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肚子已經顯懷了,她坐在床上,拿起盛着粥的碗,就想往地上摔去。
“蘇清婉,淪落到這種地步了,你還是這麽嚣張跋扈,一點危機感都沒有。”蘇盡歡抱着小千帆,走進病房裏,看着氣得臉色發青的蘇清婉,清魅的眸子潋滟着一抹嘲諷的冷意。
蘇清婉擡頭一看,見是她來了,臉色頓時一沉,咬牙說:“你來幹什麽,我不想見到你,你走!”
蘇盡歡把小千帆交給盛堯抱着,擡起那纖長的腿,來到她的面前,微眯着泛着淩厲氣息的銳眸,勾唇冷笑:“當初,我也不想見到你,你你不也隔三差五地在我面前晃來晃去,找我麻煩,你應該沒有忘記吧,當初我在牢房裏被襲擊,差點流産,隻能住院保胎,你是怎麽對我的?”
看着她不懷好意的臉色,蘇清婉臉上露出了驚恐的神情,身體情不自禁地往後面縮去,用力攥住拳頭,瞪着她:“蘇盡歡,你到底想怎樣,我懷的是霍震南的孩子,如果你敢對我的孩子不利,霍震南不會放過你的……”
蘇盡歡的視線落在她的隆起的肚子,勾唇諷刺地說:“我懷的是霍冽宸的兒子,你怎麽就沒有想過,他會殺了你?”她一邊說着,一邊伸出手,輕輕按壓在她的肚子上,“像你這種人,連自己的孩子都能用來當籌碼用的,你根本就不配當媽媽,它來到你的肚子裏,也是它的不幸。”
“這是我的事,與你無關,你滾開……”蘇清婉生氣地擡起手,用力往她的手拍去。
蘇盡歡蓦地反手,用力抓住她的手腕,那力量仿佛要把她的手腕捏碎似的,那一雙泛着流光的清魅眸子,流出了一抹不屑的寒意:“你的事是跟我無關,但你的所作所爲,卻是跟我有很大的關系。”
“啊……”蘇清婉痛得慘叫出聲,看着眼前這充滿了惡意,仿佛嗜血修羅般的女人,一股害怕的寒意,深入到了她的骨子裏,她顫抖着,看着她,“放手,你快放開我,好痛啊……”
“還知道痛就對了,你之前跟雲浩洋勾搭上了,他能夠這麽順利地抓到暖玉,你告訴我,這跟你有沒有關系,嗯?”蘇盡歡銳利的指甲刮着她的細嫩的皮膚,上面瞬間出現了一抹血痕。
蘇清婉頓時痛得倒抽了一口冷息,焦急地說:“放手,你放開我,暖玉自己亂跑,被雲浩洋抓走,關我什麽事,我什麽都不知道……”她本來以爲雲浩洋是個可靠的人物呢,她本來想着,霍震南靠不住了,她就去靠他,誰知道,他竟然是個廢物,來霍家尋仇,還沒有傷到他們,就已經敗露,太沒用了。
“真的不關你的事嗎?”蘇盡歡勾唇冷笑,“外面沒有人知道餘墨雲什麽時候能離開拘留房,而他剛離開拘留房馬上就出事了,我很難不懷疑是你在背後給雲浩洋通風報信。”
當初,餘墨雲被抓到了拘留房裏,霍冽宸暗中派人去解決這件事,外面的人根本不可能知道,他什麽時候能放出來,說不定,是她在霍家裏留下了心腹,把打聽到的消息,告訴了雲浩洋,才會導緻餘墨雲被抓,暖玉也被抓。
隻要想到她差點害死暖玉,她眼中的殺氣蓦地呈現出來了,她手掌用力往她的脖子一抓,施加壓力,狠狠地掐住:“還不肯承認嗎?”
“啊……你幹什麽……放手……放開我……救命……救命啊……”蘇清婉怎麽都沒想到蘇盡歡居然這麽大膽,竟敢在這裏對她動手,被她掐住的脖子頓時像被什麽卡住了,氣也喘不過上來了,呼吸漸漸被擠空,眼前不斷發黑,她掙紮着,想要求救。
小千帆已經睡着了,在盛堯的懷裏很安分地躺着,對外面發生的事情,一點都沒有感覺,盛堯抱着他,踢起一腳,把病房的門給踢上。
“唔唔……”病房的門一關上,便把外面的世界都隔斷了,蘇清婉臉上露出了絕望的神情,驚恐地說,“我說……我說了……”
“早這麽識相就不用受罪了。”蘇盡歡冷笑一聲,随即松開了掐住她脖子的手掌,“告訴我,你在霍家收買了幾個人。”
“咳咳……咳咳咳……”蘇清婉瞪着她,那眼睛裏仿佛要噴出火來似的,她喘着氣,手揉着被她掐出了淤痕的脖子,恨恨地說,“兩個!”
她竟然在霍家收買了兩個人,蘇盡歡的拳頭蓦地攥緊,冷冷地問:“誰?”
“咳咳咳……”蘇清婉咳嗽了好一會兒,不情不願地說,“小吳和小荷!”
“小吳和小荷?”蘇盡歡銳眸一眯,小荷是輔助陶陶一起照顧她餐飲的女傭,平時跟他們相處的時間很多,難怪蘇清婉知道這麽多他們的事情,原來真的收買了他們的人。
“我是收買過他們一段時間,不過現在已經沒有聯系了。”可惡,沒想到她這麽精明,連她在她的身邊安插了自己的心腹也被她知道了,看來以後還想知道霍家的事就沒有這麽容易了,哼,等她生了兒子,她就不相信霍震南能不給她名分,到時候,誰才是錦城的第一夫人還不知道呢。
蘇盡歡眯眸看着她,突然揚起手掌,用力往他的臉上打去。
啪的一聲脆響,這一巴掌打得很用力,直接就把她打得撲倒在床上,蘇盡歡輕輕拍了一下手掌,勾唇冷冽地說:“這一巴掌,是我幫餘墨雲和暖玉打的,你應該慶幸他們還活着,否則,我會讓你爲他們陪葬!”那天晚上,不是他們及時趕到,暖玉可能已經出事了。
而餘墨雲被關在地下室裏,差點餓死,想到自己的好姐妹差點就要變成寡婦,她的怒火就不打一處來。
蘇清婉伸手捂着劇烈疼痛的臉,眼淚一下子就湧出來了,她滿臉懼怕地看着她,另一隻手掌扶着肚子,敢怒不敢言。
“哼,别以爲你懷了老爺的孩子,我就不敢對你怎麽樣,你再敢犯到老娘的頭上來,老娘照樣教訓你不可。”蘇盡歡甩了一下打她的手掌,鄙夷地說,“你的臉皮真厚,把我的手都打痛了,别說我沒有警告你,好自爲之!”
蘇清婉哪裏還敢吭聲,捂着臉,卷縮在角落裏,被她吓得幾乎癱瘓了。
蘇盡歡撂下警告,走過去,抱起了已經睡着了的兒子,看着他粉嘟嘟的小臉,微翹的小嘴,臉上的戾氣漸漸散去,低頭輕輕親了一下兒子的額頭,輕聲說:“誰敢傷害你,老娘就跟他拼了!”這話明顯就是警告蘇清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