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他略顯局促的站在門外,那隻想要敲門的手伸起又放下。
“進來吧。”
正在他猶豫着要不要離去之際,一道聲音從房中傳了出來。
“大人。”
正在蒲團上打坐修煉的劉向陽睜開雙眼看向馬金寶詢問道:
“怎麽了金寶?有什麽事嗎?”
以劉向陽如今的修爲,哪裏能感知不到在門外徘徊的馬金寶呢?
他有些好奇,馬金寶此來究竟是爲了何事,以往有什麽事的話,對方都是直接禀告的,也從來都沒有象今天一般猶猶豫豫的。
現場沉默了一會,心中經過一番強烈的自我掙紮之後,馬金寶終于把自己此次前來的疑惑問了出來。
“大人、下官今日聽徐公公說陸兄弟已經升任平南使了?”
“嗨、原來是這事呀。”
劉向陽還以爲什麽事呢,隻聽他道:
“不錯、前天我确實向範陽郡舉薦陸飛蓬升任平南使了,隻不過由于不知道上面是否會同意這件事,所以并未提前對外宣張。
而且在上面的任命文書沒有到達甯台鄉之前,也不可大次宣揚,若是上面有哪位背景深厚的子弟想要這個位置,咱們大次宣揚出去了,豈不是置陸飛蓬難堪嗎?”
親耳聽說陸飛蓬确實已經升任平南使了,馬金寶心中依舊如身處夢境一般,至今還是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
他此次前來僅僅隻是爲了确認徐公公所言是否是真的,并不是被徐公公挑撥離間的舉動給哐到了。
開玩笑,他能夠成爲劉向陽的心腹代替劉向陽處理司府的一應大小事務,又能并不隻是能力,還有腦子。
徐公公那點小伎倆,他哪裏能看不穿?
“大人、陸兄弟出任平南使難道世家那邊就真的沒有一點意見嗎?”
這也是馬金寶最爲疑惑的地方,要知道、在巡查司能夠坐在司使位置上的,無不是那四大勢力出身的。
一個就是巡查司本部人馬,加上世家、宗門還有出自帝京的公公一系。
而陸飛蓬出身貧寒,又沒有加入這四大勢力的其中一系,他何德何能能夠以剛加入巡察司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就能夠升任平南使的?
“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聽說好像和徐公公有點關系,應當是徐公公給上面說了什麽。”
說到這個,劉向陽心中也頗爲疑惑。
雖說田禮祥平時有些不讨人喜,但是也沒有做出什麽太過于出格的事情來。
隻不過是一時不察被人鑽了空子,讓人把心腹手下策反了,不過這也不至于讓上面做出這麽大的決定吧?
不過這些僅僅隻是他心中的猜測而已。
他哪裏知道徐公公隔三差五的就向上面打小報告,平時一些雞毛蒜皮的事也就算了,可是奈何不住數量多呀。
加上徐公公每個月都要向上面彙報一次工作,這一來二去的時間一久,田禮祥就引起了上面的不滿。
“大人您繼續修煉……”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之後,馬金寶也沒在做過多的停留。
出了劉向陽的房間,他一路來到了陸飛蓬的房外,直接伸手敲響了陸飛蓬的房門。
“咚咚咚!”
正在神秘空間練習刀法的陸飛蓬,隻覺一股拉扯感傳來,緊接着他便消失在了原地。
再次睜開眼時,便聽到了房外傳來的敲門聲。
咚咚咚!
他眉頭一皺、心想難道是出什麽事了不成?于是他便朝外出聲喊道:
“誰呀?”
“陸兄弟是我。”
“是馬大哥呀,這麽晚了你來有什麽事嗎?”
陸飛蓬爲馬金寶打開了房門。
“也沒什麽事陸兄弟,我聽到了一個消息,想來向你确認一下。”
馬金寶跟随陸飛蓬身後進了房間。
“什麽事?”
“我聽說陸兄弟你要升任平南使了?”
原來是這事呀,陸飛蓬還當是什麽事呢,他點頭道:
“是有這麽回事,好像任命文書已經在路上了,要不了幾天就到了。”
”恭喜恭喜!“
得到陸飛蓬親口承認後,馬金寶連忙起身朝陸飛蓬祝賀:
“陸兄弟年紀輕輕就有了靈液境的修爲不說,如今還當上了平南使,以後前途不可限量啊。”
“哪裏哪裏!”
“陸兄、哦不對,應該叫陸大人了才是,以後陸大人發達了,别忘記帶哥哥一把啊。”
……
“不好了、不好了!”
豎日、臨近傍晚時分,丁捕頭跑到巡查司來求援。
“怎麽了?”
“城南出了一件怪事,今早有人來報官,有一戶人家一家三口全都死在家中;
接到消息後,我第一時間便帶人前往案發現場,到了現場卻發現我們無論如何也進不去那戶人家。”
等丁捕頭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講出來後,如今還在在司府坐班的所有巡查衛的目光無不看向陸飛蓬。
趙磊剛出去巡邏去了,陸飛蓬沉吟道:
“怎麽又是城南?城南誰負責的,先去探查下是什麽情況,若是應對不來千萬别勉強。”
“是!”
說完便有兩名巡查衛與丁捕頭一同離去。
陸飛蓬原本以爲就是一件小事,畢竟之前才剛把城中所有的妖魔清理一遍,這次估計就是一個漏網之魚,他也沒把此事放在心上。
可是誰知沒過多久,原本出去處理此事的兩名巡查衛之一匆匆忙忙的趕了回來,并在第一時間找到了陸飛蓬。
“怎麽了?”
陸飛蓬見這人是之前離去的領命巡查衛之一。
這人連忙朝陸飛蓬道:
“陸巡察你還是親自去城南看一下吧,我與吳兄也無法走進房中,冥冥之中似是有什麽阻隔一般,我與吳兄僅能走到院中,然後就再也無法寸進了。”
“竟還有這種事?”
陸飛蓬大吃一驚,要知道城中妖魔早就被清理的差不多了,不可能剩下能夠阻隔兩名引靈境九層的妖魔。
“前頭領路。”
陸飛蓬叫上了周一鳴跟王雨石,幾人一同朝城南而去。
此時王雨石還尚未安排搭檔,這是陸飛蓬的意思。
他馬上就要升任平南使了,加上這段時間觀察下來周一鳴這人還可以,所以他便與王雨石商量了一下,回頭讓他和周一鳴做搭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