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東升想要伸手扶起陸飛蓬,卻被陸飛蓬擺手示意不用。
從地上站起身來,陸飛蓬心中忍不住吐槽道:
“看來以後若非必要,絕不能輕易耗盡靈力,這反噬的後坐力也太大了。”
迎着衆人關切的目光,陸飛蓬沖他們微微搖頭:
“我沒事。”
接着他又伸手指向那隻銀翅鳥補充道:
“這麽大一隻妖修,大家想辦法把它擡回去,明日加餐!”
一聽說要加餐,馬成友他們紛紛面露喜色,目光不自覺的朝躺在地上的那隻銀翅鳥看去。
内心深處,忍不住激動的發出一道聲嘶力竭的呐喊:
“這可是靈液境的銀翅鳥啊…”
“哧溜…”
現場頓時傳出陣陣吞咽口水的聲音。
馬成友連忙朝其餘人招呼道:
“大家一起搭把手,先把這隻銀翅鳥擡回營地。”
“嘿嘿…”
說完馬成友看向陸飛蓬嘿嘿一笑:
“陸隊長,路上麻煩你爲我們護法。”
“好。”
在馬成友他們去擡銀翅鳥的時候,陸飛蓬把斷裂的玄鐵刀從地上撿了起來。
盯着手中斷成幾節的玄鐵刀,陸飛蓬心中思緒萬千。
這一刻他的心神仿佛被拉回到了當初他與玄鐵刀初次見面之時。
這一刻時間靜止在王鐵匠把玄鐵刀交給他的那一刻。
“嘿呀、起!”
這時一道呼喊之聲傳來,打斷了他的回想。
他朝發出這道聲音的地方看去,發現此時馬成友他們五人分成五個方位站立。
那隻靈液境的銀翅鳥硬生生的被他們高高舉起,手臂上根根青筋暴起。
“走!”
随着走在最前方的馬成友發号施令,他們擡着銀翅鳥便邁步往村裏趕去。
陸飛蓬面露不舍的伸手在玄鐵刀的刀身上撫摸了幾下,最後手腕一翻,下一刻便把玄鐵刀收進了儲物袋裏。
行至半途,剛好跟率領隊員前來的逗飛撞在了一起。
看到被他們擡着的銀翅鳥,見事情已經解決了,逗飛跟所有隊員都松了一口氣。
很快在逗飛的招呼下,便有一二十名隊員從馬成友他們手中接過了搬運銀翅鳥的活計。
來的時候他們可謂是提心吊膽、心驚膽顫。
可回去的時候卻是滿臉得意,喜氣洋洋。
原因無他,先不說銀翅鳥那龐大的身軀,他們又能分些肉食了。
單說這麽大的銀翅鳥都被村裏的幾位大人給解決了,那麽以後他們在巡邏的時候,是不是會變得更加安全了呢?
望着氣氛高漲的隊伍,逗飛腳下不自覺的慢了幾分,他很快便落到了人群後方,直至身形與陸飛蓬齊平這才作罷。
“飛蓬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逗飛伸手朝那隻銀翅鳥指了指,這才向陸飛蓬詢問起銀翅鳥的事情。
“這是我殺的。”
很快陸飛蓬便把有關于銀翅鳥的信息與資料跟逗飛講了一遍。
之所以跟逗飛說這些,不是爲了向逗飛證明什麽,也不是爲了裝x。
而是想讓逗飛多長一些見識,多了解一些有關于妖族的信息,這樣以後若是逗飛也遇到銀翅鳥,他就知道該如何做了。
别的不說,最起碼他要知道隻要不靠近銀翅鳥,一般情況下,銀翅鳥便不會對他發起攻擊。
“什麽?”
當逗飛聽到陸飛蓬已經突破到靈液境之後,他也如馬成友他們之前那般震驚無比。
此刻逗飛像是看怪物一樣,緊盯陸飛蓬,目光不斷的上下打量着,似是要把陸飛蓬從頭到腳,從裏到外看個通徹一般。
明明大家都是人,都有一個腦袋、兩隻眼睛、一隻鼻子、一張嘴巴和一對耳朵,可是爲什麽差距會這般大呢?
這令逗飛百思不得其解,心中仿佛有萬千隻螞蟻在爬一般讓他心癢難耐。
“飛蓬、你是如何做到的?咱們分明是一起長大的,一同加入的巡邏隊,又一同修煉的引靈訣。
我這邊才剛剛突破到引靈境,可你這邊早就突破到靈液境了,你這讓我如何是好啊飛蓬。”
逗飛在一旁絮絮叨叨個不停,而陸飛蓬并未對此有所回應。
他隻是伸手在逗飛的肩膀上拍了拍,對其勉勵道:
“加油逗飛,你要相信,終有一天你也會如我一般。”
所謂衆人拾柴火焰高,沒過多久,一行幾十名隊員擡着銀翅鳥浩浩蕩蕩的回到了營地。
危機解除,自然是哪裏來回哪裏去。
在陳東升的指揮下,值白的隊員繼續回家睡覺,而值夜的隊員在王雨石的指揮下,很快便回到了各自的崗位之上,不過王雨石卻是沒有立馬離開,而是留了下來。
議事大廳。
在陳東升他們的強烈建議下,陸飛蓬行至主位上坐了下去。
他們看向陸飛蓬的目光羨慕無比,一個年僅十六歲,修煉不到兩個月就突破到靈液境的絕世天驕,誰見到都會眼紅的好不拉。
此刻馬成友他們心中可謂是五味雜陳,明明之前村裏修爲最高的幾人還是自己呢。
怎麽一轉眼的功夫,就被這個少年給追趕了不說,居然還被其給趕超了過去。
馬成友、趙玉峰、陳東升三人同爲引靈境九層,且不說馬成友跟趙玉峰兩人畢竟年事已高,此生突破靈液境無望,可别忘記陳東升不是啊。
陳東升如今才四十出頭的年齡。他此生還有多次沖擊靈液境的機會啊,可就是這般,在陸飛蓬很少都不值一提。
這讓他們心中都生出一種:長江後浪推前浪,江山代有才人出的感覺。
馬成友跟趙玉峰坐在那裏,不過他們注視的對象不是陸飛蓬,而是陳東升。
兩人在那裏拼命的朝陳東升使眼色。
“咳咳…”
陳東升收到信号後,尴尬得發出兩道幹咳,他明白兩人對自己使眼色是什麽意思。
下一刻陳東升站起身來,面朝陸飛蓬出聲詢問:
“飛蓬你什麽時候突破靈液境的?”
陸飛蓬朝陳東升微微一笑:
“我是昨天才突破到靈液境的。”
有了陳東升起頭,其餘人也開始朝陸飛蓬發問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