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劉元思交接完後,陸飛蓬便在樹下盤膝打坐。
不過玄鐵刀倒是一直被他握在手中,不曾離身。
他也不用擔心自己的靈魂,會被那片神秘無比的金色空間拉扯進去。
他在第一次與龍爺交流之時,便已經向龍爺打聽過了。
據龍爺所說,隻要自己不睡覺,那麽自己便不會進入那片神秘的世界。
雖說他在盤膝打坐,可是心神卻從未對外界所放松警惕。
畢竟自己的小命,還是自己要謹慎一點的好。
況且劉元思這人本就有問題不可信,他也不可能把自身的安危,全都寄托在劉元思的身上。
劉元思擡頭看了看天色,這眼看醜時已過半了,他卻絲毫還未找到動手的機會,此時不免心生焦急。
而在篝火旁打坐的嚴少東,則時不時的會朝他看上一眼。
這眼看着再過一個時辰,天色就快要亮了,這個劉元思到底是怎麽回事?
還不動手、還在這裏磨叽個什麽?
殊不知不是劉元思不想動手,實在是找不到合适的機會動手。
陸飛蓬這厮實力非同一般,不找到一個機會偷襲,他覺得想要對付陸飛蓬很難。
“沙沙…”
然就在這時,遠處突有異響傳來。
正在犯愁的劉元思聽聞聲音時,耳朵微微一動,臉色微變,随後他立馬便站起身來。
持劍朝聲音來源之處望去,卻隻見到兩道猩紅的光芒。
他的臉上立即變得謹慎起來,不過似是想到了什麽,随即面上一喜。
不過表面上卻是裝出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發出一道低喝聲:
“有情況”
話音未落,另外兩人便已起身朝劉元思望去。
見其似是非常緊張的正盯着某處方位戒備着,于是兩人便順着劉元思的目光看去。
“嘶!”
在初次見到那兩道猩紅的光芒時,兩人忍不住紛紛倒吸了口涼氣。
“什麽東西?”
陸飛蓬皺起眉頭,口中發出一道低語。
隻見劉元思回頭朝陸飛蓬看了一眼,随後便對陸飛蓬回道:
“現在還不清楚,不過應該不是魔物,應該是妖一類的。”
說完後,劉元思迅速扭頭回望。
不過其在轉頭時,目光卻是非常巧合的與嚴少東對上了。
劉元思對其微不可察的點了點頭。
嚴少東似是收到了什麽信号一般,雙眼連眨對可以做出了回應。
眨眼間的功夫,兩人便已十分默契的做好了分工。
在三人的眼中,那兩道猩紅的光芒如同幽靈一般,在夜幕下來回擺動,并且好像還在不停地朝他們這邊靠近。
“媽的、什麽鬼東西?不會有鬼吧?”
這時一旁的嚴少東突然咽了口唾沫,口中發出一道罵聲。
不怪他膽小,實在是那兩道猩紅的光芒不停地左右搖擺,仿佛如同無根浮萍似的,被風吹的來回搖曳太過駭人。
在那兩道紅光靠近時,三人腳下也在不停的後退。
不隻是有意還是無意,劉元思與嚴少東在後退的同時,兩人竟然在不知不覺間,一前一後的把陸飛蓬夾在了中間。
雖然此時的陸飛蓬正在全神注視着前方的那兩道紅光,但是也分出心神在兩人身上。
見到兩人的站位時,此舉不僅讓陸飛蓬眉頭皺起、雙眼微眯,手中的玄鐵刀更是向上提了幾分。
做完這一切之後,他腳下下意識的向一旁挪了下,在不經意間就已經擺脫了兩人的夾擊。
此舉頓時讓嚴少東跟劉元思兩人多少有些失落,都在心中暗道一句:
“唉、剛剛那麽好的機會,居然就這麽錯過了。”
不過這也不能怪他們兩人,要怪就怪對面那兩道紅光。
雖然他們也認爲那兩道猩紅的光芒,應當是某種妖獸的眼睛。
但是在沒有徹底搞清楚這雙眼睛是什麽妖獸的,還有這隻妖獸的實力之前,他們是不會貿然出手的。
萬一這隻妖獸的實力非常強大,那他們三人對付起來總比兩人強。
若是這隻妖獸的實力僅僅一般的話,咳咳、那可就不好意思了。
那兩道在夜幕下遊蕩的紅光,慢慢的距離他們越來越近。
“沙沙沙……”
随着沙沙聲的響起,在借助篝火的火光照耀下。
一個如水桶般大小的頭顱,出現在了他們眼前。
而且這個巨大的頭顱口中還在不停地吐着信子,那信子足有一尺來長。
“嘶!”
見此、三人忍不住再次吸了口涼氣。
單單隻是一個頭顱,就如此巨大,甚至他們都不敢想象,那身軀究竟有多麽恐怖?
劉元思雙目圓睜、如同窒息般不自覺的咽了口口水,這才有些不敢置信的指着那道頭顱道:
“這到底是什麽玩意?”
雖然此時他們三人心中隐隐都已經有了大概的猜測,可是不知爲何,他們無論如何都不敢相信心中的那個猜測。
而随着頭顱的顯現後,他們也明白了那兩道紅光爲何會左右搖擺不定了。
因爲這是一條大蟒,大蟒是靠身軀左右來回攀爬來行走的。
而在行走之時,腦袋也會随之左右搖擺不定。
慢慢的一個龐大的身軀顯現出來,這道大蟒的身軀足有四五丈丈長,渾身呈青色。
一旁的嚴少東卻是發出一道驚呼聲:
“是碧血蟒,竟然是碧血蟒!”
什麽碧血莽不碧血莽的,陸飛蓬才剛剛加入巡邏隊。
對于妖獸魔物的認知有限,所以他并不清楚嚴少東口中的碧血蟒,到底是個什麽玩意。
處于對未知事物的恐懼,劉元思則是朝嚴少東詢問道:
“嚴兄這東西你認識?什麽是碧血蟒?還有實力如何?”
“陳隊長,關于碧血蟒的信息我僅僅也隻是一知半解。”
嚴少東先是朝劉元思說明自己知道的也不多,随後便自顧自的繼續說道:
“通體青色如同小草般碧綠,雙眼猩紅,這就是碧血莽名字的由來。”
說着嚴少東再次朝碧血莽看了過去,借助火光的照耀,他對着碧血莽的身軀大概數了一下。
數道這裏是,嚴少東則是有些後怕的擦去了額頭上的汗珠,口中不停的念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