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遠正在蘇家大廳裏玩着玩具,看見她回來了,臉色微微一變,他撇了撇嘴角,随即把腦袋轉回去,沒有理她,繼續玩他的玩具。
“我聽清婉說,那野種把你這個孽種接回蘇家來,我還以爲她是開玩笑的,沒想到是真的。”蘇夫人讓女仆把行李拿進房間,來到小遠的身邊,拽住他的手臂,硬是把他拽起來,沉着臉說,“這裏不是你的家,你馬上給我滾出去。”
她不過離開一陣子,蘇振雄就把亂七八糟的人往家裏領,現在她回來了,他們休想再繼續賴在蘇家。
“啊……你幹什麽……放開我……”小遠大病初愈沒多久,身子很瘦弱,手臂更是瘦得隻剩下骨頭似的,他生氣地瞪着蘇夫人。
“你現在住我家,吃我的,你還敢用這種眼神瞪我,我告訴你,你媽就是個賤人,她紅杏出牆偷漢子,生下盡歡那小野種,後來又生下你這個小孽種,看見你這瞪眼的樣子,我就想把你的眼珠子挖出來。”蘇夫人滿臉不快地說。
“你才是賤人,你是老巫婆,我不準你罵我媽媽,不準你罵我姐姐……”小遠生氣了,沖着她用力一推。
他的力氣很小,蘇夫人隻是被他推得後退了兩步,不過這不得了,蘇夫人發出了尖銳的吼聲:“你這個該死的小雜種,你竟敢推我,我打死你。”她揚起手掌用力往他瘦弱的身子打去,用手去掐他,那尖銳的指甲把他的皮膚刮出了一道道血痕。
“你就是老妖婆,老巫婆,啊,好痛。”小遠痛得淚水在眼睛裏打轉,但他倔強地不肯流下來,他才不會認輸,他揚起手反擊。
“你這小雜種竟敢打我,沒家教真可怕,你爸爸媽媽都死了,沒人管教你,今天我就大發慈悲,替他們好好管教你。”蘇夫人一邊說着,一邊氣得對着他拳打腳踢。
屋子裏的女傭看着,卻沒有人敢上前去阻擾,他們都知道蘇夫人的厲害。
蘇夫人用力拽住他的手臂,突然咔嚓一聲,小遠的手臂無力地垂了下去。
小遠畢竟還是個孩子啊,以爲自己手斷了,又痛又驚恐之下,吓得放聲哇哇大哭。
蘇夫人見他的手無力地垂下,頓時吓了一跳,随即不以爲然地說:“你這什麽手啊,這麽脆弱,我才一碰,它就斷掉了,不關我的事。”
“你弄斷了我的手……你壞心腸黑心肝……我等姐夫來收拾你……嗚嗚……”好痛,小遠哭得凄凄慘慘的。
蘇夫人立即得瑟地說:“你别拿你姐夫來壓我,我才不會怕他。”
“你真的不怕我嗎?”蓦地一把低沉威嚴的聲音從門口響起。
蘇夫人一聽這暗藏着狠厲的聲音,頓時吓得渾身一顫,回頭一看,隻見臉色陰鸷的霍冽宸,正扶着蘇盡歡徐步而來。
“姐姐,姐夫。”小遠立即扶着受傷的手,小步跑過去,難過地暴風哭泣,“姐姐,她弄斷了我的手,嗚嗚嗚……”
“什麽?”蘇盡歡臉色大變,迅速上前,查看了一下他的手,發現是脫臼了,她冰冷的美眸潋滟着寒意,盯着已經有些膽怯的蘇夫人,拳頭攥得咯咯作響,“連一個孩子都不放過,你還是人嗎?”
她的氣場一下子變得強悍淩厲,蘇夫人吓得後退了兩步,随即挺直腰闆,雙手叉腰:“他罵我老妖婆,老巫婆,他還推我打我,這麽沒教養的小雜種,我勉爲其難地教訓他,有什麽錯,他自己的手太脆弱,關我什麽事?”
小遠擡起滿是淚水的小臉,憤恨地瞪着蘇夫人,倔強地說:“她罵我媽媽,罵我姐姐。”
霍冽宸握住小遠的手,剛準備給他接上,見他的身體一縮,臉上露出痛苦的神色,他立即扯開他的衣服,隻見他身上有許多的淤痕,還有一些滲出了血絲的血痕,頓時震怒:“好歹毒的毒婦,對一個孩子下這麽重的手。”
“小遠。”蘇盡歡上前一看,頓時心疼得紅了眼睛,她蓦地轉過身來,一手抓住蘇夫人的手臂,另一隻手迅速揚起,啪啪啪三聲脆響,絲毫不含糊,全招呼在蘇夫人特意打扮得花枝招展,準備回來讨好蘇振雄的臉上。7K妏敩
小姐打得太好了,在一旁敢怒不敢言的女仆,差點就忍不住要鼓掌了。
那精緻的妝容在巴掌的招呼下變得淩亂了,蘇夫人發出了尖銳的叫聲:“蘇盡歡,你這個小野種,你竟敢打我,我是你的長輩,你就不怕被雷劈嗎?”
“雷要劈也是先劈你這個欺負弱小的老巫婆,不是看在你是蘇振雄繼室的份上,我早就想打你了。”蘇盡歡甩了甩手,鄙夷地冷笑,“臉皮真厚,把我的手都打痛了。”
霍冽宸立即上前,握住她的手,見她的手掌心紅紅的,長指輕揉,湊到唇邊輕吹,心痛地說:“打人這種粗重活,交給爲夫就行了。”
這麽嬌嫩的小手,打傷了,他可心痛死了。
一旁的女傭差點忍不住笑出來,姑爺還真是寵妻狂魔啊。
“打人,當然是自己親自動手才爽啊,你不知道,她以前是怎麽虐待我的。”以前還有繼母這層關系在,她不好動手,既然現在她們是沒有關系的陌生人,有仇不報還算是人嗎?
“蘇盡歡……你……你打我……還直呼你爸爸的名字……你大逆不道……”蘇夫人氣得臉色漲紅。
“那又怎樣,你還嫌我打得不夠是吧。”三巴掌太便宜她了,蘇盡歡突然一手抓住她的頭發,用力往後一扯,對着她的另一邊臉,大巴掌招呼上去,“你以前打我不是打得很爽嗎,風水輪流轉,臉痛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