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慧」兇巴巴大喊,“我要他!”
其餘幾位蘿莉都慌了神。
滿身光亮的蘿莉與陷入漆黑的蘿莉對視了一眼,紛紛撓了撓頭,“會打架嗎?”
“不知道。”
“「智慧」與「命運」平時關系很好。”
“可她們現在就快要打起來了。”
“爲了一個奇怪的人。”
“的确是很奇怪。”
“我們到時候幫誰?”
“肯定是「智慧」啊,她誰都打不過的,隻能被壓在身下欺負。”
“誰讓她最小嘛......”
蘇北一愣,卻見另一位蘿莉走上前,在兩位蘿莉面前自顧自拉走了蘇北。
蘇北滿腦子疑惑,卻見面前潔白無瑕的蘿莉身體瞬間層層拔高長大,以一米六的少女姿态強勢碾壓住了所有蘿莉,強硬占據了蘇北的所有權,朝着蘇北認真道,
“我叫「時間」。”
“你和我走。”
蘇北木讷點頭,右手被「時間」抓在了手裏,朝着一間小黑屋走去。
“砰”得一聲,黑屋關上。
攔住了所有蘿莉的窺探視線。
“她們會做什麽?”
“不清楚,我的記憶裏沒有有關的畫面。”
“教培?”「智慧」忽得說了句,思索着托住了下巴。
“這是什麽?”
“什麽意思?”
“還得是「智慧」,你的能力最特别了,可以聽見看見所有人的内心想法。”
“是啊是啊,你快告訴我他的腦海裏都有什麽?”
「智慧」揉了揉大腦,“我生而全知,我的「神之特性」是「他心通」,可這不代表我知道他想的這些詞彙是什麽意思。”
“因爲這些知識從未出現過。”
——難怪梨梨子表面上害怕蘇北,卻從來不躲着蘇北。
原來蘇北在想什麽她都知道,隻是她從不說,也不曾暴露過自己的「神之特性」。
“其中好多詞彙我聞所未聞,例如——”
說着,「智慧」首次嘗試了開口,說出了第一聲屬于原初大陸的口頭交談,“——蘿莉控。”
“我知道這個名詞,可我不知道它是什麽意思。”
「神明」們愣住了,滿眼新奇,紛紛嘗試着開口組織言語。
“好有趣的交流方式。”
“我喜歡這種方式。”
她們的學習速度很快。
「智慧」隻是複述一遍,她們就能在「智慧」口中說出的詞彙完美重複,并且理解其中的含義。
另一邊,「命運」則是坐在了石墩上沉思,“——他不對勁。”
“怎麽呢怎麽呢?”
“他與「智慧」的命運交集很深。”
「智慧」愣了愣。
“與「死亡」的交集次之。”
「死亡」還在與「生命」鬥嘴呢,忽然也張大了嘴巴。
“與「自由」、「女武神」——”
“算了,可以說他與我們所有人都有交集。”
「神明」們面面相觑,一頭霧水。
“可是,我們是第一次見面啊。”
“這才是我奇怪的地方。”「命運」同樣滿臉疑惑,甚是不解。
另一邊。
小黑屋内。
「時間」凝視着蘇北,揉了揉太陽穴,滿臉苦澀,“你就是那個變數。”
“變數?”蘇北重複。
“這片大陸從未有過你的痕迹。”「時間」淡淡道。
蘇北愣住,陷入了思索。
“你不必思考,我什麽都不會告訴你,但是我可以告訴你我的「特性」。”
“特性?”蘇北疑惑。
“「神之特性」,獨屬于我的權柄。”
蘇北默然,“你們是——「神明」?”
這是一個匪夷所思的答案。
對于不曾攜帶着關鍵記憶的蘇北來說,這答案未免太過吓人。
「時間」點頭,認真道:“我的「神之特性」是所有的「時間長河」内,有且隻有一個我。”
“所以過去的「時間」是我,未來的「時間」也是我,我知曉所有「時間長河」上所發生的事情。”
“如果我死在了未來,可隻要過去的我還活着,那我就不會死去。”
“所以?”蘇北疑惑。
“所以我等會兒就會死,因爲你來了。”「時間」講述着一件極爲平靜的小事。
蘇北呆住了。
人怎麽可以捅出這麽大的簍子。
爲什麽他什麽都不知道,就要面對這樣的事情,直面一位可愛蘿莉的死去。
“可這與我有什麽關系,我不知道我爲什麽出現在這裏。”蘇北不忍側臉,皺眉道:
“我現在隻想回去。”
「時間」思索過後,給出了一點提示:
“現在我要告訴你的事情,對現在的你來說一文不值,但對未來的你來說至關重要。”
“未來的我。”蘇北想到了某種可能性,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道:
“現在的我,來自未來?”
「時間」凝重點頭,強調道:
“你不能想這件事情,因爲你一旦腦海中出現了這件事情,「智慧」就會知道。”
“離開了我的房間,她可不管你在哪兒你是誰,她連我們在想什麽都知道。”
——這太恐怖了。
這就是完整「智慧」的權柄。
如果要打仗,「智慧」一定是第一個死的那個,有情報和沒有情報是兩種戰鬥。
“可我已經知道了。”蘇北頓感無力,隻覺自己莫名其妙就承受了無比沉重的壓力。
可他甚至不知道壓力從何而來。
“壓力大是正常的。”「時間」歎息了一聲,“這段曆史不能被發現,所以我等等就會去死,以此斷絕「時間長河」被窺探的可能。”
“這段時間,你要好好想一想,你從未來回到此刻的目的。”
“等你想通過後,我會回溯時間,将剛剛我們聊天這段時間截取删除。”
“等你找到答案之後,我會再次回溯時間,将你全部記憶提取,隻允許你帶走一個答案。”
“你要記得,你什麽都不能帶走,所以你什麽都不能留下,這才能保證曆史的穩固性與真實性。”
“按照你僅有記憶去思考,你可以把此刻當成一場遊戲。”
“去吧,展開你的攻略,得到你的答案。”
說完之後,「時間」又死了。
在蘇北面前,自己幹淨利落的擰掉了自己腦袋。
其實她完全不必這樣去死,可她爲了讓蘇北深刻意識到此刻處境,選擇了這種最直擊人心的方式。
這一幕吓得蘇北說不出話來,腎上激素急促分泌,整個人都被巨大的恐慌與恐怖的壓力包裹住,就像是不斷下沉溺水的人,拼命呼吸去抽離肺裏的液體。
朦朦胧胧之間,蘇北忽得生出了奇怪的快感,一股微弱不服輸的鬥志在壓力之下茁壯生長,夾縫生存愈演愈烈,很快占據了蘇北全部思緒。
他在興奮。
他喜歡打遊戲,而且打遊戲一定要達成完美成就。
這次也不會例外。
恍惚間,蘇北看見了右手掌心上的提示。
“關于末日。”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