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背後的卡位,幾個女人一台戲。
“那個叫蘇盡歡的女人,太不自量力,竟敢跟梓雅你搶未婚夫,也不掂量自己的身份。”
“就是,聽說她媽媽在她還小的時候就出軌了,被她爸爸打了一頓趕出家門。”
“有其母必有其女,都是這麽不要臉,太下作了。”
“哼,我是霍家内定的少夫人,她算老幾,跟我作對的人,沒有一個有好下場,她現在恐怕跟閻王打交道去了。”
蘇盡歡攪拌着咖啡的手微頓,纖長蔥根般的手指,微收緊,咖啡蕩漾着詭異的紋路。
氣氛突然沉默,隻有湯匙碰到咖啡杯發出的清脆聲音,顯得有點刺耳。
“怎麽,剛才還吱吱喳喳說個不停,突然都成啞巴了?”林梓雅冷睨着她們,冷笑。
“我們是被梓雅你的霸氣震懾了,像她那種賤人,死有餘辜活有餘罪。”.七
“就是,活着污染空氣,死了污染土地。”
那幾個女人趕緊逢迎巴結拍馬屁,她們是跟着林梓雅混的,當然不敢得罪她了。
“我去一下洗手間。”林梓雅揉了揉酸痛着的手腕,站起來,高傲如女王般往洗手間走去。
林梓雅一走,那幾個女人立即炸開鍋了,議論紛紛。
“你們說,梓雅會不會已經把姓蘇的幹掉了?”
“你們還記得吧,當年有幾個女生向霍少示愛,後來都人間蒸發了。”
“……”
蘇盡歡松開了蔥根般的纖長手指,輕輕站起來,尾随着林梓雅進了洗手間。
林梓雅對着鏡子補妝塗口紅,蘇盡歡背對着她,扭開水龍頭,冷眼看着瀝瀝的冷水流淌着。
已經補妝完畢的林梓雅,伸手撥動了幾下長發,轉身正準備出去。
蘇盡歡突然出手,狠狠地抓住她的頭發,用力把她扯過來,随即把她的腦袋摁進了儲滿水的高級陶瓷洗臉盤裏。
“唔……救命……唔唔……救……”
林梓雅猝不及防地喝了幾口水,大驚失色地劇烈掙紮,但按住她腦袋的手掌力氣極大,呼吸一點一滴地被奪去,那要窒息的感覺,讓她陷入了絕望的深淵。
就在她快要暈厥的時候,按住她腦袋的手掌突然松開了,她從水裏擡起頭來,卻從鏡子裏看到了一張讓她感到驚恐窒息的絕美容顔。
“你……”她隻來得及發出一聲驚恐的叫聲,腦袋再次被狠狠地摁進了洗臉盤裏。
站在她背後的女孩就像是索命女修羅,分明長着一張白皙精緻如陶瓷娃娃般漂亮的無害臉孔,璀璨的美眸卻透着嗜血的狠厲,嘴角含笑地看着她在絕望的邊沿掙紮。
“嗚嗚嗚……唔唔唔……”
林梓雅又驚又害怕又絕望,就在她以爲自己要溺斃的時候,蘇盡歡抓住她的頭發,把她的腦袋從水裏揪了出來,看着她眼淚鼻涕糊了一面的狼狽樣子,她貼近她的臉,那擁有絕世美顔的臉泛着冷豔的笑容:“怎樣,快被淹死的感覺很酸爽吧,跟你一樣,我今早差點被淹死在大海裏,幸好我吉星高照,命硬死不了,老天爺讓我回來找你報仇。”
林梓雅已經驚得雙腿發軟,全身瑟瑟發抖,她被淚水彌漫了的眼睛含着一抹憤怒的恨意透過鏡子狠狠瞪着她:“你竟敢這樣對我,我要你碎屍萬段,不得好死。”
“我爛命一條,什麽都不怕,倒是你,金貴的千金大小姐,在弄死我之前,你還是先擔心自己的死活吧。”蘇盡歡涼薄的唇角微微翹起,泛起一抹詭異的笑容,在她驚恐地緊縮瞳孔時,她蓦地抓住她的頭發,把她的腦袋用力往牆上一撞。
林梓雅還沒來得及驚叫,眼前一黑,被撞暈了過去。
蘇盡歡把她拖進廁格裏,把坐廁的蓋子打開,讓她面朝裏趴在坐廁上。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十倍奉還,管你是什麽身份,犯到我手裏,你還想嘚瑟?”蘇盡歡冷哼,拿出手機拍了十幾張照片,錄了幾段視頻,這才推門離去。
她剛回到咖啡廳,就看到霍少軒正焦急地張望尋找着,她知道他在找蘇清婉,她伸手撥了幾下有些淩亂了的發絲,整理了一下衣服,臉上帶着迷人的傾國微笑,走過去,巧笑倩兮:“軒少,你好,你還認得我吧,我是清婉的姐姐蘇盡歡,這次是我約你出來。”
霍少軒看着她,憂郁的眼神透着一抹濃烈的失望:“你找我有事嗎?”
“軒少,前陣子你不是去醫院填了一份捐骨髓的資料嗎,剛好,你的骨髓能跟我弟弟的匹配上,我的弟弟患了白血病,他等了很多年才等到的,我懇求你,你救救我弟弟好不好?”蘇盡歡看着他,真摯的眼神裏充滿了懇求。
霍少軒有些驚訝:“我沒有聽清婉提過,她有弟弟……”
“我跟清婉是同父異母的姐妹,我弟弟是我媽離開蘇家之後,跟别的男人所生的孩子,他真的很可憐,他父母雙亡,還得了白血病,如果你不捐骨髓給他,他活不久。”想起弟弟的病情,蘇盡歡眼眶泛紅,眼中泛起了淚光。
霍少軒眸色微微黯然,“很抱歉,我答應過清婉,我不能捐骨髓,我想我幫不了你。”
蘇盡歡焦急了:“軒少,這事關一條人命,請你再考慮一下,我弟弟才七歲,他還這麽小,求你給他一條生路。”
“我向她發過誓,真的很抱歉,你找别人吧。”霍少軒淡淡地說完,便失望地轉身往門外走去。
“軒少,現在隻有你才能救他,我求你,求求你……”蘇盡歡焦急地追上去,腳下突然踩到一灘水迹,腳下一滑,身體失去平衡,她驚叫着向着前面撲去。
霍少軒聽到她的驚叫,剛好旋身,看見她向着自己撲來,下意識地伸手接住她。
蘇盡歡驚叫着撞進了他的懷裏,她還沒緩過氣來,突然感覺到周圍的溫度瞬間下降了,一股無形的壓力襲來,她下意識地擡頭,卻對上一雙燃燒着怒火的狹長深邃鷹眸,她頓時倒抽一口冷氣,他怎麽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