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的隊員無論如何也想不到,之前遭衆人嫌棄的逗飛會以這種方式重新出現在他們眼前。
而且說不得以後自己還有求到其頭上的時候,一想到這裏,這些巡邏隊員心生悔意,早知道會這樣的話,他們之前就不應該排擠逗飛的。
等過了一會陳東升這才走至逗飛跟前,朝台下衆人說道:
“好了、自今天以後我們巡邏隊又添一名副隊長,以後大家在村外巡邏時的安全又多了幾分。
還有自今日起,就正式開始秋收了,所以大家在巡邏時一定要時刻打起精神,千萬不要放松警惕。”
說完陳東升朝陸飛蓬看了一眼,陸飛蓬會意,隻見他擡手對值白的隊員說道:
“出發。”
下一刻他身先士卒的邁步走出了禁魔門。
站在禁魔門外看着一名名隊員自禁魔門内走出。
陳東升與逗飛是最後出來的,在見到陸飛蓬的第一時間,陳東升便走向前來對其說道:
“飛蓬你先帶逗飛巡邏兩天,在秋收時我都沒有時間帶逗飛。”
“嗯、好我知道了東升叔,你去忙就行。”
“嗯。”
得到陸飛蓬的答複後,陳東升轉頭又重新走過禁魔門回到了村裏。
“走吧逗飛,我們每天上值的第一件事便是圍着據點巡邏一遍,有什麽事咱們邊走邊說。”
在陳東升離去後,陸飛蓬便同逗飛一同開啓了每日的巡邏事宜。
在路上他與逗飛說了許多他這段時間積累的巡邏經驗,其中也包括了遇到妖魔時應當如何處理,這些陸飛蓬都一五一十、事無巨細的告知了逗飛。
與逗飛一同在所有的據點都巡邏過一遍回到涼亭時,便見到一名隊員此時正站在涼亭下,在那裏焦急的來回踱步。
“什麽事?”
發現這名隊員時,陸飛蓬頓時便眉頭皺起,出聲朝那名隊員詢問來意。
按理說一般情況下,在村外巡邏的隊員是不會随意前往别處的,可此時面前這位隊員來到這裏,其肯定是有什麽事的。
果然這名隊員接下來的話證實了陸飛蓬所預料的不錯。
“陸隊長、陳隊長你們終于回來了,陳東升陳隊長讓我來轉告一聲,要你們前往某某據點去護衛秋收村民的安全。”
“好、一同去吧。”
在聽到是陳東升要自己去護衛村民安全之時,陸飛蓬想也不想便答應了下來。
“飛蓬、逗飛你們來了。”
見二人到來後,守在這處據點時刻不敢有絲毫分心的陳東升,這時心中才稍微松口氣來。
這是距離村子最近的一處據點,秋收是從近到遠依次進行的。
這樣也能盡可能的保護村民的安全,畢竟把稻谷收割後,此處稻田的視野便變得空曠下來。
到時隻需一眼掃過,便可環視整片稻田,在這樣空曠的稻田中有沒有妖魔一眼便知。
若是稻谷沒有收割,有了稻谷的遮擋,那麽誰也不知道稻田裏面到底有沒有妖魔的存在,需知稻谷可是堪比人高的啊。
“東升叔剛開始嗎?”
此時陳東升同兩位老大人正以三角之勢,把村民們護在其中。
而且在陳東升身後還有幾頭黃牛,在黃牛脖頸處套有枷鎖,枷鎖另一邊連着的則是地闆車,在地闆車下方還有兩個車輪子。
顯然這些牛車是等下運送稻谷用的。
說實話,這還是陸飛蓬第一次親眼所見收割稻谷的場景。
現在可謂是忙的熱火朝天,好不樂乎。
顯然是豐收的喜悅讓忙碌的衆人卯足了幹勁。
村裏爲了加快收割稻谷的速度,且把村裏所有的村民都組織在了一起,所有人一同下稻田收割稻谷。
這些村民各有分工,有專門收割稻谷的村民,也有村民專門負責給收割下來的稻谷做捆綁的,也有專門負責裝車的村民,更有專門駕牛車負責運送的村民。
他們之間雖各有分工,但是手上的動作卻是都未停過,現場可謂是好不熱鬧。
收割誰家的稻谷,就由誰家的人負責先在地頭處盯着,免得回頭再出什麽亂子。
而且他家人還會跟着牛車一同回村,直至把這些稻谷收回家中,然後再回來加入勞作的隊伍之中。
陸飛蓬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阿爹與大哥他們兩人。
可能是因爲陸飛蓬的關系,他們兩人都被分到了好活。
阿爹陸長興與大哥兩人則是負責裝車,尤其是其大哥陸飛雪可謂是幹勁十足。
而女人則是不用外出參與秋收的,因爲她們要留在家中等待運送回來的稻谷,也隻有這樣咋送自家稻谷回來的主家才能迅速趕回去參與秋收之中。
一兩百人的隊伍,收割一片稻田要不了多久便會結束,于是他們便會轉至下一片稻田。
場面就這般熱火朝天的進行着,時間很快便來到了午時。
此時陽光正烈,爲了村民的安危着想,陳東升他們決定先把村民護送回去,等下午天氣沒那麽熱了再繼續收割稻谷。
一個上午陸飛蓬隻巡邏了一次,其餘時間便一直都在守護村民的安危。
而此時村民由陳東升連同兩位老大人一同護送回村了,就連逗飛也被陳東升給拉走了。
于是接下來的時間陸飛蓬決定先去巡邏一圈,等巡邏完他在用午飯。
申時、雖說此時的太陽依舊很烈,但是天氣已經沒有中午那般炎熱了。
秋收的腳步再次開始了,隻不過這次陸飛蓬并未在這裏待的太久。
“啾…”
聽到這道聲響時,所有人的目光不自覺的便朝空中望去,就連村民們也不意外。
因爲他們都知道這道信号背後代表的什麽意思。
“砰!”
