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他是我的弟弟小遠,他不是軒少。”蘇盡歡擔心她會弄傷小遠,有點焦急了。
“誰說他不是我的少軒了,這眼睛,這鼻子,這嘴巴,跟我的軒少長得一模一樣。”霍夫人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然後轉向小遠,臉色溫和地輕聲說,“少軒,媽媽以爲你不要我了。”
“姐姐,姐夫的媽媽怎麽了?”小遠不知所措地看着她,被霍夫人抱着,他也不敢推開她,也不敢掙紮。
霍夫人把小遠當成軒少了,看來她真的得病了,而且還病得很嚴重,蘇盡歡見她如寶貝似的抱着小遠,知道她不會傷害他,臉上随即露出溫和的笑容說:“小遠,以前軒少哥哥要捐骨髓給你,最後雖然沒捐成,但最終救了你的人是姐夫,現在姐夫的媽媽生病了,咱們是不是要報恩了?”
小遠立即點頭:“姐姐,你放心,我會報恩的,但是,我該怎麽報啊?”他小小的臉上露出了憂愁的表情。
“很簡單啊,軒少的媽媽很想念軒少,但軒少上天堂當天使去了,軒少媽媽思念成疾,她太想念軒少了,她現在把你當成是軒少,你就暫時假扮自己是軒少,安慰她,幫她治好病,這樣就報答了。”蘇盡歡微微笑着說。
小遠懂事地說:“好,我聽姐姐的話,我要幫軒少的媽媽治病。”
“小遠真乖,那你以後就喊她媽媽好不好?”蘇盡歡見他這麽配合,心裏很高興。
小遠看着一臉疼愛地看着自己的霍夫人,張開嘴巴,甜甜地喊了一聲:“媽媽,我回來了。”
“少軒,你叫我媽媽了,你認我了,我的少軒。”霍夫人抱着他,激動得淚如雨下,她伸手捧住他的臉,不斷地在他的臉上親着。
“媽媽,你不要哭。”小遠擡起小手,輕輕擦去她臉上的淚水,臉上揚起燦爛的笑容說,“笑一笑十年少,愁一愁白了頭,這可不好哦。”
“少軒真乖,媽媽這是高興,喜極而泣,少軒,你肚子餓了嗎,珍妮。”霍夫人焦急地喊着。
珍妮在一旁看着,早已經感動得眼睛濕濕的,她立即說:“夫人,我馬上去拿軒少最喜歡吃的零食。”
“少軒,以後你就留在媽媽的身邊,不許再走了。”霍夫人抱起小遠,沉寂的眼睛煥發了閃亮的光芒。
小遠摟住她的脖子,甜甜地說:“除了媽媽身邊,我哪裏都不去。”
看着小遠把霍夫人哄得這麽高興,霍冽宸握住蘇盡歡的手,低沉的嗓音透着感激:“謝謝你。”自從跟霍少軒鬧矛盾之後,他已經很久沒有在她的臉上看到真正的笑容。
蘇盡歡仰首看着他,清美的眸子潋滟着狡黠的笑意,癡癡地笑着說:“我們之間還需要說謝謝嗎?”要真算起來,誰欠誰真牽扯不清了。
霍冽宸唇角微勾,臉上露出一抹邪氣:“媳婦說得對,爲夫一定身體力行地表示。”他修長有力的手臂環住她的腰,手掌摩挲,似乎在暗示着什麽。
蘇盡歡秒懂了,這男人,呵!
她的臉頰微微發燙,她拉開他的手臂,輕哼一聲:“霍冽宸,大家都在盯着呢,你給我正經點。”
霍冽宸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喉間發出低沉的笑聲,寵溺地說:“好好好,聽媳婦的話,孕婦不能老站着,趕緊去沙發上坐着。”
他扶着她在霍夫人對面的沙發坐下,霍夫人看着小遠,笑得合不攏嘴。
這時珍妮拿着一籃子的零食來了,那些都是軒少小時候最喜歡吃的零食。
“少軒,這些零食都是媽媽親自爲你挑選的,健康又有營養,吃了不上火,你多吃點哦。”霍夫人拿起零食,催促着他吃。
小遠之前因爲生病要戒口,不能吃零食,現在看到那一大堆零食,兩隻眼睛都發亮了,他看向蘇盡歡,沒有她的允許,他不敢吃。
“小遠,你的病已經好了,吃一點零食沒關系的。”霍夫人對他這麽熱情,她怎麽忍心讓掃她的興呢。
小遠得到得到允許,頓時喜不自禁,他拿起一塊遞給霍夫人,高興地說:“媽媽,你也吃。”
“我的少軒真乖。”霍夫人就着他的手,咬了一口餅幹,感動得眼眶泛紅,她兒子又回到她的身邊,真好啊。
蘇盡歡看着他們,心卻酸酸的,她把珍妮叫過來問:“珍妮,霍夫人病得這麽嚴重,你怎麽不早點告訴少爺?”
珍妮看了霍冽宸一眼,輕聲說:“我有告訴少爺,隻是……”
蘇盡歡懂了,之前霍夫人的所作所爲,太傷霍冽宸的心了,她握住男人的手,安撫地輕輕拍了一下,問:“醫生怎麽說?”
“醫生說她這是心病,心病還需心藥醫,但軒少已經不在……”珍妮哽咽地說着,看着跟小遠玩得很開心的霍夫人,難過地說,“我已經很久沒有看見夫人笑得這麽開心了,少奶奶,謝謝你!”
她的病能不能治好還是未知數,不過現在小遠能夠治愈她的心,這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呦,今天是吹了什麽風,把冽宸你給吹回家裏來了,你媽病得這麽重,還把我大哥刺傷了,我還以爲你這輩子都不想回來。”
霍震南的弟弟霍震西來了,看見他們在,臉上露出了陰陽怪氣的神情,說話更是句句有刺。
霍冽宸臉色一沉,冷冷地說:“這裏是我家,我想什麽時候回來就什麽時候回來,不需要向任何人報備。”
“你這孩子,結婚了還一副目無尊長的狂拽姿态,我怎麽說也是你二叔。”霍震西滿臉不悅。
霍冽宸臉色更冷了,深邃的墨眸染上一抹深沉的寒意:“你還知道自己是我二叔,就不應該在公司裏趁火打劫。”
蘇盡歡有些驚愕了,霍震西的兒子聯合外人出賣自家公司的事情,她是知道的,沒想到他居然也幹這種數典忘祖的龌龊事,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都不是什麽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