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把自己當成是霍夫人了,這哪是搬來住,直接就是搬家好嗎,光是行李箱就有十幾個了。”陶陶站在她的身邊,輕聲說。
“想當霍夫人,也得等老爺給了她名分再說吧,沒名沒分就趕着往别人家裏住,她是擔心城裏的人沒有笑話可以說。”蘇盡歡低頭看着懷裏的寶貝兒子,伸手點了點他的挺直的小鼻子,一本正經地說,“兒子,老媽教你做人了,做人一定得有原則,一個人沒有了原則就跟樹沒有了臉皮,很醜的!”
小千帆揮舞着兩條肉嘟嘟的白嫩小手,咧開嫣紅的小嘴,咿咿呀呀地叫着!
陶陶看着忍不住笑了:“少奶奶,小少爺好像在跟你說話呢,他最近特意喜歡咿咿呀呀地叫,好像想學說話似的。”
“等他會說話,時間還早呢,要是他能早點喊我一聲媽媽,我就得高興死了。”蘇盡歡眸光柔和地看着兒子。
“小少爺這麽聰明,說不定他很快就會學說話,這天黑起風了,我去拿條毛毯給小少爺。”陶陶說完,轉過身,剛想進去屋子裏拿毛毯,一個傭人剛好推着行李箱過來,上面疊着一個,行李箱的輪子似乎有點壞了,突然一拐,向着她撞過來。
傭人立即大驚失色,大聲提醒:“陶陶,快閃開!”
“什麽……”陶陶定睛一眼,隻見那兩個行李箱不受控制地向着自己撞過來,頓時吓了一跳,想閃開已經來不及了,趕緊伸手去推,随着砰地一聲,兩個行李箱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陶陶,你沒事吧。”蘇盡歡趕緊把兒子交給一旁的月嫂抱着,快步走上去。
陶陶噓了一口氣,搖了搖頭說:“少奶奶,你不要擔心,我沒事!”
“陶陶,對不起,我不知道這個行李箱的輪子壞了,差點撞到你。”傭人滿臉抱歉,如果剛才行李箱撞到她,她肯定要受傷的。
“我沒事,不過行李箱好像裂開了。”悠悠伸手指着摔在地上的行李箱,剛才她好像聽到裏面有什麽東西破碎的聲音。
她的話剛說完,蘇清婉便氣急敗壞地走上來,指着陶陶,劈頭就破口大罵:“你有沒有搞錯,你竟敢推我的行李箱,你知道裏面有多少貴重的東西嗎,摔破了,你賠得起嗎?”
陶陶無辜地說:“你的行李箱輪子壞了,向我撞過來,難道我不應該推開嗎?”
“我的行李箱輪子壞了?”蘇清婉生氣地說,“你腦子壞了,我的行李箱都不會壞,這些行李箱都是老爺叫人買給我的,裏面裝的都是貴重物品……”她說着匆匆上前打開行李箱,看到裏面一個花瓶碎了,她臉色頓時大變!
“蘇小姐,這個行李箱的輪子,真的有點壞了,我剛才推的時候……”傭人上前來,看到她得花瓶碎了,頓時臉色發白了,這一看就是價值不菲的花瓶啊。
“可惡,你這個混賬東西,你竟然把老爺送給我的古董花瓶打碎了,你知道這個花瓶值多少錢嗎?”看着那碎了一地的花瓶,蘇清婉生氣地站起來,揚起手掌,啪的一聲,一巴掌就往他的臉上刮去。
“蘇小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那輪子真的有問題,失控了……”傭人挨了一巴掌,依然滿臉驚恐,那是古董花瓶,他賠不起啊。
“我可以作證,這行李箱的輪子真的壞了,不受控制,向我撞過來,我才會推開的。”陶陶見她不分青紅皂白就打人,上前幫忙解釋。
“你這個該死的賤人,你把我的行李箱推倒在地上,你就把責任推到輪子上,你把花瓶賠給我,這個古董花瓶五十多萬,你賠給我。”蘇清婉咄咄逼人地大吼着。
“蘇清婉,你的行李箱輪子壞了,差點撞到人,該賠禮道歉的人是你。”看她想借題發揮的樣子,蘇盡歡上前一步,清魅的眸子潋滟着一抹冰冷的寒意,“還是,第一天進門,你就想給大家一個下馬威?”她當真以爲,她現在是霍夫人,沒人可以治得了她?
“這死丫頭推我的行李箱,摔破老爺送給我的古董花瓶,這事不能就這樣算了。”蘇清婉咬牙切齒地說。
蘇盡歡冷冷睨着她:“陶陶是我的人,你動她就是動我,你想怎麽樣,賠錢是沒有了,還是你想驚動老爺,讓他來給你評理?”
蘇清婉咬着下唇,氣得臉色發青:“蘇盡歡,請你搞清楚自己的身份,我現在進了霍家的門,在名義上就是你的婆婆。”
“婆婆?”蘇盡歡唇角微勾,泛起一抹諷刺的冷笑,“我婆婆已經去世了,你算什麽東西?”
“你……”蘇清婉努力把怒火壓下去,伸手摸着肚子,臉上露出一抹得瑟的笑容,“我現在已經懷了老爺的骨肉,到時候我生下老爺的兒子,老爺一定會娶我過門,現在老爺還是霍家的主事人,你說是兒子親還是孫子親,蘇盡歡,你跟我鬥了一輩子,你終究還是要輸給我。”
“你搞這麽多事,不就是想得到霍家的錢,蘇清婉啊,有時候我真的服你啊,不要臉不要皮不要原則底線,我真的自愧不如。”蘇盡歡聳肩,做出一副很無奈的神情,“别說我不提醒你,你最好不要動我的人,否則我真不知道我會做出什麽事來,陶陶,我們走。”
“是,少奶奶!”陶陶松一口氣,幸好有少奶奶在,否則這一關,她都不知道怎麽死。
蘇清婉沖着她的背影,有些氣急敗壞地怒吼:“蘇盡歡,我選擇進來霍家,我就沒想過要輸給你,你給我等着,走着瞧!”
蘇盡歡唇角微勾,嘲諷地冷笑,就憑她,一個手下敗将,她還能玩出什麽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