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腿微微顫抖、額頭更是有汗珠浮現,持刀的雙手在他不知覺間握緊了刀柄。
“哈!”
似是在給自己鼓舞打氣般,逗飛鼓足氣力發出一道大喝。
下一刻逗飛刀被他高高舉過頭頂,雙目緊盯向他沖來的魔鼠,身體做出一副随時可以進攻的姿勢。
當魔鼠靠近不足他一丈範圍之内時,逗飛那原本帶有懼意的雙目在此刻突然變得堅定起來。
原本那把舉過頭頂的逗飛刀更是狠狠斬出,這一刀帶走了他心中的恐懼和殺意,狠狠的劈向魔鼠;同時還有一道大喝自他口中發出:
“殺!”
逗飛刀如寒光般朝魔鼠劈出。
魔鼠天生就生活在地下,所以它們的感知力相比于别的妖族或魔族要敏感一些。
在那把大刀劈下來之際,這隻魔鼠便從刀身之上察覺到了一股來自于靈魂深處的恐懼。
仿佛自己若是不躲過這一刀的話,那麽下一刻自己面臨的将是來自死亡的威脅。
“吱吱吱…”
匆忙間,魔鼠驚慌失措起來,隻來得及發出一道慌亂的尖叫。
下一刻魔鼠的身形硬生生的向旁挪移,仿佛有一隻無形的大手硬生生的把它推開一般。
雖然魔鼠躲過了這一次攻擊,但是逗飛刀依舊一往無前的朝地上斬出。
“砰!”
下一刻刀身直直沒入地下。
而魔鼠則是靈活的越過逗飛後,去勢不減的繼續朝陸飛蓬沖去。
對此、陸飛蓬則是一副無動于衷的表情。
憑他如今的修爲,也确實不必在意這一隻小小的魔鼠。
“砰!”
在魔鼠靠近之時,隻見陸飛蓬手腕一轉,下一刻便向他沖來的魔鼠便被他用刀鞘給拍飛了出去。
爲了磨砺逗飛,他連拍飛魔鼠都不敢太過用力,生怕一不注意便把魔鼠給拍死了。
“砰…”
魔鼠滾落在地後又翻滾了幾圈,下一刻又毫不在意的繼續朝距離它最近的逗飛沖去。
“殺!”
在魔鼠将要接近自己之時,逗飛刀飛快舉過頭頂,再次對着魔鼠狠狠劈下。
逗飛刀下落的速度很快,隻見寒光一閃,刀身已經落下。
“吱吱吱…”
魔鼠的身體再次向旁邊移動開來。
有了之前的經驗後,逗飛哪裏還會接連犯下相同的錯誤。
殊不知在魔鼠改變行動軌迹的同時,逗飛持刀下劈的手腕悄然一轉,接着逗飛刀便尾随魔鼠移動的軌迹斬出。
“噗嗤!”
這次一擊必中,魔鼠那一尺來長的身軀硬生生的被逗飛刀斬成兩半。
斬成兩半還不作罷,逗飛刀餘威不減再次沒入地下半個刀身。
見到魔鼠被劈成兩半後,逗飛那顆提到嗓子眼的心這次終于徹底放了下來。
“呼呼呼……”
此時逗飛正雙手撐于膝蓋,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
緊張刺激過後,隻有數不盡的疲憊湧上心頭。
“啪啪啪…”
直到這時一旁的陸飛蓬才緩步朝逗飛走來,同時朝逗飛鼓掌道:
“好樣的逗飛!”
而逗飛隻得回以一道無聲的微笑。
“嘿嘿嘿…”
不是逗飛不想說話,而是之前的兩次出手,每次皆是凝聚了他全身的靈氣與爆發力。
如此短時間内,接連兩次施展出來,就算逗飛如今是引靈境一層的修士,身體也有些吃不消了。
陸飛蓬也走至了逗飛身前,餘光瞟了一眼被逗飛刀一刀分爲兩半的魔鼠。
此時魔鼠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于是他便好整以暇的朝稻田中觀望,同時也是爲了給逗飛護法。
隻是一會兒的功夫,逗飛便已恢複了過來。
一把把插在地上的逗飛刀拔了出來,又從腰間掏出一塊碎布在刀身之上擦了擦。
做完這一切動作後這才掏出火折子,一把火把魔鼠給燒成了灰。
處理完這一切事務之後,逗飛便朝那兩名發現魔鼠的隊員說道:
“好了、事情已經解決了,你們好好巡邏吧;若是有意外的話,切記要在第一時間發信号彈。”
“好的、我們知道了陳隊長,這次多謝陳隊長了。”
說實話、此時這兩名隊員在面對逗飛之時,表現的多多少少有些拘謹,還沒有在陸飛蓬跟前放的開呢。
若要問原因嗎,那自然便是之前這兩人在背地裏大嘴子,曾經一度說過逗飛的壞話。
什麽搭檔殺手啦,又是什麽掃把星啦、還有什麽催命搭檔了之類的,等等等等……
所以這才讓兩人在面對如今已經突破了引靈境的逗飛時,心中多多少少的有些心虛,顯得有些不太自然也是正常的。
接下來兩人又回去守衛秋收的村民去了。
之後又發生了兩起魔鼠事件,在陸飛蓬有意栽培下,這兩起魔鼠都是被逗飛解決掉的。
其實這也跟他馬上就要前往甯台鄉任職有關,若不是如此,他也不至于如此緊迫的鍛煉逗飛。
他想要在他臨走之前,多多鍛煉逗飛一番,讓其多增長一些對敵經驗。
俗話說:不經曆風雨怎麽見彩虹;人總會在逆境之中快速成長起來的。
也隻有這樣,在他離開後逗飛再遇到危險,也能多幾分自保的本事。
這個季節太陽落山有些晚,直到酉時七刻,快要到戌時時,太陽才落至将要與地面平行。
夕陽映滿了半邊天空,紅光灑落大地。
“時間差不多了,今天就到這裏吧?”
陳東升朝空中看了一眼,随後朝兩位老大人詢問起來。
馬成友與趙玉峰兩人也朝空中看了眼,也察覺到天色真的不早了,再不走的話天就要黑了。
于是馬成友便朝陳東升點頭道:
“行、東升你吩咐下去吧。”
“好。”
于是在陳東升的安排下,村民停下了收割稻谷的工作,轉而幫助後面捆綁、裝車的同伴去了。
“出發!”
當最後一捆稻谷也被裝上牛車後,陳東升一聲令下,一行幾百人的隊伍緩緩開拔。
走在人群最後的陸飛蓬朝已經變成了一片荒蕪的稻田裏望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