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腰帶上還挂着一枚銅牌,微風吹過銅牌擺動。
能清晰的看到銅牌的正面刻錄着一個大大的“平”字,背面刻有一個東字。
在陸飛蓬打量對面來人時,那人同樣也在打量着陸飛蓬。
起初那人的目光懶散,隻是漫不經心的随意一瞥。
不過也正是這随意一瞥,卻仿佛讓他發現了一件什麽了不得的事情一般,讓他不得不正視起陸飛蓬來。
“老趙、老馬,這位莫非也是你們村的副隊長不成?”
這是陸飛蓬見到來人後,第一次聽到來人講話。
從語氣上來看雖是在向兩人詢問,但是話音落在在衆人耳中,仿佛卻是聽到了什麽命令一般。
此人舉手投足間,皆是漫不經心。
然而其言談舉止間,卻會在不經意間,流露出一種若有若無的威壓。
此等情形絕非普通人所能具備,唯有久居高位者,方能養出如此不凡氣質。
在聽到這人的問話後,馬成友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疼了,他連忙小跑兩步,對那來人介紹道:
“回劉大人,這位正是我們巡邏隊的三位副隊長之一,陸飛蓬陸隊長。
哦、對了劉大人,陸隊長不僅是我們三家村有史以來最年輕的隊長,而且還是我們三家村有史以來的第一天才。
别看陸隊長今年才剛十六歲,可他僅僅才加入巡邏隊半個多月。
如今他已經從一屆凡人,突破到引靈境四層了,修煉速度可謂堪稱是進步神速。”
原本這人還沒有太過在意馬成友說的話。
但是當聽到陸飛蓬僅僅才加入巡邏隊半個多月時,這人的面容上出現了一絲微弱的變化。
是震驚,無論如何他也想不到,這個小村子中竟然會出現如此天才。
想來馬成友也不會在這方面欺騙自己的。
不過這一絲微弱的變化,很快就被其很好的給隐藏起來。
他畢竟也是經曆過大風大浪的人了,天才也不是沒見過。
隻不過實在是沒想到,有天才居然會出現在這個小山村中。
不過當他聽到馬成友介紹陸飛蓬是引靈境四層的修爲時。
他看向陸飛蓬的目光,突然卻變得古怪起來。
在向來人介紹完陸飛蓬後,馬成友連忙又向陸飛蓬介紹起來人。
“陸隊長、這位就是甯台鄉巡察司的平東使劉向陽劉大人。
劉大人這次前來,是專門來爲我們村處理魔蛙事件的。”
之前陸飛蓬已經猜到,這人可能來自甯台鄉巡察司。
但是他實在也想不到,這人竟然是甯台鄉巡察司四平使之一的平東使。
四平使分爲東、西、南、北四使。
分别爲平東使、平西使、平南使、平北使四使。
一般很多人都不清楚四平使是多大的官。
這麽說吧,整個甯台鄉十萬平方千米悉數都歸巡察司管轄。
而甯台鄉巡察司的所有成員,都歸四平使指揮,四人雖是平級,但是他們又以東使爲尊。
陸飛蓬實在是想不到,隻是區區一群小小的魔蛙。
何德何能、能夠勞煩甯台鄉的一把手平東使前來呢。
在聽完馬大人的介紹,陸飛蓬看向平東使劉向陽時,他的心突然“咯噔”一下。
因爲他發現自從馬大人介紹完自己引靈境四層的修爲後,劉向陽打量自己的目光,仿佛變得有些戲谑起來。
陸飛蓬心道:
“糟糕、難道他不會看穿了我的真實修爲吧?
不行,今夜必須要叫醒龍爺,問一下他有沒有可能隐藏修爲的辦法。”
盡管心中再是驚濤駭浪,但他還是抱拳對劉向陽道:
“屬下陸飛蓬見過劉大人。”
早在陸飛蓬開口前,劉向陽就不再繼續打量陸飛蓬了。
畢竟誰都會有一些不爲人知的秘密,這其中當然也包括他自己。
“嗯、陸隊長還真如老馬所說,當真是年少有爲呀。
怎麽樣?有沒有興趣跟我去甯台鄉巡察司幹?”
這話出口陸飛蓬不知道該怎麽接。
隻見他朝跟在劉向陽身後的幾人看去,卻發現他們正一臉羨慕的看着自己。
兩位老大人在劉向陽身後,悄悄地給自己使眼色,似乎是在說:
“答應他,快些答應他。”
就連陳東升也是拼了命的朝陸飛蓬使眼色,示意他趕快答應下來。
說實話、起初陸飛蓬确實有些心動。
不過一想到雙方之間的修爲差距,陸飛蓬心中瞬間便熄滅了這個念頭。
想必在他去了甯台鄉巡察司後,在那裏面臨的妖魔,肯定會比村裏危險數倍而不知。
劉向陽能夠坐上平東使的寶座,想必其的修爲最起碼也是步入靈液境了。
那麽危險的地方,現在自己的這副小身闆,可是經不起他這麽折騰的。
自己暫時還是窩在三家村的好,這樣來說還是相對安全一些。
于是陸飛蓬連忙向劉向陽開口道:
“回劉大人,飛蓬才加入巡邏隊沒多久,暫時還不想離開村子與父母家人。
而且飛蓬現在修爲低下,尚無自保之力,怕會給大人添麻煩。
所以飛蓬暫時無法答應劉大人的美意。”
對此劉向陽本就不抱太大希望,所以當陸飛蓬拒絕自己的話說出口後,他的表情也沒有什麽變化。
隻不過他還是給了陸飛蓬一個承諾:
“哦、沒事的陸隊長,以後若是想要加入巡察司,你随時可以來找我,我這句話一直有效。”
雖然劉向陽已經做到甯台鄉一把手的位置了,可是他身上還肩負着爲巡察司尋找人才的責任。
所以這才有了之前劉向陽僅僅隻是見了陸飛蓬一面,就開口邀請陸飛蓬加入巡察司的事情。
說實話,在劉向陽這番話說出口的時候,跟在他身後的那些人此時看向陸飛蓬的目光羨慕的要死。
此刻他們心中多麽希望,剛才劉向陽說的那番話,是在對自己說的啊。
陸飛蓬趕忙拱手道:
“如此就多謝劉大人擡愛,若是以後真有加入巡察司的念頭,飛蓬定會前往甯台鄉尋劉大人。”
“該死!”