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是不會。
芙蓮喊出的信息是說給小米粥聽的,但好在蘇北同樣接收到了。
聞言,蘇北眼神一凝,右手一翻,将自己口袋中的「撲克牌」偷了出來。
他不是沒有一戰之力,隻是魔力緊缺且動作受限,因此不是最關鍵時刻,蘇北不會将自己的底牌打出。
但現在就是很關鍵的時候。
如果沒有芙蓮提醒,蘇北本打算浪費魔力,扔出一片炸彈海清場,争取給惡魔波剛一波炸成英雄碎片。
好在芙蓮提醒及時,讓蘇北臨時改變了想法,能夠省下不少魔力。
蘇北被鎖鏈捆綁住手腕,但手掌仍然靈活,拇指與食指并攏捏住一張「撲克牌」,勉強搓開,抿出四張「撲克牌」。
蘇北甩手,将「撲克牌」抛射飛出。
“咻——”
「撲克牌」在空中劃出優美弧度,從四個方向射向惡魔波剛。
「撲克牌」飛出瞬間,惡魔波剛感受到緻命威脅,開啓第五枚銘文,動用黑惡魔種族天賦狂化。
第五枚銘文讓惡魔波剛體型不斷變大擴張,化作小山一般巍峨身軀。
此刻,惡魔波剛實力踏入了四階覺醒者行列,且防禦力更是驚人。
而種族天賦狂化加持,則是在這基礎上爲惡魔波剛更增添了幾分破壞力與攻擊力,提升速度。
“啧啧,還是個帶刺玫瑰。”惡魔波剛鼻息噴出,咧嘴獰笑,俯瞰衆人。
“如此,我便要讓玫瑰帶血,爲我提供更多情趣!”
惡魔波剛身體膨脹瞬間,「撲克牌」便失去了攻擊準頭。
“嘩啦——”
「撲克牌」繼續飛舞着,紙牌切割開一截血肉,且勁頭仍然不減,繼續朝着血肉深入切割。
“喝!”
惡魔波剛腳步一踩,血肉蠕動,将「撲克牌」夾入脂肪肉縫之中。
停住「撲克牌」攻擊勢頭。
“卑微的男人,你激怒了我!我今晚必須征服你,讓你知道與我對抗的代價!”
被切割處鮮血淋漓,刺痛激發惡魔波剛血性,她紅着眼睛一步一步朝着蘇北走來。
身體膨脹,導緻對方的衣服裙擺炸開,露出彈性極好的内褲,露出長滿了鬃毛的大胖黑腿。
蘇北眼神微微眯起,右手再翻,打算偷取附近能偷的物體,以此做出佯攻。
哐當——
出現在蘇北手心裏的,是小米粥的碗。
蘇北一愣。
這是葛瑞絲送給小米粥的碗,說是能夠心想事成,發動祈願獲取想要的東西。
但要付出相應的代價,隻是代價不明。
平時小米粥拿來換取小米粥,但其作用顯然不隻是換粥。
蘇北歎了口氣,來不及思考便将其抛回給小米粥。
這時,趕來支援的小米粥頓時被碗吸引住了心神,疑惑的打量着自己空空如也的腦袋。
奇怪,腦袋上頂着的碗呢?
按理來說,按照這個寶物的等級,寶物本身應該十分堅固,不至于被輕易損壞。
但蘇北沒有搏一搏的打算。
要是碗損壞了,小米粥是會發瘋的。
看着近在咫尺距離不過一步之遙的巨大惡魔,蘇北想着實在省不了魔力,手腕再次翻動。
先是兩張「撲克牌」飛出。
「撲克牌」定住趕來支援的芙蓮,射中其衣擺處,将對方送到攻擊範圍之外。
“唔——萬惡之源,你是打算舍生取義了?”
舍身取義個鬼啊!
緊接着蘇北手腕翻動,同時握住三張「撲克牌」。
用力搓開。
蘇北顧不得浪費魔力,毫不猶豫朝着惡魔波剛一把扔了過去。
惡魔波剛一瞬間肌肉緊繃,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
蘇北嘴唇輕啓,淡淡道:“炸!”
轟隆隆~~~~~~~
悶雷聲響響徹這片地區,引得守在四方的執法官瞬間投來注視視線,朝着這邊趕來。
起初,人們以爲這隻是惡魔波剛的情趣遊戲。
畢竟執法官們對她的生活習慣很是了解。
但逐漸的,有執法官開始發現不對勁,而直到爆炸聲響起時,所有人都慌了。
“隊長?這是發生了什麽?”
“隊長?!”
巨大轟鳴響起,爆炸處煙霧散開,散發着腥臭血腥氣味。
蘇北沒等炸彈結果出現,開啓「洞察之瞳」鎖定惡魔波剛手臂銘文,手腕再次翻動。
抛射!
射出足足五張「撲克牌」
這一擊,蘇北要讓惡魔波剛手腕處的銘文全部被擊碎!
炸彈煙霧之中閃過五抹光亮,緊接着響起清脆切割聲響。
蘇北眉頭一皺,暗道一聲可惜。
“不!不要!我的符文!我的兩枚銘文!”
“男人,可惡的男人,你将被瘟疫大陸通緝,終身淪爲供女人發洩的生育工具,永世不得解脫!”
“所有執法官,全部集合!”
“我要這個卑微的男人精盡人亡,淪爲最低等的生育機器,供人享樂,被丢入貴族們的後院之中,充當最低等的頭牌男奴!”
蘇北聽得臉都綠了,一想到那種畫面他就渾身一個激靈,忍不住夾緊雙腿。
好在除去領頭的執法官隊長,其餘執法官大多隻是四階,以蘇北的魔力儲量,對付這些人綽綽有餘。
麻煩便麻煩在他今天都無法移動,如果有任何一個人能夠離開這裏通風報信,等待他的将是永無止境的車輪戰。
然而,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此時,在這無風的曠野中,有一絲風吹過。
風似乎是從惡魔波剛銘文碎裂開始吹動的,又像是一直存在于這裏,注視這片區域。
蘇北清楚這不是風,如果非要形容,或許更像是一種感覺。
這是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宛若禁忌盒子被打開了,釋放出了十分恐怖的東西。
此刻,連空氣都變得稀薄了幾分,取而代之的是令人心頭一熱的特殊桃色氣息。
其他人的感受是微弱的,但壓力仍是漲到了不可思議的程度。
而這股壓力作用下,首當其沖的便是惡魔波剛。
此時,惡魔波剛的身體徹底頓住,渾身顫抖,哪怕是鮮血淋漓也不在意身上的傷勢。
此刻,她卑微的跪在地上以頭搶地,不敢起身。
她渾身浴血,鮮血順着軀體在大腦處彙聚,疼痛讓她呼吸都變得困難,可她一動不動,不敢做出絲毫動作。
其餘執法官們早早失去了蹤影,她們害怕的匍匐在地上,跪着向遠處倒行離開,一步一跪拜,神色惶恐不安。
有極爲可怕的氣息注視着這片區域。
或等同于「半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