信号彈發出一道爆炸聲,原本應當絢麗多彩的煙花,因爲此時是白天的原因,他們并未在其中觀察到有關于煙花的任何蹤迹。
在信号彈升空時,陸飛蓬在第一時間便注意到了這道求救信号。
認準方向後,他身形如離弦之箭一般,頭也不回的便朝發出求救信号的方向飛奔而去。
同時一道話音自他口中脫口而出:
“逗飛跟我來!”
“好。”
在聽到陸飛蓬的呼喊,逗飛想也沒想便尾随陸飛蓬而去。
這次發出求救信号的位置剛好距離他們不遠,陸飛蓬心中也有意鍛煉逗飛一番,所以他便叫上了逗飛一同跟上。
不到一刻鍾他便趕到了發出求救信号的據點。
見到兩名隊員此時正相安無事的遠遠站在據點外後,陸飛蓬便松了一口氣。
隻要負責巡邏的隊員沒事,其餘一切都好說。
身形停在距離這兩名隊員三丈外,随後便從懷中掏出一張測魔符貼在身上。
同時還不忘朝那兩名隊員身上的測魔符掃視了一眼,見無異狀這才出聲詢問道:
“出什麽事了?”
隻見其中一名隊員伸手指向身後的稻田道:
“回陸隊長,之前有一隻魔鼠竄進了稻田之中。”
陸飛蓬順着這人手指的方向朝稻田中望去,發現其中一處稻谷肉眼可見擺動的有些不自然。
既然找清楚了原因之後,陸飛蓬便老神在在的站在原地不曾動彈了。
這一幕搞得那兩名隊員一個頭兩個大,任他們怎麽想都想不明白,陸隊長爲何會放任魔鼠不管呢?
不過兩人與陸飛蓬并不熟,盡管心癢如萬千隻螞蟻在爬一般,可是對此他們兩人也并未多言。
隻是很快他們便明白了陸隊長爲何會站在原地對稻田中的魔鼠不管不問了。
因爲在陸飛蓬到來沒多久,跟在其身後趕來的逗飛這下終于氣喘籲籲的趕到了。
在見到逗飛的一刹那,那兩名隊員便做恍然大悟狀,相視一眼。
直到此刻他們心中的那絲疑惑才得到了答案,原來陸隊長是爲了等剛上任的陳隊長啊。
陸隊長來到之後之所以沒有直接動手,想來應當是存了用這隻魔鼠爲陳隊長練手的打算。
“飛蓬情況如何?”
逗飛停下身來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同時不忘記在身上貼上一張測魔符。
陸飛蓬沖其微微一笑道:
“是一隻魔鼠,我沒有管它,交給你了。”
“好!”
得知是魔鼠後,逗飛便變得不再拘謹,有飛蓬在身邊他也變得大膽起來。
朝一旁的兩名隊員問清了魔鼠大概的方向後,一把拔出逗飛刀戒備起來。
同時從腳下撿起幾塊碎石土塊朝魔鼠所在的方向丢去。
這個方法還是之前巡邏時,飛蓬教給他的,他這也算是現學現用了。
不過一連丢出幾個碎石土塊後,這些碎石土塊并未砸中魔鼠,這不免讓逗飛有些心虛。
“咳咳…”
他發出一道幹咳,随後便再次從地上撿起幾個碎石土塊朝稻田中丢去。
“吱吱吱……”
這次魔鼠應當是被砸中了,發出一道尖銳刺耳的叫聲。
下一刻便見稻谷開始毫無方向的大範圍抖動起來,不過魔鼠并未有絲毫想要從稻田中出來的意思。
于是逗飛隻得再次撿起幾塊石塊朝稻田發出最大動靜處丢去。
“吱吱吱…”
魔鼠的聲音再度響起,隻不過這次魔鼠像是有了方向一般,瘋狂的朝逗飛所在之處沖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