于松開了一腳,她沒有看她被踩得紅腫起來的手背,而是慢慢在她的面前蹲下,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把她的臉擡起來,冷笑着說,“你怎麽寶貝你那個少爺,你知不知道,你的少爺在床上,是怎麽像條狗一樣的讨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