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道笑容不仔細觀察的話,根本就看不出來,非常得隐晦。
在快要接近碧血莽之時,陸飛蓬腳下猛然加速,下一刻便已越過了碧血莽朝嚴少東沖了過去。
“額?”
乍一見到沖過來的陸飛蓬之後,嚴少東臉上明顯露出了一絲錯愕之色。
“哼!”
不過随即面容變得陰柔起來,口中發出一道冷哼道:
“既然你小子這麽着急求死,那今日老子便成全你。”
說完之後,便迎着陸飛蓬沖了上去。
而跟在嚴少東身後的劉元思,在見到陸飛蓬越過碧血蟒之後,眼中便閃過一絲慌亂之色,就連心跳都加快了幾分。
親眼所見陸飛蓬剛才出手的經過之後,此時的劉元思壓根就生不出直面陸飛蓬的勇氣。
不過當他看到沖上去的嚴少東之後,那顆“砰砰”亂跳不止的心,這才稍微有了一絲平靜。
他在心中暗道:
“我還真是糊塗了,有上使在這裏,陸飛蓬那厮還能翻起什麽浪來不成?”
想到這裏,心中便已安定下來,不過仍發出一聲大吼來給自己打氣:
“此番有上使在,小子你休得猖狂,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再次持劍跟在嚴少東身後,朝陸飛蓬沖了上去。
“嘶嘶……”
碧血蟒見打傷自己的那個兩腳獸竟然這般輕松的便躲過了自己的攻擊。
如此就算了,居然還從自己的身下沖了過去,這讓他心中頓時生出一股又被冒犯到的沖動。
碧血蟒仰天對着月亮發出一道怒吼,随後巨尾變拍爲掃,更加賣力的朝陸飛蓬橫掃而去。
前有嚴少東跟劉元思夾擊,後有碧血蟒追蹤,現場的氣氛也變得越發的緊張了起來。
越是如此,陸飛蓬就變得越發的沉着冷靜,
身後梗掃而來的巨尾,距離他僅有兩丈的距離。
而他與嚴少東之間的距離已經不到三丈。
到了此時,隻見陸飛蓬突然發出一道大喝:
“吃我一刀,殺!”
同時腳下用力一彈,他整個身體便貼着地面朝嚴少東沖殺了上去。
玄鐵刀被他高高舉過頭頂,體内靈力瘋狂的注入其中。
“雕蟲小技!”
雖然嘴上如此這般說着,可是手上卻是非常誠實的從腰間掏出一張黃色的符箓。
指尖快速施法,瞬間便已激發符箓。
“嗡!”
符箓在被激發的瞬間,整張符箓便化爲一道黃色的光芒,如同金剛罩一般把嚴少東的身體從頭到腳的罩了起來。
做完這一切之後,嚴少東便好整以暇的站在原地,雙眼緊盯着朝自己沖來的陸飛蓬,眼中閃過一縷不屑。
那眼神似是在說:
“老子就站在這裏讓你砍,看你能把老子怎麽樣一般。”
三丈、兩丈,眼見兩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了,陸飛蓬都已經做好了随時攻擊的準備了。
可是他卻親眼見到嚴少東從懷中掏出一張符箓,起初他還以爲又是如同開山符之流的符箓呢。
就在他心生警惕之時,那張符箓卻化成了一道光芒把嚴少東完完整整的罩了起來。
“嗯?那是什麽?”
陸飛蓬雙眼一眯,大腦飛速運轉起來。
馬上就要到他的攻擊範圍了,眼看若是再想不出這張符箓是什麽玩意,也顧不得其他了。
陸飛蓬這邊準備出手之際,突然一個名字浮現在他的腦海之中。
“金剛符!”
而另一邊在被金剛符罩住之後,嚴少東也并不是什麽也沒有做。
在他看來,如此珍貴的符箓都用上了,那麽這次他一定要把陸飛蓬斬于劍下。
否則無論如何也對不起自己使用出的這張無比珍貴的金剛符。
金剛符能夠抵禦一名靈液境一層修士的全力一擊,能夠在一名引靈境九層的修士手中撐過半刻鍾。
這張金剛符可是他攢了一兩年的功績,這才好不容易從組織中兌換的。
“殺!”
就在兩人之間距離不足兩丈之際,陸飛蓬突然動了。
手中刀光快速掠過,以肉眼不可及的殘影,瘋狂的劈向站在金剛符裏的嚴少東。
“砰砰砰砰砰砰。”
瞬間空氣中便傳來了六道聲響。
瞬息間六刀便已出。
其中有四刀是劈在金剛罩上面的,可是這四刀下去,金剛罩絲毫未損,僅僅隻是泛起一絲漣漪。
而在金剛罩裏的嚴少東也并未閑着,他也拼盡全力對陸飛蓬出手了。
眼前金剛符都已經用了上,他怎麽不傾盡全力呢?
可是在他第一次出劍之時,被陸飛蓬的第二刀給劈到了一旁。
這一次對撞,直震得他雙手發麻。
來不及緩解,他就對陸飛蓬出了第二劍。
可是發出這第二劍之時,他所藏身的金剛罩就已經被陸飛蓬給劈砍了四刀了。
毫無疑慮,這第二劍再次被陸飛蓬的第六刀給擋住了。
這次不同于上次,有了上次的教訓之後,他這次握劍的力度再度加重了幾分。
當兩兵交擊之時,這次依然能清晰的感受到從大寶劍上傳來的巨力。
不過他早就有了防備,所以這次所帶來的沖擊并未有之前那般大。
一擊未得手,陸飛蓬并未産生絲毫糾纏戀戰的想法。
不是他沒有,實在是在他的身後,一直有一道索命幽魂緊随其後。
若是他再敢逗留片刻,後面追擊而來的巨尾,不用腦子想也知道,那條巨尾肯定會重重的拍打在他的身上。
早在他揮出第三刀之時,他便與嚴少東處于同一水平線上。
而當第六刀脫手而出之時,他早已越過嚴少東,朝跟在嚴少東身後的劉元思沖了上去。
剛才劈在金剛罩上的那四刀,震得陸飛蓬整條手臂都發麻。
看起來雖然隻是一個小小的罩子,但是到玄鐵刀劈在上面的時候,陸飛蓬隻感到好似劈在了什麽銅牆鐵骨上一般。
那一層薄薄的罩子堅硬無比,接連四刀過後,玄鐵刀差點沒被震的脫手而出。
其實剛才的第六刀陸飛蓬僅僅隻用了八成的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