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爲祂們是什麽好人嗎,被祂們抓住你就會被當成小白鼠解剖研究。”
“你真以爲祂們什麽都注意不到嗎?你攤上大麻煩了蠢豬!”
“你要找我就找我好了啊,幹嘛要多此一舉挨個招惹一遍?”
蘇北道,“那我直接喊你,你會出來嗎?”
「時間」語塞,一時間竟無話可說了起來。
“這——”
還真是。
若是蘇北直接喊祂,祂一定會裝死觀望。
祂身上的重擔可不算輕,遠比蘇北想象得重得多。
不會真有人以爲祂就往那一躺,天天無所事事擺爛吧?
「時間」氣到幾乎快要扭曲,先是一指戳在了紅龍的腦門上。
時間在回溯,祂在倒流紅龍身上的時間,好讓紅龍忘記剛剛發生的所有事情。
緊接着拉住了蘇北的衣領,往半空中一跳。
帶着面無表情的蘇北離開了此地。
半晌過後,紅龍恢複了過來,拍了拍腫脹的大腦,茫然四顧,“我怎麽會在這裏?”
“剛剛是不是發生了什麽?”
環顧四周之時,他無意間捏了捏掌心,猛然愣住。
黃金。
這黃金是哪兒來的?
他不可能記不住黃金的來源,就像蘿莉控不可能記不住蘿莉的型号。
這是一種純天然的天賦。
而就在紅龍思索之際,一棵棵樹木自紅龍身邊悄然生長,在不知不覺間已将紅龍身軀圍困。
“嗯,我想我最近頭腦不太清醒,或許我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說着,紅龍猛得扇動翅膀,原地起飛。
“咚”得一聲。
一棵樹直直砸在了紅龍的腦門上。
“奇怪,有我的因果在這裏出現過。”隻見一抹翠綠身影顯化,停在了顫抖龍軀的龍背上。
紅龍不住顫抖,匍匐在地上,随着背上虛影輕輕喘息,一股越來越龐大的壓力正在籠罩。
眨眼間,紅龍身軀内生長出一棵又一棵樹木,其中一棵樹木自紅龍腦袋上直直竄出,好似腦袋上長了一個小蘑菇。
這是「生命」。
“不必回頭。”「生命」淡淡道,“我與你不必有因果牽連。”
“你隻需把你遭遇的事情與我說說。”
“我......”紅龍匍匐着,顫抖道,“偉岸而又無垠的存在,請原諒我的無知,我不懂你在說什麽。”
「生命」點頭,眼眸淡漠,“來晚了嗎?”
“有「時間」的痕迹。”
“真是個騙子,我就說強大如你,爲何會成爲第一個人死去的「神明」。”
“”果然,你才是第一個察覺到異樣的。”
「生命」歎息一聲,摁住了紅龍腦袋,“這段你忘掉。”
紅龍顫抖着點了點頭,記憶尚未清除幹淨,卻聽「生命」繼續說道:
“對于母親的枯死衰亡,你是否又隐瞞了什麽關鍵訊息?”
“對于「光明」忽然的發瘋,你是不是又知道什麽内幕?”
「生命」歎息一聲,又是摁住了紅龍腦袋,“這段你也忘掉。”
紅龍顫顫巍巍的哭泣着,又是點了點頭,卻聽「生命」繼續說着,“真麻煩,若是母親死去又該如何是好,祂可是承載世界的基石。”
“來自未來的穿越者,他是否會帶來什麽答案呢?”
「生命」說着,視線掃向紅龍,剛要開口——
“忘掉!我會忘掉!”紅龍應激點頭,帶着哭腔迅速開口,“我一定會忘掉。”
跑又跑不掉,還不敢多說。
紅龍此刻可以說是卑微到了極點。
「生命」點頭,放過了紅龍。
離開了此地。
紅龍剛要起飛,可在下一秒它又頓住了身軀,瞬間汗流浃背。
一隻「智慧」緩緩降落,站在了紅龍的腦袋上。
“讓我康康,那曾經欺負過我的小東西跑到哪兒去了呢?”
“嗯哼?”「智慧」環顧四周,歎息了一聲,“來晚了嗎?”
“可惜,這一次我本來還想找回兩萬年前的場子,狠狠收拾他一頓,将他打到屁股開花、屁滾尿流......”
自「智慧」來了又走之後,其餘幾位「神明」紛紛展現神迹降臨,一腳又一腳踩踏在了紅龍腦袋上。
每一次都吓得紅龍肝膽俱裂,一顆小心髒“撲通撲通”就要跳到嗓子眼。
紅龍這下是真老實了。
一次橫行霸道,換取終生内斂。
或許,這就是高壓下的成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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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
時間夾層之間。
蘇北與「時間」面對面坐在了兩邊,表情淡然。
眼前發生的這一幕,早在蘇北的計算之間。
就算是一步一個腳印慢慢摸索,不斷尋找變強的契機,最終也是爲了達成與「黑暗」的合作,攻略「黑暗」,以完成他的目的。
且在這個過程之中,蘇北還不知道會死多少次,回檔多少次。
要知道,每一次死亡都會消耗他的靈魂
不如從一開始就另辟蹊徑,走軟飯流的法子,抱住「時間」大腿,實行一步到胃的計劃。
盡管條條大路通羅馬,可蘇北完全可以選擇,自出生起就誕生在羅馬。
“我要見「黑暗」。”蘇北直截了當道。
「時間」沒好氣地笑了,用揶揄語氣回了句,“你怎麽不見我媽?你想不想見見我爸?你幹脆騎我頭上好了,你膽子怎麽這麽大!”
蘇北挑眉,“你媽我見過了。”
“你爸爸——”
“你夠了。”「時間」惱怒道,“我剛剛是用誇張的語氣告訴你,你說的這些要求我沒辦法做到。”
“我是個死人,怎麽帶你見到别人?”
“除了你我誰也見不了,我的死亡必須嚴謹,必須毫無破綻和漏洞。”
“「時間」必須嚴謹,否則我的死亡毫無意義,任何「神明」都可以抓住這些細小破綻回到過去,去往未來。”
“你懂嗎?”
「時間」氣到渾身顫抖,恨不得一拳把蘇北的榆木腦袋打碎掉,然後再用時間回溯将其複活,緊接着又是一拳幹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