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盡歡穿着一身潔白無瑕的拖曳婚紗,膚白勝雪,天生麗質的盛世美顔,并沒有像别的新娘化上濃妝,而是化上了清雅淡素的淡妝,爲她傾國容顔錦上添花,清魅的眸子潋滟着美豔動人的笑意,白皙的臉頰如搪瓷娃娃般,讓人移不開眸光。
她巧笑倩兮地在霍冽宸的懷裏,眉目流轉間,動人心魄。
小遠在一旁爲她挽着拖曳在地上的婚紗裙擺,帥氣的小臉上盡是燦爛的笑容,姐姐和姐夫終于要舉行婚禮了,他高興啊。
“霍少怎麽走進來了,他的雙腳不是瘸了,隻能坐在輪椅上嗎?”
“他腳上并沒有安裝假肢,他是真的站起來了,還抱着新娘子進來。”
“霍少就是霍少,做事絕對出人意表。”
“這婚禮上,一個新郎,卻出現了兩個新娘子,這怎麽搞?”
“這下子有好戲看了。”
一直在暗處觀察着并沒有出面來收拾爛攤子的霍夫人,看着自己兒子像正常人一樣走進宴會廳,她滿臉的愕然:“這是怎麽回事?”
珍妮上前,高興地說:“夫人,少爺能夠站起來,像正常人一樣,是好事啊。”
不管出于什麽原因,他能夠站起來就是好事。
“我明白了。”霍夫人看着監控,用力握住椅子的扶手,神色黯然地說,“我這個兒子啊,做事真的狠,爲了報複我傷害他心愛的女人,他竟然委屈自己去當一個隻能坐在輪椅上的瘸子,我輸了。”
“夫人,你不要這樣想,現在少爺跟少奶奶回來了,婚禮要開始了。”珍妮知道她現在的心情一定很複雜,她輕聲提醒。
霍夫人看着監控裏,霍冽宸剛好低頭看着蘇盡歡,她隔着電波都能感覺到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深情,她突然有點釋懷了,臉上露出一抹笑容說:“我兒子就這麽一點地方像我,我兒子的婚禮,怎能缺少我這個證婚人,趕緊去。”
“是,夫人。”她終于想通了,珍妮心裏松了一口氣,她真怕她想不開,連自己兒子的婚禮都不想出席。
霍夫人走到門口,随口問:“對了,他呢?”
“老爺一早就到酒店裏候着,他現在也該出來了。”如果夫人能夠跟老爺重修舊好,那就真的皆大歡喜了。
霍夫人冷笑:“那老不死,他沒有帶那狐狸精來吧。”
珍妮立即說:“夫人,你放心,老爺并沒有帶其他女人來酒店。”
霍夫人眼神淩厲地說:“算他還識體面,今晚是我兒子舉行婚禮,他敢帶一些亂七八糟的妖豔賤貨來,看我怎麽收拾他。”
他們剛走出門口,剛好霍震南也從對面的偏廳出來了,兩人四目相對,頓時電光四閃,在短短幾秒鍾内便用眼神交鋒了無數次。
“遠遠就聽見你在說我的壞話,在你的心目中,我就是這麽沒分寸的人?”霍震南玩弄着手指上的玉扳指,臉上露出一抹嘲弄。
霍夫人收回寒冰似的眸光,冷冷地說:“我今天不想跟你吵架,你不要挑釁我。”
“我也不想跟你吵架。”霍震南來到她的身邊,擡起手臂,挑眉說,“爲了咱們的兒子。”
霍夫人冷睨了他一眼,輕輕擡起手挽住他的手臂,滿臉嫌棄地說,“我也是爲了兒子。”
“爲了兒子,臉上的笑容燦爛點,别整個苦瓜幹的嘴臉來寒碜人。”霍震南年紀不小,但保養得很好,臉上沒有多少皺紋,跟霍冽宸站在一起,别人不知道,還以爲他們是兩兄弟。
霍夫人臉上慢慢扯出一抹雍容的微笑,他全身都是其他女人的味道,讓她厭惡想吐,不過爲了兒子,她會演好自己的角色。
珍妮看着他們佯裝恩愛的背影,不禁搖頭歎息,貌合神離的夫妻,再怎麽裝,也隻有一個字,那就是尬啊。
在宴會廳裏,林梓雅瞠大眸子,瞪着緊抱蘇盡歡而來的男人,她的身體在顫抖着,就像寒風中的落葉,她臉色蒼白地伸手指着他們:“霍冽宸,你根本就沒有瘸,你騙我,是嗎?”
霍冽宸抱着蘇盡歡上了舞台,這才輕輕把她放下,手輕輕撫平她婚紗上的褶皺,連看都沒看林梓雅一眼,唇邊泛起諷刺的冷笑:“我是沒瘸,不過我沒騙你,你不要在這自作多情自取其辱,我想娶得人由始至終都是歡歡一個人。”
她算老幾,她壓根就不在他的視線範圍内,何曾談得上騙?
“霍冽宸,你怎能這樣對我?”林梓雅撫弄着身上的婚紗,嗓音嘶啞地說,“這是我爲你穿的婚紗,我花了很多心思去做的,上面的一針一線,都是我自己去縫制的,我一直期待着這一天……”
“夠了,我不想聽你說話,也不想看到你,你是想自己下去,還是被攆下去?”
她的話沒能讓男人有絲毫的動容,反而讓他厭煩和不屑。
蘇盡歡唇角微勾,似笑非笑地說:“人家好歹對你一片癡心,你這樣傷她的心,你不怕被雷劈啊?”這男人真是無情啊。
霍冽宸修長有力的手臂環住她的腰,看着她,俊美無鑄的臉上揚起一抹揶揄:“你放心,被雷劈的時候,我一定會拉着你一起。”
蘇盡歡輕嗤了一聲,下巴微揚:“這是你自己惹來的爛桃花,幹嘛要我去承擔,我才不幹呢。”
霍冽宸蓦地收緊手臂,居高臨下俯瞰着她:“你已經嫁給我,跟我夫妻一體了,我的事就是你的事,這種時候,你想撇清關系,太晚了。”
看着他們肆無忌憚地卿卿我我,大秀恩愛,林梓雅内心的恨意更高漲了,今晚的新娘子本該是她啊,都怪她這賤人,是她壞了她的好事,她該死,她目露兇光,臉色猙獰,蓦地抽出了一把鋒利的匕首,向着蘇盡歡刺去:“賤人,你去死。”7K妏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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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
嗷嗷,糖糖感冒了,整天流鼻水,太難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