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沈英傑……”這都什麽時候了,她擔心他要命了,他還有心情不正經,尤伶俐趕緊伸手抵住他的胸膛,把他推開點,瞪大了泛着血絲的眸子,瞪着他,“你正經點,快告訴我,到底……唔……”
沈英傑沒有再給她發問的機會,性感的薄唇再次封住了她紅唇,狠狠地吻住了她,那樣的霸道,仿佛平地裏刮起的狂風暴雨!
尤伶俐掙紮着,想推開他,但男人看起來雖然有點虛弱,臉色很蒼白,但力量卻依然比她大,輕易地就能制服她。
在男人霸道的熱吻之下,她慢慢被他征服了,掙紮的手慢慢環上了他的脖子,踮起腳尖,柔軟的身體依偎進了他的懷裏,從反抗到回應,不過這是幾十秒鍾的時間,果然女人在不聽話的時候,就是男人該使出荷爾蒙的時候。
一場劇烈的狂吻之後,沈英傑擁抱着幾乎虛脫了的女人,俊臉上露出了一抹滿足的笑容,他的臉貼在她的臉上,親昵地摩挲着,低沉的嗓音低沉暗啞地說:“我說了,我不會有事,就一定不會有事的,我還要跟你在一起生兒育女,我還要跟你一起慢慢白頭到老!”
他執起了她的手,深邃的眸子裏閃爍着深情的光芒,語氣堅定地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我沈英傑不是一個背信棄義的男人!”
不管怎麽樣,他都不會允許自己棄她而去。
“所以,你去檢查的結果都出來了嗎?”尤伶俐靠在他的懷裏,擡起頭看着他,水霧彌漫的眸子充滿希望地看着他。
“你要相信你老公啊,霍老爺找了這麽多頂級的世界級專家來給我治病,我要是不争氣點,豈不是讓他丢臉?”沈英傑輕松地笑着說。
所以說他去了大半夜的檢查,也隻是去檢查,根本就還沒有什麽結果,尤伶俐伸手摟住他的腰,把臉貼在他的胸膛上,強行把心底裏的擔憂壓下去,他說的沒錯,如果霍老爺找來的人也無法治好他,那他這輩子也許就交代到這了……
不,不會的,他說要跟她生兒育女,一起慢慢變老的,尤伶俐蓦地搖頭,離開他幾天,她就已經宛如一具行屍走肉,如果他永遠離開了她,她根本就沒有辦法獨活下去,如果真有那麽一天,她想自己一定跟他一起走了。
她這麽一想,似乎就沒有這麽難擔憂了,反而有點輕松了。
“别胡思亂想,趕緊睡覺吧!”沈英傑伸手抱起她,輕柔地把她放在床上,然後在她的身邊躺下了。
尤伶俐立即翻身擠進了他的懷裏,伸手緊緊地摟住他的腰,讓彼此再也沒有距離。
“睡吧,有什麽事以後再說,我們來日方長。”沈英傑低頭輕吻她的發頂,拉起被子蓋上,手掌放在她的背上,輕柔地安撫着。
“嗯!”尤伶俐輕輕點頭,是的,他們來日方長,以後的日子還長着呢,她閉上眼睛,終于能夠放心地睡覺了。
沈英傑抱着她,也閉眼休息了,希望這次他們能一覺睡到天亮。
霍震南匆匆跑去找醫生了,在主治醫生的診室裏,幾位頂級的醫生看着沈英傑檢查出來的結果,正在激烈地讨論着,應該使用怎麽樣的方案治療,他并沒有進去,而是在外面聽着他們讨論。
這些人都是他在外面邀請回來的醫生,他在裏面的話,怕給他們壓力,他們不敢說實話。
沈英傑的大腦裏已經确診了是長了腫瘤,現在還是良性狀态,但不排除有轉化爲惡性的可能,像這種情況,最好的治療方案是做手術,但沈英傑因爲之前中過槍,大腦裏面的神經還很脆弱,如果現在就強行做手術的話,風險就很高。
他們分成了兩派,一派是支持做手術的,一派是支持保守治療,用藥物控制,但不管用哪個方案都是有風險的,一個是馬上可見的風險,而另外一個就是後期才能體現出來的,這手術做得不及時,拖得越久風險就越大。
霍震南拄着拐杖,另一隻手握着懷表在顫抖着,神情難過,他低頭看着懷表,有些哽咽地說:“你就這麽狠心,不肯讓他好好地留在我的身邊嗎?”
“老爺!”負責聯系殺手的保镖上前來,低聲說,“已經派人出去找了,能不能找上,不好說!”
霍震南用力攥住拐杖,聽着裏面的人正在激烈地讨論着沈英傑的治療方案,他微咬了咬牙說:“不管如何,一定要阻止!”
如果是因爲他造孽太多,才讓沈英傑替他受過,承受這場災難,那他從現在開始,就爲了他積福,不再制造殺戮。
盡管霍震南一心想要阻止殺手行動,但有些事情要發生了,并不是他想阻止就能阻止得了,殺手已經登上小島,這次不隻有霍震南的錢,還有金常興的懸紅,隻要殺了雲浩洋,拿了這兩筆錢,打斷腿都可以憂心地過完下半輩子了,這麽大的誘惑,誰能抵擋得了?
玲珑被藏在了安全的石洞裏,聽着外面越來越激烈的狗吠聲,她很擔憂,她伸手捂住嘴巴悶咳了幾聲,在吹來的微風中,隐約間,仿佛聞到了一抹淡淡的硝煙味,還有血腥味,她的心不禁劇烈地顫抖起來,殺手使用的應該是滅音子彈!
“少爺,你千萬不要有事,少爺,咳咳咳……”玲珑在裏面呆了好一會兒,聽外面那激烈的狗吠聲突然停止了,仿佛全世界都安靜了下來似的,她的心幾乎要從心口裏跳出來了,狗吠聲突然停止,一定是出事了,她的手開始顫抖了起來。
“少爺……”不知道少爺在外面怎麽樣了,爲什麽這麽久,他還沒有回來,他會不會已經出事了?
玲珑越想越擔心,她扒開了擋在洞口前面的草,往外面望去,外面黑漆漆的一片,周圍很安靜,什麽都沒有,她從鞋底裏抽出來一把匕首,緊緊攥在手裏,然後從石洞裏鑽了出來,她現在滿腦子都是雲浩洋,她在這裏等不下去了。
如果雲浩洋出了事,除了她,就再也沒有可以救他了。
“少爺,你說過生一起生,死一起死,這次我真的不能聽你的話,在這裏的當縮頭烏龜。”玲珑伸手在自己的大腿上用力地擰了一把,然後握着匕首,借着夜色的掩護,悄悄地潛回了村子裏,随着淡淡飄來的血腥味,她看到了一條倒在地上的狗,後腳中槍了,血流了一地,它在風中顫抖着,還沒死,她走過去,她認得,這條狗是收留他們的女主人的。7K妏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