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有不少人注意着他們,唐暄可不想被人盯着看,她抵住他的胸膛,微用力一推,把他推進去,随即砰地一聲,把車門關了。
盛堯臉有些燙了,被寒風一吹,總算是清醒過來了,趕緊繞過車頭,上了駕駛座,系好安全帶,便用力踩下油門,在寒冷的夜色中,轎車呼嘯着上路,今晚是平安夜,大家都在家裏陪伴着家人,路上并沒有什麽行人。
唐暄打開了化妝盒,把唇上被男人吻亂了的口紅擦去,重新補妝,直到看不出一絲瑕疵爲止,她是個很注重妝容的精緻女人,她無法忍受自己在外人的面前露出邋遢的一面,特别是在男人的面前。
盛堯側首看着她補妝,那被他吻過的紅唇,更加嬌豔欲滴,他喉嚨一緊,性感的喉結動了一下,嗓音嘶啞地說:“唐暄,其實你不化妝的樣子也挺好看的。”
隔着一層妝容,總是讓他感覺摸不透她的心思,她們唐家的基因太厲害了,從小姨到外甥女蘇盡歡,美得像天仙一樣,那盛世美顔,簡直要把他們迷得團團轉啊。
唐暄把化妝盒蓋上,那一雙妖娆精緻的鳳眼透着炙人心扉的熾烈,她伸手輕輕撐着腮邊,嬌豔的紅唇勾起一抹風情萬種的妖娆笑容:“我不是告訴過你,我喜歡化妝,怎麽,又想管我了?”她承認自己有很多男人難以忍受的缺點,她不願意遷就,也不願意将就。
唐暄的眸光有些淩厲,盛堯趕緊說:“不,我不是想管你,不管是素顔還是化妝的你,我一樣都喜歡的。”不同的她,有着不同一樣的風情,都讓他趨之若鹜。
唐暄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那蔥根般白皙的纖長手指卷住了一撮長發,好整以暇地玩着,說:“盛堯,像你這麽傳統古闆的男人,我真擔心你以後會後悔啊。”她不想毀掉一個大好青年。
随着咿呀的一聲,盛堯突然把車停了下來,靠在了森林的路邊,他解開了身上的安全帶,傾身俯在她的身前,那充滿了男性力量的手掌微微用力握住了她的下巴,熾烈的眸光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嗓音低沉嘶啞:“唐暄,你一會誘惑我,一會把我往外推,你到底想怎麽樣?”
她的陰晴不定,讓他的内心充滿了不安,這患得患失的感覺,讓他太難受了。
看着眼前明顯有些生氣的男人,唐暄的心微微一蕩,她伸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手掌扣在他的肩胛骨上,妖豔的紅唇微翹,有些亂地說:“如果我告訴你,我也不知道,你會相信嗎……”
她以爲自己已經心如止水,不會再爲任何一個男人心動,但事實證明,她錯了,她不止動了心,還對一個比自己小了五歲的男人有好感,這麽危險又有挑戰性的事,她躍躍欲試,但内心又有點害怕,畢竟年齡是一個鴻溝啊。
她透着妖氣的妖娆眸子一瞬不瞬地看着他,很多人說她是妖精,但她不是妖精啊額,她沒有駐顔術,也不能讓自己青春不老。
暧昧妖娆的氣息充斥在車廂裏,不斷催化着盛堯,他低頭吻着她的紅唇,低聲喃喃地說:“唐暄,我不想等了。”
他忍不住了,他不想等到去她的家裏,明知道她危險有毒,但他還是控制不住自己啊。
男人熾烈的眼睛裏燃燒起了炙人的火焰,車窗外面一片漆黑,隻有呼呼的風聲,還有被寒風吹得搖曳,不斷發出了沙沙響聲的樹葉。
唐暄喘着氣,看着眼前想一口吞了自己的男人,妖娆的美眸漸漸變得迷離,臉頰泛起了绯紅,她勾唇性感地笑了:“如果你害我感冒了,你得照顧我。”
“放心,車上有暖氣,你不會感冒的。”她這是默許了,盛堯欣喜若狂,伸手解開她的安全帶,把座椅放下,讓她平躺在上面。
“盛堯,你真的不介意,我比你大五歲嗎?”他喜歡的類型是年輕貌美的女孩啊,唐暄看着他,低聲地拷問。
“現在才來問這個,你不覺得太晚了嗎?”他的心早已經被她占據了,年齡算得了什麽?
盛堯伸手扣住她的後腦勺,低頭攫住了她的唇,充滿了男性力量的吻,霸道強悍地吻了下去。
唐暄眯着迷蒙的美眸,看着眼前爲自己傾倒的男人,臉上露出了妖娆的笑意,她以爲自己已經習慣了一個人,原來隻是因爲沒有遇到對的人,一個人久了,空虛寂寞的心,也是需要人撫慰的,她伸手摟住他的脖子,慢慢閉上了眼睛,傾情投入!
車廂外面寒風呼嘯,車廂裏卻溫暖如春,暗淡的月色,普照着漆黑的大地,夜色寂涼如水!
今晚是平安夜,霍家舉辦了小型的宴會,蘇盡歡念在沈英傑傷勢還沒有恢複的份上,特意吩咐,叫他好好在家裏休息,别出去蹦跶。
尤伶俐積極地準備了一頓燭光晚餐,卻沒有想到最後竟然會鬧得不歡而散,偌大的别墅,因爲沈英傑的離去,變得冷冷清清的,她在屋子裏聽到了開車的聲音,她又氣又惱,他竟然開車走了,把她自己一個人丢在了屋子裏。
“沈英傑,你這個豬頭,我又沒有說不嫁,爲什麽你就不能聽我把話說完?”
尤伶俐咬着下唇,跺了跺腳,看着自己精心準備的燭光晚餐,一下都沒有動,心裏難受得要命,她擡起腳步慢慢走過去,拿起桌面上的酒杯,蓦地仰首,一口氣把杯子裏的紅酒喝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