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什麽實力,你敢和我哥這麽說話?我哥的錢你也敢貪污。”
「暴食」揪住了德魯伊的領子,用冰冷的語氣問道:“說,問你問題你爲什麽不告訴我?你倒是說!”
德魯伊頭暈眼花的,問了句:“我說什麽說,你踏馬也沒——”
還沒說完,「暴食」又是噼裏啪啦一頓胖揍。
“還敢頂嘴!沒想到你骨頭比我還硬,看來我是下手太輕了。”
“不是,不是——”
還沒等德魯伊開口,「暴食」又是摁住了德魯伊,用肋骨噼裏啪啦的敲打着他的全身,發出“邦邦邦——”的巨大動靜,紛紛引來看熱鬧的吃瓜群衆。
茉莉看了眼正看着熱鬧的艾琳娜,有些不忍心的問道:
“格格巫先生問了問題了嗎?”
艾琳娜一愣,連忙大喊:
“格格巫,别打了,你還沒——”
「暴食」忽然怒了,急火攻心大吼道:
“操,這byd嘴還真硬,居然打成這樣了還不說,我必須讓他嘗嘗什麽叫酷刑。”
說着「暴食」把德魯伊定在了地闆上,捏了根羽毛往他腳心撓去。
“哈啊哈啊——”
“我是德魯伊啊,你們要找的德魯伊,你不是有事要問我嗎……”
“操,尼瑪問你你倒是說啊,問你了還不說,貪你爹的錢。”「暴食」火力全開,雙手舞動甚至撓出了殘影。
“啊哈啊啊啊,救……救命——”
“咯咯咯。”
“桀桀桀——”
“嘻嘻嘻~”
“嘎嘎嘎……”
“壞了,要壞了啊!!!”
這時,艾琳娜摁住了「暴食」的肩膀。
「暴食」懂事的停下了手,朝着艾琳娜不屑的撇了撇嘴,小跑到了蘇北旁邊,微微鞠躬。
艾琳娜這才說了句。
“白癡,你還沒問問題。”
「暴食」“桀桀”一笑,輕聲道:“我當然知道,我這不是看他不爽嗎,操他什麽實力敢髒我們的錢。”
“髒我們的錢就是阻礙我和我哥無敵的道路,就是斷了我們團隊生存的基石。
“必給他好好馴服咯。”
“你看看周圍那群冒險家,哪個過來阻止我了,這麽大動靜就連凱特琳都沒反應。”
“這老逼登必是壞種。”
“操操操。”
“要不是你個傻狍子打斷我,我還得再給他操練一番。”
“……”
“……”
艾琳娜望向蘇北,見他臉不紅心不跳的,沒有一點反應,悶悶道:“你也這麽覺得?”
蘇北面無表情的搖頭,又點頭道:“他确實髒我們錢。”
艾琳娜眯起了眼睛,環顧一圈,直到轉過頭看見茉莉呆萌的眨着眼睛搞不清楚狀況,這才意識到找到了同類,松了口氣。
還好,不是隻有我搞不清楚狀況。
不對,我一個成年人怎麽能和小孩子放一起算。
艾琳娜肩膀一垮,沮喪的歎了口氣,露出一張苦瓜臉。
忽然意識到,自己是不是不太聰明。
蘇北倒是沒想那麽多。
他擡起頭,望去。
可以看見,這個德魯伊被玩壞了的臉頰之上,滾燙的淚水和止不住的口水混合在一起,不斷滴落,褲子周圍還有一灘黃燦燦的液體。
那無助的表情飽含着對人生的思考和對未來的迷茫,就好像人生已經徹底死亡,失去了他原本應該有的意義。
那空洞的表情仿佛在悔恨,恨自己爲什麽沒有好好做一個德魯伊,爲什麽要貪這五十個銀币讓自己晚節不保,恨自己今天爲什麽要來冒險家協會撿漏……
……
一小時後。
蘇北一行人進了一頂帳篷,等待着德魯伊收拾身上的狼藉。
不一會兒,德魯伊神色冷漠的從後邊走了出來,換了一身由樹枝編織成的袍子,神色高傲。
「暴食」眉頭一皺。
“啪——”
德魯伊給跪下了,顫顫巍巍道:
“哥,哥,别打了,真不能打了,我已經三百歲了,你再打我就得入土了。”
“喲,還是個老東西,你猜猜我多大?”「暴食」不屑一哼 。
“哥你五百歲?”德魯伊猜測。
「暴食」眉頭又皺,“我踏馬在火山裏就住了五百年,你會不會說話?”
“錯了哥錯了哥,先幹正事兒吧,你們不是找我有事兒嗎。”
「暴食」這才點點頭,似乎是對自己馴服的成果很滿意,這才領着德魯伊走到了蘇北面前,谄媚道:
“哥,你可以問了,已經馴服好了。”
“這裏就這一隻德魯伊,他要敢不聽話咱就給他練成亡靈,我看他這德行,其他冒險家指定向着我們。”
這可給德魯伊吓個半死,連忙顫抖的扶住了蘇北的手,謙卑道:“小老弟,你隻管問吧我什麽都會告訴你的。”
“操,亂輩分了。”「暴食」沉聲提醒。
德魯伊猶豫了,看着蘇北的年紀似乎是比他孫子還要小些,可一想到還是老命要緊,硬是憋出一聲。
“哥,哥,你隻管問我便是。”
“呵呵。”「暴食」冷笑一聲。
德魯伊渾身顫抖,終于是忍不住了。
“媽的士可忍孰不可忍,你真以爲我們德魯伊就沒有脾氣嗎?你出去問問哪個德魯伊不是驕傲有骨氣的尊者,我——”
“嗯?”「暴食」頭一歪。
半晌。
沉默了大概有五秒鍾。
空氣裏呼吸似乎都變得沉重。
艾琳娜還以爲德魯伊要爆發了,連忙拉着茉莉往後退了幾步。
這時。
一聲細弱到聽不清的聲音忽然響起。
“爹——”
艾琳娜張了嘴巴。
這——
這莫非就是愣頭青克老逼登嗎?
……
……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