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大的膽子,竟敢罵我們小姐是野種,你算什麽東西?”一個表情兇狠,身材颀長魁梧的保镖,迅速上前,伸手揪住她的後衣領,手一用力就把她提了起來。
“啊……你幹什麽……放我下來……啊……救命啊……”蘇清婉的身體騰空而起,就像老鷹抓小雞一樣,她被提到了半空中,她滑稽地舞動着手腳,發出尖銳驚恐的叫聲。
蘇盡歡坐在保镖端來的椅子上,喝着一口溫水,白皙的臉上揚着一抹嘲弄的笑容:“蘇清婉,你不要偷換概念,昨晚說好的,我媽沒有出軌背負偷漢,你就得給我磕一百個響頭,這一百個響頭,你沒有給我磕足,你休想離開。”微眯的美眸裏透着一抹狠厲的霸氣。
“我們家小姐叫你磕頭,你就得磕頭,你再吱吱歪歪,老子就把你扔到太平洋去喂鲨魚。”保镖兇狠地說完,提起她,用力往前面一扔,砰地一聲,蘇清婉慘叫着摔倒在蘇盡歡的前面。
“姐姐,我錯了,我這不是間接的讓你跟你親生爸爸重逢了,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就饒了我這一次吧,我保證,我以後再也不會找你麻煩了,姐姐,怎麽說我們也在一起生活了二十幾年,我求你了。”眼看着大勢已去,蘇清婉立馬就變臉了,雙眼泛紅,淚水在眼眶裏打轉,握住她的手,悲悲戚戚地求饒,打同情牌。
“前一秒你還在罵我是野種,現在叫姐姐叫得這麽親熱,你變臉的速度真快,不過很可惜,老娘不吃這一套,今天這一百個響頭,你必須給我磕足了,一個都不能少。”蘇盡歡甩開她的手,站在她身邊的男人,拿出了紙巾,溫柔地擦拭着她蔥根般白皙的纖長手指。
蘇清婉身上一股惡俗的香水味,聞着就讓人反胃,霍冽宸霸道地不想自己媳婦手上沾染了别人的氣味,就算是女人也不行。
“啊……”蘇清婉順着她的手勢,假裝被她推倒,摔在地上,淚水一下子湧出來了,哭得梨花帶雨,我見猶憐,“姐姐,我真的知錯了,你饒了我吧,嗚嗚嗚……”
“盡歡,既然她知錯了,你就放過她這一回吧,這一百個響頭,會要人命啊。”畢竟蘇清婉是親生女兒,蘇振雄雖然覺得她有點過分,不過也不能看着她去死不管,他站出來爲她說話了。
“姐姐,你饒了我吧……我真的知錯了……”見有人爲自己求情,蘇清婉更是把尊嚴都踩在地上摩擦了。
“還沒磕怎麽知道不行?”蘇盡歡眯着冰冷的眸子,蓦地把手裏的茶杯用力砸在地上,泛着妖娆氣息的美眸透着淩厲,“老娘沒時間跟你在這耗,馬上給我磕。”知道她不是他的親生女兒,他馬上就向着蘇清婉,果然不愧爲蘇家的人,這嘴臉一樣,是改變不了的。
“蘇盡歡,你不要欺人太甚,怎麽說我也是霍老爺的紅顔知己,他知道你欺負我,他不會放過你的。”眼看着這戲演不下去了,蘇清婉也不裝了,嗖的一聲站起來,把霍震南搬出來說話了。
“我倒想看看,霍老爺是護着你這個随手一抓一大把的情婦,還是我這個懷着霍家長子嫡孫的兒媳婦,冽宸,我突然想跟公公視頻來着,你能連上他吧。”蘇盡歡仰首看着霍冽宸,巧笑倩兮,乖巧的就像一隻無害的小奶貓。
“當然。”霍冽宸拿起手機,剛想撥号。
蘇清婉慌了,焦急地說:“不要……霍少不要去打擾霍爺……我磕頭……我馬上磕頭……”如果被霍震南知道今天這事,他恐怕不會再留住她在他的身邊了,她現在所擁有的一切都是霍震南給她的,沒了這位金主,她就會打回原形,她不想回到從前。
“磕,趕緊磕,一百個,少一個都不行。”蘇盡歡纖長的手指敲着椅子的扶手,清魅的眸子潋滟着諷刺的寒芒,對付她這種賤人,她從來就不會手軟,她這次是真的生氣了,比上次她去搗亂她媽媽的墳墓更生氣,她不該拿死者的聲譽來攻擊她,她連做人的最基本底線都突破了,這一百個響頭,也是她罪有應得。
蘇清婉沒轍了,跪在她的面前,開始咚咚咚地磕頭了,她知道蘇盡歡狠起來有多可怕,她一點都不敢馬虎。
在遠處,楊海濤推着坐在輪椅上的秦決天出來,看着眼前這一幕,楊海濤直接就驚呆了:“老爺,咱們這位小姐可了不得啊,這魄力,這霸氣,跟你當年的有得一拼,果真虎父無犬女啊。”
“我總算後繼有人了。”秦決天内心很激動,秦明曦資質有限,而且被他保護得太好,根本就不是一個能夠挑起梁子的人,随着他的年紀漸長,他也很擔心,秦家會落入豺狼之手,蘇盡歡是在逆境中成長磨砺終成輝煌,他也算是老懷安慰了。
楊海濤看着頗有乃父之風,意氣風發,英姿飒爽的小姐,微微點頭,推着他悄悄離去。
蘇清婉磕了十幾個響頭,額頭已經撞破,滲出了鮮血,蘇振雄不忍心了,走到蘇盡歡的面前,爲她求情:“盡歡,你看她磕得頭都破了,不如咱們就算了吧,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蘇盡歡眼眉一揚,臉上笑容燦爛,但語氣卻寒冷如冰:“咱們?”她不屑地冷笑,“誰跟你是咱們,蘇先生,我們好像沒有什麽關系。”
蘇振雄臉色瞬間變了:“盡歡,怎麽說我也養育了你二十幾年,你怎能……”
“說翻臉就翻臉是嗎?”蘇盡歡纖長的手指輕敲着椅子,紅唇微勾,“你養育了我二十幾年,秦老也養育了你兒子二十幾年,你親生兒子嬌生慣養,小少爺的脾性,日子過得倒是挺滋潤的,而我呢,在蘇家,除了刻薄被虐,還有什麽?”7K妏敩
大家說,該放過蘇清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