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盡歡的臉更紅了,全身着火似的,她迅速推開他,抄起床邊的衣服抱在身上,又羞又惱:“你這無賴,誰要你對我做那種事,不要臉。”她罵完,立即抱着衣服閃進浴室裏。
真是害羞的女孩,全身都泛紅了,像燙熟的蝦,真是可愛,男人熾烈地目送她進了浴室。
其實他們昨晚并沒有發生什麽事,他把她的衣服脫了,隻是爲了能夠讓她睡得舒服一點。
她是睡得挺沉的,他卻煎熬了一個晚上,他瞥了一眼已經快要憋出病來的他,苦笑,這倔強的女人,怎樣才能把她拿下?
蘇盡歡抱着衣服沖進浴室裏,馬上就開始檢查自己的身體,身上肌膚如雪,就算隻是輕微的碰撞就會留下淤痕,她左看右看上看下看,雙腿之間,也并沒有什麽異樣,看來他們昨晚什麽都沒發生,她輕輕籲了一口氣。
她跟霍冽宸相處了這麽久,除了第一次,他還算是個君子,就算惹火燒身,他也沒有對她硬來。
她穿好衣服,簡單梳洗了一下,踏出浴室,看到身上隻圍着一條毛巾,坐在沙發上翻閱着财經新聞的男人,臉上好不容易降下去的燥熱,又蹭蹭蹭地上來了,柔和的晨光從窗外照射進來,灑落在他有着完美線條的身側,他如刀削的俊臉逆着光,那光和暗的強烈對比,讓他看起來像一頭蟄伏在陽光下的高貴獵豹,充滿了震懾人的攻擊性。
蘇盡歡咬着紅豔豔的下唇,強迫自己把眸光從他性感的身材移開,嗓子有點嘶啞地說:“我回去了。”
“等一下。”男人慢慢擡起頭,眯着深邃銳利如鷹的黑眸,睨着她,“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
“嗯?”蘇盡歡心兒撲通撲通地跳着,她絞着手指,有點莫名的緊張。
“聽說女人都喜歡口是心非,你呢?”霍冽宸眸色漸深,有些強悍冷凜地攫住她,“你也喜歡口是心非嗎?”
蘇盡歡愕然地擡頭,嘴角微抽:“這算什麽問題?”
“我想知道的問題。”霍冽宸放下報紙,在沙發上站起來,那修長筆直的長腿,就像是巍峨峻峭的懸崖峭壁似的,自帶一股強大的氣場,給人施加無形的壓力,他盯着她,強悍的氣勢霸道逼人。
“你好無聊,我不想回答這個問題。”誰會承認自己口是心非啊,蘇盡歡快步往門口走去,她的手剛碰到門把,想開門,突然砰地一聲,一隻蒼勁有力的男性大掌壓在了門闆上,阻止了她開門,她的心頓時一顫,“你想怎麽樣?”
“你不回答我,是心虛嗎?”霍冽宸熾烈的眸光一瞬不瞬地盯着她,仿佛不得她的回答就不罷休。
“你真的很無聊,我等會要去看小遠,我沒空跟你瞎扯,你放開我。”蘇盡歡臉紅如霞,手掌抵在他的胸膛,用力推拒了幾下,眼見對方如參天大樹般高大昂藏的身軀不動分毫,不禁有些挫敗,造物者真不公平,給予男人這麽強大的力量。
她越是焦急,就顯得她越是心虛,霍冽宸性感的薄唇微翹,突然說:“蘇盡歡,嫁給我吧,讓我來照顧你的餘生。”
蘇盡歡全身一僵,瞠大眸子,滿臉不敢置信地盯着他,嘴唇微微顫動着:“你這是在向我求婚嗎?”
“現在沒有鮮花,沒有鑽戒。”霍冽宸抓住她的手,用力按在自己的心髒上,真摯地說,“隻有我這顆渴望娶你的心。”
蘇盡歡的眼眶微熱,眼前的男人是認真的,他的眼神再真誠不過,她的心撲通撲通地狂跳起來。
男人深邃浩瀚如星河的黑眸,璀璨閃耀,蕩漾着攝人心魂的光芒,緊緊地攫住她的眼神。
手掌心下,一顆赤誠的心髒強而有力地跳動着,她擡頭看着他:“霍冽宸,我們認識的時間這麽短,真不适合談婚事。”她沒有勇氣閃婚,“給我們多一點時間了解彼此再談婚事好嗎?”
她又一次狠狠地拒絕了他,男人如刀削般的俊臉漸漸黑沉了下來,他伸手握住她的下巴,眸光有點兇狠地盯着她:“男人的耐性是有限的。”誰承受得了被她一次又一次的打擊。
“婚姻是一輩子的,如果你隻有這點耐性,說明你還不适合婚姻。”她不想像媽媽一樣,爲了婚姻放棄了一切,最後得到的隻有背叛,她伸手輕輕地掰開他的手指,神情變得平和冷靜了,她輕輕推開他,“在你明白自己的心到底想要什麽之前,不要輕易說一輩子。”
霍冽宸這次沒有阻攔她,看着她的離去的背影,攥住拳頭,惱怒地重重捶在牆上,難道他想娶她還不夠嗎?
蘇盡歡出了房門,重重地籲了一口氣,伸手整理了一下身上有些淩亂的衣服,她不想被人看見,便從後門出去,她剛走到巷子裏,就看見一個人影倒在牆角落裏,她本不想理會,剛好他轉過臉來。
“軒少。”蘇盡歡驚愕地叫了一聲,她趕緊走過去,在他的面前蹲下,伸手扶起他,“軒少,你怎麽樣了?”
霍少軒臉色蒼白,狼狽不堪,身上散發着濃烈的酒味,顯然昨晚醉倒在這了,他睜開有些渾濁的眼睛,随即用力推開她,腳下踉跄着,跌跌撞撞地往巷口走去。
“軒少,我幫你叫車吧。”蘇盡歡上前扶住他的手臂,忍着那讓她感到難受的酒味說。
“不用你管,滾開。”霍少軒甩開她的手,身體搖搖晃晃地往外走。
“好吧,那你小心點。”蘇盡歡強忍住想跟他談捐骨髓的事,無奈地轉過身,還是等他狀态好一些再說吧,她剛走了兩步,身後突然傳來砰地一聲巨響,她迅速回頭望去,卻被眼前的一幕吓得心膽俱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