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報官吧!”
說完後他狠狠的朝那名小二瞪了一眼,那兇狠的眼神仿佛似是在說,老子等一下再找你算賬!
這小二接觸到總管的眼神之後,渾身被吓得開始顫抖起來,一股來自靈魂深處的恐懼感,瞬間襲遍全身,對于這名總管的狠辣手段,他可是清楚無比的。
總管心中也很無奈,本來這種事情對春花樓來說,不說司空見慣吧,但每隔一段時間偶爾也能碰上一兩例。
以往對于類似事件,他們都是秘而不宣,等客人都走後,再偷偷的把屍體處理掉。
可是這次竟然被小二給捅出來了,這下搞的人盡皆知。
一想到這裏,總管心中仿佛似有無窮怒火在燃燒一般。
這下不用腦子想也知道,随着客人都離去後,肯定會把這件事宣揚的人盡皆知的。
到時候、短時間内春花樓的客人肯定會大量流失,樓裏的生意一落千丈不說。
若是被有心人在其中做文章,利用這次的事情搞事,他最怕的就是春花樓會因此一蹶不振!
而就在他腦海飛轉、思緒萬千之際,一名小兒急匆匆的從三樓跑了下來。
這名小二來到管事跟前後,先是對其躬身一禮,随後這才快步走近上前,俯手撿腳在管事耳邊耳語幾句。
在聽到小二的問話之後,他的眼珠飛轉,很快一個大膽的決定便浮現在他腦海之中。
他轉身對幾名屬下吩咐道:
“你們守在這裏,一般人不許靠近。”
然後他便與那名小二一同上了三樓。
“周大人。”
見到周胖子後,他在第一時間便伸手揮退了領他前來的那名小二。
“出什麽事了?”
管事連忙上前對周胖子點頭哈腰巴結道:
“周大人,二樓出人命了,這次竟被下面之人給捅出來了,這次周大人您可要幫幫老奴呀!”
周胖子眉頭一皺,他朝被人群圍得水洩不通的二樓努了努嘴道:
“這麽多人看着呢,你要我如何幫你?”
“有戲!”
這總管一聽此話,就知道隻要自己出的主意讓對方覺得可行的話,那麽這次難關就能安穩度過!
于是他連忙把周胖子請到了一個五人的房間中,俯首在其耳邊輕聲說道:
“周大人,您隻需這般,等下捕快來了,小的讓其報告說是妖族作祟,您恰巧出來攔下此事……”
随後,這管事一五一十的把自己的計劃跟周胖子講了出來。
周胖子眉頭一皺,口中呵斥之聲剛要發出,突覺手中被塞了什麽東西。
剛說着手中之物的分量,他雙眼下意識的往手中偷瞄了一下。
這時耳邊有聲音傳來:
“周大人、小的這些年來也攢下一些積蓄,裏面有五枚金币。
這次還望大人您伸出援手拉小的一把,若是小的這次能安然度過這次危機,以後樓裏的姑娘包在我身上。”
周胖子颠了颠手中之物,目光遊離陷入了思索;
說實話,這五枚金币對他來說,也是一筆不小的收入了。
别看他爲世家辦事,表面上風光無限,實則不然,巡察司的俸祿每月十枚銀币,世家那邊每月也是十枚,如此來算,這五枚金币,差不多是他兩年的收入了。
最終周胖子一咬牙道:
“你可知裏面坐着的是誰?”
“咯噔!”
管事心中頓覺不妙!
裏面一個是三階巡察衛、一個是司府大管家,這一點他是知道的。
最終他還是一咬牙,極爲不舍從懷中再次掏出一個錢袋子來:
“周大人、這裏面還有七枚金币,乃是小的所有家當了。”
周胖子不動聲色的伸手接過錢袋子,口中說道:
“好了、你去忙吧,下面的就交給我吧!”
周胖子回到房中,掏出一個錢袋子丢在桌子上,不動聲色的說道:
“馬兄、陸兄,有人上趕着給咱們送錢來了。”
接着他從錢袋子中掏出九枚金币,分别以三三二一的數量分配下去。
陸飛蓬與馬金寶是三,周胖子自己是二,那個一自然就不用說,肯定是周一鳴的了。
陸飛蓬目光在金币上盯了一下,随後他朝馬金寶看了一眼。
說實話,他有點搞不清楚周胖子這般是什麽意思。
馬金寶隐晦的朝陸飛蓬使了個眼色,意思是說:你别急,讓我來。
随後他又看向周胖子道:
“周兄這是?”
其實馬金寶心中清楚,這是有人要他們幫忙了。
不過在不清楚底細之前,他是不會答應的。
而且他問的還十分隐晦,大概的意思就是;什麽事都是你說的,我不知道。
日後若是出了事你自己擔着,兄弟先把自身摘出去了,才能好好幫你說話!
周胖子臉色凝重道:
“馬兄、剛剛樓下死人了,我簡單看了下,疑似有妖魔作亂!”
“哦?竟有此事?既然是周兄你發現的,那此事就交給你處理吧!”
說完、馬金寶不動聲色的把陸飛蓬身前的金币推到陸飛蓬手中,然後又把自己面前的金币收入儲物袋。
見此情形,周胖子面色一喜,心中暗道:
“妥了!”
這一幕看的剛加入巡察司沒兩天的陸飛蓬和周一鳴兩人目瞪口呆。
兩人心中無不有一個聲音發出:
“什麽情況?怎麽就這般莫名其妙的就有金币送上手來?”
其實他們不知道的是,馬金寶跟周胖子兩人在打啞謎,
馬金寶含糊,周胖子其辭,兩人就這般利用切口,就把事情談攏了,
這樣就算出了事情,馬金寶他們也能說不知,都是周胖子自己在處理。
……
二樓,捕頭丁志昌在接到報案後,率領一應屬下來到了春花樓。
那名管事單獨把丁志昌接到一間雅間,遞給了其一個裝有十枚銀币的袋子,對其說道:
“丁捕頭,這次有勞了。”
丁志昌當差十幾年,哪能不清楚裏面的彎彎繞繞,隻見他不動聲色的收下了錢袋子。
“怎麽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