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冽宸。”她在黑暗中,被雨水打,被寒風吹,但是這些都不足以讓她難過,她心裏惦記着那個男人,她的心,每一分每一秒都被他占有了,除了他,她什麽都不怕了,她喃喃地喊着他的名字,精神有點恍惚,外界的一切都自動被她屏蔽了。
直到吱呀的一聲,雕花大門在狂風暴雨的黑暗中開啓了,一輛加長版的名貴黑色轎車從裏面開了出來。7K妏敩
“霍冽宸。”她蓦地驚醒,迅速站起來,轎車開得很快很急,從她的身邊疾馳而過,濺起的水花全部灑落在她的身上,在明亮的閃電下,她看到坐在車上的人,是霍夫人,她臉色有點憔悴,神情有些慌張,似乎在擔憂着什麽。
蘇盡歡的心微顫了一下,能夠讓霍夫人這麽緊張的人,隻有霍少軒,難道他出事了?
她看着轎車消失的方向怔愣,就在這時,豪宅裏另一輛名貴的跑車開了出來,聽到按喇叭的聲音,她迅速回頭。
是霍冽宸,她終于見到他了,在那凄美的一眼萬年間,她雙腳就像被定住了,無法移動分毫。
刺耳的急刹劃破了雨幕,在駕駛座上的男人,看着近在咫尺,差點被自己撞飛的女人,如一泓深潭的黑眸染上一抹驚天的怒火。
他推開車門,快步而下,穿過雨幕,來到她的面前,控制不住地怒吼了:“你這該死的女人,你到底在做什麽?”
他剛才差點就撞飛她了,他伸手抓住她的肩膀,緊緊的,卻克制不住地顫抖了。
滂沱的大雨,一下子就把他淋濕了,看着爲自己發怒的男人,蘇盡歡蒼白的臉上慢慢綻放了一抹凄美的笑容。
她嗓音嘶啞地說:“我想見你,所以我就來了。”老天爺待她不薄,她不用等到天亮才能見到他,她笑了。
她居然還笑得出來,男人怒火更熾:“你把我的話當耳邊風?”
“我不管,我憑什麽聽你的,我就是想見你,就算你不想見我,你痛恨我,我就是想見你。”他說不見就不見嗎,當初她拒絕他進入她的世界,他偏要闖進來,現在豈是他說想走就能走的。
蘇盡歡孩子氣地說完,不顧一切地投進他的懷抱裏,雙手緊緊地抱住他的腰,用力圈住,仿佛怕他跑掉似的。
她是這麽嬌小,還沒到他的肩膀,但身子裏卻藏着這麽強大的氣魄,這麽任性,卻又這麽讓人心疼。
能夠重新抱着他的感覺真好,即使他的衣服濕透了,但他的身體依然這麽溫暖,像個火爐一樣,溫暖着冰冷的她,她把臉貼在他的胸膛上,貪婪地索取着他的體溫。
“你這個任性的瘋子,我送你回家。”霍冽宸拽住她的手臂,迅速把她拉上車,見她全身濕透如落湯雞,把紙巾遞給她,俊臉上透出一抹不悅,“趕緊把水擦幹。”她的身子這麽虛弱,昨晚還暈倒,她怕是不生病就不罷休地作踐自己。
“我本來覺得好冷,但是一見到你,我就熱了。”蘇盡歡用紙巾擦着臉上的水珠,璀璨如星的美眸潋滟着一抹煽情,他會生氣就表示他還在乎自己,她低頭看了一眼身上濕透了的衣服,擡起手,輕輕把衣服上面的紐扣解開。
霍冽宸回首一看,握着方向盤的手掌差點打滑,她竟然把身上的衣服脫了,他的喉嚨發緊,性感的喉結律動了下,迅速把視線移到前面:“你這是做什麽?”
“你不是叫我把水擦幹嗎,衣服都是水,不脫掉怎麽擦?”蘇盡歡拿起紙巾輕輕擦拭着身上的水,璀璨的水眸潋滟着一抹羞澀,長發傾瀉而下,剛好遮住了她前面,她歪頭,濕漉漉的水眸凝視着他,見他側臉竟有些發燙,她唇角微翹,噙着一抹妖娆的笑容,傾身貼在他的膀子上,吐氣如蘭地往他吹着氣,“你爲什麽不看我?”
他扒她衣服的次數可不少啊,她全身上下,就沒有他沒有見過的。
“我在開車。”這小妖精,竟然誘惑他,霍冽宸倒抽一口氣,強忍住體内已經燃燒起來的熊熊烈火,他把她推回去。
“你開得很慢啊。”不知道什麽時候,他的車速放慢了,在大得幾乎看不見前路的雨幕中,徐徐前進,蘇盡歡不死心地繼續上前,雙手抱住他,有些冰涼的唇吻上他的唇,青澀卻熱情地吻着。
此刻是深夜,又是暴雨天下,路上的車很少,除了瀝瀝的大雨聲,天地間安靜得有些讓人感到害怕。
霍冽宸的定力迅速被她瓦解着,他握住方向盤的手掌不斷收緊,呼吸漸漸變得沉重,他咬牙:“你這個該死的女人,你想死了嗎?”
蘇盡歡吻着他,繃不住的淚水滾滾而下,她凄美地笑:“沒有你,我生不如死。”
霍冽宸嘗到了她的淚水,有點鹹有點苦,他墨染的黑眸閃爍着深沉的情感,他嗓音嘶啞地低吼:“有時候,我真的很想掐死你。”
她真是一隻讓人又愛又恨的小妖精,偏偏,他想恨她,又恨不起來。
“你舍不得,我知道你舍不得。”她知道自己讓他難受了,車子漸行漸慢,終于停下來了,她吻着他熾烈的薄唇,雙手用力扯開他的襯衫,她的動作越是狂野,她的淚水就落得越是兇猛。
霍冽宸發出了一聲如野獸般的低吼,狡猾聰明如她,她知道如何死死地捏住了他的七寸,他蒼勁有力的手掌扣住她的後腦勺,把主動權奪回,比狂風暴雨更爲粗暴強悍的吻把她紅唇的封住,他要弄死她。
蘇盡歡透過迷蒙的淚水,看着漸漸爲自己癡狂失控的男人,心一寸一寸地淪陷了,她用力抱着他,用盡了所有的力量去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