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境外面有一個希太,是正兒八經的「半神」血族,她以一己之力拖住了攔住了天魔羅與格洛斯特公爵。
不管過程怎麽樣,結果的确是攔住了。
那麽問題來了,爲什麽秘境裏還有一個希太。
且這個希太還能借着地形,不受其餘規則影響自行展開領域,使得領域始終加持自身,以此達到「僞超脫」的狀态。
兩個希太看上去像是同一個,外面的不像假的,裏面的也不是分身。
這就很奇怪了。
二人對指碰撞,迅速分開,而趁着蘇北思考這會兒,希太絲毫不曾心慈手軟,再次一指牽動整個領域,朝着蘇北狠狠鎮壓。
“跪下!這一指是我觀察「血祖」日常鞭打下屬所領悟殺招,還不臣服?!”
蘇北不語,隻是擡頭打量着鎮壓而來的領域「血腥地界」,略感失望。
還以爲對方在憋個大的,沒想到是拉了坨大的。
這是他見過的最弱的「超脫」,弱到讓蘇北懷疑希太是不是借着厮殺的名義,特地表演了一段雜技。
“血腥~地獄~”希太突然拍掌大喝,血腥氣息滾動彙聚,在頃刻之間凝成一條巨大的蝙蝠虛影,其翅膀扇動,發出一陣陣晦澀難言的音波攻擊,肉體裹挾着音波沖擊,直接朝着蘇北撞來,氣勢之大,甚至使得整座秘境都在搖晃。
看得出來希太是動真格的了,第一招就牽動了全身規則與魔力,聲勢駭人。
蘇北沒有反抗,任由血腥蝙蝠鑽入他的身軀,将其全身鮮血置換,可怕蠻力将蘇北狠狠撞入地表,砸入驚天動靜。
秘境之外。
整座雨棚都被震得搖晃了起來,天魔羅與格洛斯特公爵二人對視一眼,皆是露出了疑惑神色,似乎是奇怪除了這裏之外,何處還能發出如此大的動靜。
雖說「梨梨子号」其餘幾位「半神」也有商量着帶隊去其他四個秘境,但那邊距離這裏極遠,動靜也不至于傳至這片區域。
那是哪裏傳來的戰鬥?
二人眼神交疊,彼此默契點頭。
二人決定暫且聯手,争取在三個時辰内将門口的希太鎮壓,快些趕去與其餘船員彙合。
别看三個時辰很長,到了「半神」這個層次,本身便能借來天地規則,承載規則力量,是極難被殺死的。
三個時辰已經能算是速刷了。
但他們必須抓緊時間。
若是這些天驕死得多了,他們也會很頭疼。
秘境之内。
有人抗壓厮殺,有人挖寶發家。
當蘇北與希太厮殺時,茉莉等人來到了真正的秘境之中,正在搜尋探索,尋找寶物。
“看看我找到了什麽?這似乎是遠古時期的一柄斷劍,承載着不俗「死亡」法則,是一柄殘缺完美級寶物。”
說話之人是夜鴉族的天驕,據說來自格洛斯特公爵府邸下一支秘密小隊,此刻他正揮舞着寶劍,幻術與「死亡」氣息不斷傾瀉,引來無數目光,滿是羨慕神色。
“你那算啥,我這應該是「死亡」女神的夜壺,打開便能噴出「死亡」尿液,頃刻間腐蝕「半神」軀體,強橫無比。”說話之人正是炎魔族卡因,說話時他手舞足蹈的,可以看出臉上神情滿意,十分興奮。
“白癡,神明怎麽可能還需要尿尿。”手魔族道格拉斯反駁了句。
“你知道?我看神明和我們也沒什麽兩樣,你就是嫉妒我得到了寶貝。”卡因笑容滿面,甚至将夜壺口對準嘴角擺出了飲水姿勢,忽而神情大變,低語大罵:
“操,血腥味,這他媽是血族的。”
見道格拉斯投來探究視線,卡因連忙将手中夜壺置于身後,像是珍藏寶貝似的将其特地藏于視野盲區,随後視線向着四周不斷掃視,嘴裏吹着口哨,輕輕哼道,“不錯,很不錯啊。”
“隻是一口,便讓我體内的「熔岩」規則得到了極大提升,真是個好寶貝啊。”
“這樣的寶貝,我也不是不願意拿出來分享,如果有人願意用别的寶貝作爲交換的話......”
道格拉斯心動了。
這時,還有高手仰天長嘯,發出怒吼:
“都讓一邊去,看看我這個!”
衆人視線投去,可以看見說話之人頭套一件泛黃三角面罩,上面裹挾着濃郁「死亡」氣息,像是一件護體铠甲。
說話之人呵呵一笑,歡愉道:“我這估計這是「死亡」神眷的貼身寶物,材質酥軟,但刀槍無入,堅硬無比,能夠抵禦我全力一拳而不變形。”
“唯一的缺點就是有股怪味。”
衆人投去驚豔目光。
要知道說話之人可是公爵府邸下的虎族天驕,是以肉體打出赫赫威名的虎王一脈。
能抵擋他全力一拳而不崩壞,足以證明這護體面罩的防禦強度。
不過茉莉怎麽看怎麽覺得奇怪,總覺得那不是面罩。
是一件褲衩。
她滿懷疑惑遙望四周,這才發覺不少人都看出了這一點,但都在紛紛憋笑不說話,于是臉色一紅,連忙别過頭去,陷入了沉默。
羞死人了也。
這時,秘境中忽然地動山搖,響起猛烈動靜。
動靜産生瞬間,船員們眼神交替,拿着寶物的手微微一顫,似乎是感應到了這緻命威脅,紛紛露出不解神色。
「暴食」第一個慫了,忍不住與茉莉悄咪咪密謀着,“姐,媽的有大佬啊,估摸是不弱于上次那個蝙蝠虛影的家夥。”
“我們跑吧?這裏不像是秘境,像是某個人的住所。”
茉莉似有所感的點了點頭。
還真是。
不是内褲就是夜壺,連那個寶劍都像是刮腿毛用的小玩意兒。
太奇怪了啊。
聯想到了這點之後,茉莉臉色一僵,望向卡因與虎王族哈雷的眼神都奇怪了些。
得離它們遠點。
有點惡心了。
但被惡心到的不隻是茉莉,還有蘇北。
本着摸清「超脫」實力的想法,蘇北硬吃了希太一招,打算驗證一下心中所想。
威力的确如他所想,隻能算是撓癢。
但被鮮血糊了一身屬實惡心。
這讓蘇北失去了研究摸索的興緻,打算速戰速決。
如此想着,蘇北輕聲道,“該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