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盡歡唇角微翹,她佯裝兇巴巴地瞪着他:“霍冽宸,這輩子,如果你敢負我,跟别的女人在一起,我就閹了你。”
霍冽宸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輕嗤:“你這個嗜血的小妖精,首先你得讓我對别的女人有興趣。”這輩子除了她,不會再有第二個女人了。
蘇盡歡傲嬌地說:“我傻啊,讓你去對别的女人有興趣,我呸,我告訴你,你隻能對我有興趣,否則我就剁了你的作案工具,讓你當一輩子的太監。”
“你啊……”霍冽宸啞然失笑,想說什麽,手機突然震動了起來,他伸手在口袋裏掏出手機,看着上面的來電顯示,眸色微怔。
“怎麽了?”蘇盡歡擡起身子,看向他的手機,是霍少軒打來的,她伸手整理了一下頭發說,“我先出去工作。”
“在這陪我。”霍冽宸一手摟住她的腰,不讓她起來,接聽了霍少軒的電話。
手機裏傳來了霍少軒還有些虛弱的聲音:“冽宸,蘇小姐在你身邊嗎,你讓她聽電話,我有話想跟她說。”
霍冽宸眸光微凝,把手機的聲音外放,淡淡地說:“她就在我身邊,你有什麽話就說吧。”
“軒少,你找我?”蘇盡歡立即推開霍冽宸的手,正襟危坐。
霍少軒感激地說:“蘇小姐,今天謝謝你,如果不是你,我恐怕得去見閻王了。”
“不用客氣,隻要你努力活着就是對我最好的報答。”死過一回希望他能夠想開,蘇盡歡暗忖着。
霍少軒沉默了一會,并沒有正面回答她的問題:“蘇小姐,我打電話給你,是想告訴你,我想給你弟弟捐骨髓。”
蘇盡歡的眸子瞬間瞠大,欣喜若狂:“軒少,你說真的嗎,你不是哄我開心的吧,你真的願意給我弟捐骨髓?”天啊,她好激動啊,她就說嘛,好人有好報,這福報來得也太快了。
霍少軒平靜地說:“真的,我現在還不能抽骨髓,要等到下個月。”
蘇盡歡激動地說:“下個月還來得及,軒少,你好好休息,養好身子,不要太操勞,也不要再胡思亂想。”
“我知道,我先休息了,再見。”霍少軒說完挂了電話。
蘇盡歡一把抱住霍冽宸,激動地在他的唇上用力親了幾下:“軒少答應給小遠捐骨髓了,他答應了,小遠有救了,小遠可以繼續活下去了……”她已經高興得有些語無倫次了
在微弱的光線下,看着女人笑逐顔開,霍冽宸唇角微翹,手掌輕輕順着她的發絲,眸光暗藏着寵溺。
“下個月要做手術,我要努力賺錢,我不跟你玩了,我先去賺錢了。”
“小遠的手術費,讓我來付吧。”霍冽宸握住她的手,眸光深沉地盯着她,“就當這是姐夫給未來小舅子的見面禮。”
“不行,我不想被你們霍家的人看扁,以爲我是爲了錢才跟你在一起的,我先去上班了。”蘇盡歡踮起腳尖,在他的唇上吻了一下,拉開他的手,興高采烈地去上班了。
霍冽宸坐在沙發上,抽了一根香煙點燃,星星之火在黑暗中微閃着,他沒有告訴她,他來這沒有開燈是不想被其他人打擾,他隻屬于她一個人的。
對蘇盡歡來說,霍少軒答應給小遠捐骨髓是天大的喜事,這一晚,她臉上的笑容就沒有掉過,客人見她笑容這麽燦爛,小費給的很豪,下班後,她抓着一把錢在霍冽宸的面前數。
霍冽宸眯着墨染的深邃冷眸,盯着眼前數錢那勁兒像個小财迷一樣的女人,心裏很不是滋味,她現在對錢比對他有興趣,那眼睛亮晶晶的,就像是鑽石似的,她就沒用過這麽亮的眼神兒瞧他,讓他恨得手掌心發癢,想叫人拿一億現金來淹沒她。
“哇,六萬多,今晚的客人超豪爽的,我愛死你們了。”蘇盡歡捧着錢,激動地親了親,眼睛更閃更亮了,她存下的錢已經夠付一半的手術費,接下來還有一個月,她得繼續努力,她看向一旁臉色已經非常不好的男人,嚴肅地說,“接下來這個月,我得努力賺錢,你要是沒空,你就不用來找我了。”
“蘇盡歡,你爲了賺錢不想見我了是吧。”霍冽宸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把她手裏的錢抽走扔在地上。
“啊,我的錢,那可是我的血汗錢……”蘇盡歡剛想彎腰去撿起來,突然發現男人的臉色鐵青,狹長的黑眸泛着怒意,她眨了眨清魅的水眸,立即呵呵地笑着補救,“沒有,我沒有不想見你,我每天都想見你。”
她立即摟住他的脖子,讨好地對着他的嘴巴親了又親,沒膽子翻臉說,在不久之前,他還嚴肅地警告她,不許她去見他,現在卻因爲她稍微冷落一下就發脾氣了,這男人真是反複無常啊。
霍冽宸冷睨着她:“還不趕緊收拾東西回家,天就亮了。”累了大半夜,還像打了雞血一樣興奮。
“我馬上去收拾。”她顧着數錢都忘記收拾東西了,蘇盡歡趕緊撿起鈔票去拿手袋。
等她從夜總會出來時,霍冽宸的跑車已經停在門前,她走上去坐在副駕駛座上,背靠在椅上,疲憊地打了一個哈欠。
“睡吧,到了我再叫醒你。”霍冽宸心疼地皺眉,他不想看到她熬夜。
“嗯。”蘇盡歡實在是困了,眼皮已經沉重得擡不起來了,她微歪着頭很快就沉入了甜睡中。
霍冽宸脫了外套,輕輕披在她的身上,放慢了車速。
此刻已經是淩晨,路上的車輛不多,蘇盡歡睡得很沉,很香甜,微翹的唇角泛着甜美的微笑,顯然做好夢了。
霍冽宸看着她,深邃的黑眸染上一抹寵溺,看着她香甜的睡顔,他的心最柔軟的地方仿佛被觸動了。
他掉轉車頭,把車開到了相反方向。
不知道過了多久,蘇盡歡被吱吱喳喳的鳥兒叫聲吵醒了,她睜開眼睛,發現自己一個人在車上,而車在山頂上。
“嗯?”什麽情況,她低頭看着身上的男性外套,有點懵了,霍冽宸沒有送她回家嗎?
灰蒙蒙的天邊泛起了絲絲柔和的光芒,早晨的山頂有點寒意滲人,她攏緊了身上的外套,推門下車,喊了一聲:“霍冽宸。”
“你醒了。”身上隻穿着一件單薄襯衫的男人,手裏拎着一袋早餐從山路上來了,“我給你買了早餐,還是熱的,快點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